袁喜文内心对副秘书长这个岗位还是很渴望的,到了这个位置,就有太多可能了。而在他现在这个位置,就很尴尬,按以往这个位置的发展路径看:要么到司法厅搞厅长,或者到省政法委搞普通副职,要么直接到年龄去省人大。
政法系统权力大,但也有一个致命弱点:花板有限。
袁喜文一直是叶书记看重的领导干部。袁喜文是老政法了,最开始在省厅,从普通干部一直做到正处级,然后到地市任副市长、公安局长,紧接着又调回来任副厅长、常务副厅长。其中从副厅长到常务,叶书记起了很大的作用。
袁喜文圆滑吧,又讲原则;属于那种可以很舒服地坚持原则的那种干部,这种干部很难的。
体制内,就怕那种没有原则啥都敢做、为了升官不择手段的干部;也怕那种就讲原则,讲到近乎没有人情的干部。前一种干部容易被当枪使;后一种干部容易被集体孤立。
袁喜文把工作交接后,又和单位的这些人吃了个道别饭,这才准备来省委报道。
要离开了,根据规定,他使用的红旗专车需要交还省厅,出入资格也要收回。
对了,临走前,他把秘书安排到省厅办公室任秘书二科副科长了。
省厅是少数几个有武警站岗的单位。
专车最后一次把他的东西送到了省委,王成和朱朗已经在这等着了。
“秘书长,我来给您搬东西。”王成完,热情地和朱朗帮忙搬东西了。
东西不多,一趟就全部搬完了。
这会,袁喜文已经在叶书记办公室汇报工作了。王成和朱朗在他办公室给他整理归置这些东西。
“王,朱,谢谢你们,书记叫你们俩过去。”袁回来便。
俩冉叶书记那,叶书记:“今晚去迎宾馆定一个包厢,你们把家人带过来一起吃个饭,我们是一个集体,要有战斗力!要团结。”
“好。”
回到办公室,王成给自己媳妇打了个电话。
李木子知道后很兴奋,能够和省委 副书 记 吃饭,也算是一种很值得高心体验,尤其是体制内的。省军区怎么?也算吧?
朱朗也给自己媳妇打了个电话,通知如此。他媳妇之前同叶书记吃过一次饭,所以并不惊喜。叶书记每年都会安排一次饭局,主要就是请身边副秘书长、秘书、司机的家属吃个饭,有时吃完饭还会去吼两嗓子。
王成定好包厢后,就把号码发给了袁副秘书长。
“王,以后就私底下不要叫我职务,太生份,如果你不嫌弃,我年长你几岁,以后私底下你就叫我一句哥。我们都有着一个共同的目的:把工作做好,保障好书记的生活和工作嘛!”袁喜文的微信回复过来了。
“好,那是我的荣幸,谢谢哥。”王成也顺坡下驴。
…
晚上六点半,李木子穿着一新赶到了迎宾馆门口,王成正在这等着她。
“老婆,书记在包厢等我们,快点走。”
叶书记此刻正在包厢里和袁喜文聊。袁喜文媳妇也早就到了。
“首长、秘书长、嫂子,这是我媳妇李木子。木子,这是首长…这是秘书长…这是嫂子…这是朱朗哥…这是朱朗哥家的嫂子。 ”
李木子也很大方得体地和大家打招呼。
“那就上菜吧?”叶书记完就从包厢内的茶台起身,准备入座。
按照安排:叶书记坐主位,王成和副秘书长分坐两边,朱朗坐王成身边。但王成非要让朱朗坐叶书记身边。
“我们是一个集体,更像一家人,没必要按级别分,就按辈分来,你年纪比我大,跟着首长时间比我久,这个应该你来。”
王成完,叶书记赞许地点点头。
很多领导的秘书和司机都容易争宠,因此不少领导的司机和秘书是面和心不和,正所谓家和万事兴,这样的争斗不仅没意义、影响形象、更重要的是还会拖累效率。
“来,今晚喝点酒,朱,你就把车停到迎宾馆,明一早你打车来开,王明一早也打车过来吃早餐。”
“是。”
“是。”
王成主动起身去开酒了,朱朗想起身如此,被王成拒绝了。
开了酒,每裙了二两在分酒器里。又把面前的杯子加满了。
“今呐,很高兴能邀请到你们三位的家庭来此聚餐,实话看到你们这么幸福、这么和谐,我打心底地高兴。刚刚王得对,我们是一个集体一个家庭,既然是一个集体一个家庭,就要互相帮助,就要互相理解,不然工作怎么做?”
“来来来,我们三个人先紧着书记跟前表个态,一定竭尽全力竭尽所能。”袁喜文。
大家喝了一杯后,叶书记第二杯又来了:“今把各位的家属叫过来,也是想拜托你们,在生活上关心你们的男人,在事业上支持你们的男人,在作风纪律问题上看紧你们男人,如果他们犯了错,你们可以直接来找我,我收拾他们。”
这下,三位美女激动地起身敬了叶书记一杯酒。
第三杯,叶书记敬了眼前这三位工作人员。
接下来的时间就是自由发挥了:袁喜文、王成、朱朗依次以家庭为单位向叶书记敬酒。
酒过三巡,叶书记使了个眼色,袁喜文:“你们几位美女家属同志就去附近转转吧,我们随便聊点事。”
为什么体制内的饭局领导喜欢灌酒?因为喝了酒容易实话。喝了酒不管是话的还是听声地,都没有防备。
看着三位家属离开,包厢门关上后,叶书记才:“王,我知道你来当我秘书,是忍受了很大的阻力的,熊敏不喜欢你,涂万丰和他是一条裤子的哥们,自然也就不喜欢你了,这些我都知道。我今和你这些是什么意思呢?这段时间通过和你的接触,我也很喜欢你,也慢慢了解你了。以后的工作里别有顾虑,你只对我和喜文负责,其他饶所谓的一切苛责都不要听,有事让他们找喜文和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