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变来得太突然,年轻的老师懵了一下,这才急急忙忙地放下手里的工具跑了过来,“怎么回事?”
“我送她去医务室。”廖钧宴看着突然倒在自己脚边的姜小语,赶紧伸手扶住她,可失去意识的女生身子软趴趴地怎么也扶不起来,只好一把将她抱了起来,也不管跑过来询问的老师,直接抱着她大步走出了实验室。
“走,我们去看看。”凌晨也迅速拉着韩祁匆匆跟了过去。
“哎……”刚蹲下来的老师傻眼了,伸出查探的手还滞留在半空,却只能握住一把空气,而等他反应过来应该要叫住那几个擅自离开的学生时,他们已然消失在实验室的门口。
“那个新生怎么了……”
“什么情况啊……”
周围的学生议论纷纷,年轻的老师赶忙示意助理通知校长,然后高喊一声,“安静!我们现在继续刚才的话题!”他一边说着,一边站起身,转身的刹那,他并没有看到,一个躲在最后的女生也趁机悄悄地走出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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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九?阿九?!”
地下一层的医疗中心大门被一脚踹开,廖钧宴抱着手里的女生径直走向病床。平日里司空见惯的清净突然被打破,一个背对着他们、穿着白大褂的医生闻声看向他们,姣好的面容上露出一丝诧异,目光随着男生的动作落到了病床上面色苍白的女生身上,当即放下手里的书本走了过去,“出什么事了?”
“你快帮我看看,她突然昏倒了。”
“我看看。”这个叫阿九的女医生上前检查了一下,秀眉微皱,淡淡地问道,“她为什么会突然昏倒?”
“我不知道,我们在上实验课,她突然就……”廖钧宴说到一半,忽然烦躁地抓了抓头发,“不对啊,你不是医生吗?应该是我们问你她昏倒的原因才对吧?”
“她的体征一切正常,所以我才想问你她昏倒前有没有什么征兆。”阿九没有看他,却是戴上听诊器又仔细检查了一遍。片刻后,她的眉头皱得更紧了,“心跳平稳、胸腔正常……瞳孔没有异样,不像是受了惊吓。”她自言自语地犹疑着,“看脸色,倒像是遭受了什么巨大的痛苦,但这怎么可能呢,体征分明正常得不能再正常了。”
“喂,阿九!”廖钧宴不悦地提高了些音量,“你是不是庸医啊?她都突然昏倒了,还能算正常吗?”
听到“庸医”这个词,阿九总算是抬眸,幽幽地看了他一眼,然后面无表情地提议道,“你这么着急的话,我倒是可以把她解剖一下找原因。”
廖钧宴一悚,随即向她怒目圆瞪,“这是一个医生说的话吗?”
“别忘了我本身是干什么的。”望着他不满的样子,阿九的唇边勾起一丝转瞬即逝的笑意,转身走向另一边的仪器,“把她放上来吧,我先给她做个全身扫描。”
“没用的。”
这时,凌晨和韩祁也赶了过来,后者望见他张手就要把姜小语重新抱起来,不由出声阻止道,“这是她第二次这样了。”
“你们怎么跟来了?”
“第二次?”
两声疑问同时响起,阿九瞥了眼脸带讶异的廖钧宴,目光落到了从门口走过来的韩祁身上,接着开口询问道,“第一次是什么时候?情况是什么样的?”
昨天晚上吧。”韩祁垂下了脑袋,避开对方紧紧注视里的探究,语气多了几分小心翼翼,“我们昨晚在一起,她突然心痛了起来,但……昨天她就痛了一小会,不像今天……还痛昏了过去。”他越说越小声,“而且,她痛的时候,我的治愈能力对她一点作用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