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信吗？”成月问潘婷婷，看得出来，她是不信的。

　　“怎么说呢，说我信，是有那么一点点。说我不信呢，我也确实不是那么相信。但是，凭我和明哥的交往，他就是这样的一个人，说起话来，永远不知道真假。可是他这人是真诚的，玩笑随便开，他可以随时随地和你开玩笑，哪怕办正经事的时候。但是他办事都是正经的办。就像当初进他的广告公司，开着玩笑的，就真的让我当了他公司的总经理。那时我可不像现在，有钱入股，也是一个广告界的新人，就这么着一入行，就当了副总经理。你说，他的话可信不可信，我真回答不了。”潘婷婷当然记得，她入月明广告的时候那个情形，当时旅行社开不下去，都不知道能干什么。就这么开着玩笑，进了月明广告，然后当了副总经理。

　　“真是好玩，你就这样和你的手下开玩笑，从来没有架子吗？”成月更觉得有意思了，按说以月明的年龄，应该和她差不多，也有四十几了，不该还是这么不知轻重，那么随便的人。那么随便的人，怎么可能会有这么多实业？而且几乎每一项都可以拿出来见人的。就说他的联谊会，能得到市领导的重视，那可不是开玩笑的。

　　“我不知道什么是架子，我只知道，她们本来就是我的朋友。我的事业需要人帮忙的时候，她们能来帮我，已经是很瞧得起我，我哪还有资格摆什么架子？婷婷，你来我的广告公司的时候，我的广告公司只有一个空壳，只有办公室，人都没有。是你一手将它变成现在这样子，我把它交给你，不是很正常的吗？这本来就是你的，你办起来的。”月明好像说的都对，但是潘婷婷知道，月明只是暂时还没空搞，才给潘婷婷来，以他的能力，一样能行，可能比现在更好。但是他给了潘婷婷去起步，他把这个功劳让了，这个功劳就是潘婷婷的了。

　　“谢谢明哥。”除了说句谢谢，潘婷婷还能说什么？在当时那个情况，月明能够那样帮她，她也找不到什么话可说的。成月也看出来了，潘婷婷满含热泪的表情，这里面能够说明的东西太多了。

　　“我大概明白了，明哥是个重感情的人，又是一个很会隐藏感情的人，用开玩笑的方式掩藏自己的感情。能和你做朋友，肯定是件难得的幸事，我希望能有这样的机会。”短暂的接触，成月已经感受到了，月明是个大概什么样的人。

　　“这可是将我抬得太高了，我老说朋友在我面前派高帽，给我一些没有实际意义的，骗我帮他干这干那。你不是也想对我用这招吧，才第一次见，就给我戴高帽，我可受不起。”月明又开始耍滑头。

　　“放心，我还不会想利用你。以你的聪明，我还不敢利用你。”成月笑了，她还不敢在月明面前耍花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