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香一咬牙,心一狠,似乎是想着赌上一把,“小姐,民女绝无它意,只求小姐垂怜,能让民女跟在公子身边服侍一二就好。”
苏惜月的眸子微眯,眸光微冷,“这么说,你是铁了心地要留下来了?”
“还望小姐成全!”
这个丁香在赌,赌她不敢真的将自己如何。
再怎么说,自己也是那李冰亲手救回来的,自己若是真的出了什么事,这位表小姐,似乎是也不好交待吧?
“既然如此,也好。本小姐就成全你!”苏惜月笑着说了,便吩咐道,“良辰,将这杯酒给丁香姑娘送过去吧。”
“是,小姐。”
丁香没有想到她竟然是真的会命人给自己送上一杯毒酒。
眼看着那良辰一步一步离自己越来越近了,丁香反倒是冷静了下来,这眸底,已是多了一抹的淡定,甚至是,还有一缕嘲讽和得意。
苏惜月自始至终都在观察着她的神色变化,特别是她的眼神。
看到她似乎是并无惧意,苏惜月就知道,自己赌对了,这个丁香,果然是早已吩咐了人,去请李冰了。
果然,就在良辰手中的毒酒送至眼前时,便看到丁香满脸泪痕地抬起了头,
“小姐,民女不过就是想着能跟在公子左右,为奴为婢,竟然也是不行吗?”
话落,便听到了外面传来了一道急促的脚步声。听起来沉重有力,不出意外,应该就是李冰了。
丁香的泪落的更快了,只是看向苏惜月的眸底,却是分明闪烁着得意。
哼,千金小姐又如何?
男人的心里,女子永远是脆弱的。
没有一个男子,会不喜欢柔弱的姑娘;同样的,女子若是太过强势了,可是不得男人喜欢的。
丁香就是深谙这个道理,在今日一看到苏惜月下了马车,脸色不好时,便偷偷地让自己身边儿的小丫头,去将军府报信了。
“怎么回事?”果然,接下来,来人的五官尚未看清,可是其声音便已先至了。
“公子,公子救我!”丁香跪着转了身,膝行两步,抱住了李冰的腿。
李冰顿时有些尴尬了,他虽然是喜欢这个丁香,可是也还没到了非卿不娶的地步。
一直不肯娶妻,也并不是想着要将丁香娶为正妻,而是想着,要以娶妻的条件,来让父母答应他,让他纳丁香为妾。
可是现在,一进门便看到了丁香跪在地上,哭的梨花带雨的模样
好不可怜!
反观自己的表妹,却是端坐于椅子上,丝毫不见什么情绪。
“丁香,你先起来。”李冰微微沉了脸,这才转头看向了苏惜月道:“月儿,这是怎么回事?”
没想到,苏惜月反倒是笑了起来,眉眼弯弯地看向了丁香,“你倒是好演技呀!本小姐想不佩服,怕是都不成的了。”
丁香听了,身子一僵,一脸委屈地看向了李冰,“公子,民女不敢有什么非分之想,只是想着跟在公子身边而,哪怕是为奴为婢,也是毫无怨言。可是这位小姐她,她。”
“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快说!”李冰的眉心一紧,催促道。
丁香面上委屈,心中却是暗喜,“公子,这位姐姐手上端地,便是一杯毒酒,说是给赏给丁香喝的。”说完,便痛哭了起来!
她这一哭,这屋子里的气氛倒是多了几许的怪异,特别是端着那酒杯的丁香,则是一脸的莫名其妙,没一会儿,又变成了一脸的愤怒。
而李冰也先是一怔,待看到这屋子里的人看向那丁香的怪异眼神时,似乎是也意识到了什么不对。
李冰再一看那端着酒杯的良辰,见其一脸怒色,还不待他问,便
听她怒道:“你这人怎么这样?小姐好心好意地带了蜡梅花酒过来,想着这东西对身体也是好的。特别于女子而言,可是你怎么能?你想着用这种法子来挑拨我们小姐和表少爷之间的关系不成?”
那丁香一开始还没反应过来,倒是李冰似乎是有些明白了,不着痕迹地推开了丁香,看向了良辰。
这个丫头,他自然是认得的,以前在将军府里头伺候母亲来着,她的话,相信是不会有假的。
苏惜月似乎是有些呆怔,好一会儿,才明白了过来。
“原来如此么?你到了表哥的身边儿,根本就不是为了什么报恩,而是为了来挑拨我们两个,呃,不对,应该是挑拨我们两家的关系吗?我原本还在纳闷儿,为何你报恩的法子如此奇怪。
若是当真愿意为奴为婢,为何不肯按我先前说的,直接就卖身进了将军府?原来,你竟是打了如此算盘!枉我还是真心待你,拿你当朋友看待。如今看来,我竟是看走了眼了。”
苏惜月话落,便到了良辰身边儿,直接就接过了她手中的酒杯,一饮而尽!
李冰想要阻拦,已是来不及了。
苏惜月将酒杯就那样随手往地上
一掷,冷声道:“丁香姑娘,你不是说我为你准备的是毒酒吧?如今我喝下了,是不是就得七窍流血而亡呀?”
丁香早被刚才她的一番话和一番举动给吓住了,这会儿,脸色渐渐泛白,明白这一次,自己还是失算了。
没想到,这个小丫头,心思竟然是如此地深沉。
分明就是早已料到了自己会去派人请李冰罢了。
李冰这会儿也想着那位小丫环找到自己时说的话,说什么姑娘有难,有人要害姑娘,这分明就是在想着让他恨上月儿呀!
李冰虽然是不懂得这女人间的争斗,可是不代表他蠢!
现在看来,孰是孰非,已然是明了了。
丁香的嘴唇已是吓的泛了紫,“公子,不是这样的,你听我说,不是这样的。”
“那是什么样的?”
苏惜月一脸冷肃地看着她,“丁香,你自己说,我第一次来时,可曾为难于你?我是怎么与你说的?当时这院子里还有那对夫妻在。我可有说了你一句难听的?”
丁香有些慌乱地摇着着,她自然是知道第一次来时,这屋子里头可是有人在的,虽然是后来被遣了出去,可是也只是自己抚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