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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牧寒看着丑橘,良久,他站了起来,走到门边,背对着她,道,“你想怎么做便怎么做,我此次,便要回济州了。”
“回济州?”
丑橘愣了一下,回过神来袁牧寒已经走到屋外。
这会儿院子里那些横七竖八躺着的杀手已经不见了踪影,但是地上的血迹还是没有收拾干净。
丑橘在屋里还能闻到些血腥味儿,她皱了皱眉,见袁牧寒正要往院子外走去,她也不知怎么了,忙起身追出去。
她正要开口叫住他,忽的听到一声大叫,俩个从山上打柴下来的农汉子,看到她院子这一幕,大叫一声,丢下柴火跑了。
李成见状,来到丑橘身边,“丫头,这俩人可是附近的村民?”
丑橘想了下,点了点头,这俩人是今早跟昌盛一块过来去山上打柴的,只不过昌盛没有走,留下来教袁牧寒锄地了。
李成听后,来到袁牧寒身边,“主子,此事不宜张扬,不如让属下去……”
丑橘就站在他们身后,一听李成这话,心里咯噔一下,不宜张扬,难不成是要灭口!
她脱口而出,“不成,这可是俩条人命啊!”
李成回过头来看向丑橘,俩撇小胡子抖了抖,“丫头,有些事情,你不懂。”
丑橘忽然感到一丝寒意,可还是倔着性子道,“我、我是不懂,可、可那也是俩条人命啊……”
袁牧寒闻言,微微偏过头来看她,丑橘是也看向他,不过在他收回目光之际,她便把头低下去了。
或许是丑橘知道自个儿的话无足轻重,说也白说。
见她如此,袁牧寒伸手在她脑袋上轻敲了一下。
丑橘吃惊的抬起头来,就听袁牧寒道,“要想救人,就按照我说的去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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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哟,阿秀妹子,这样真的好么?”
周氏跟几个婆姨站在丑橘的院子外头,各自怀里都抱着一只家鸡儿,面露为难的看着丑橘。
丑橘看着这些婆姨,虽说她跟她们处的时日不长,但还算合得来,她笑着说道,“昌盛嫂子,这有啥不好的,这些家鸡儿都是我自家养的,你们只管舀走好了。”
周氏跟那几个婆姨相互瞅了瞅,琢磨着说道,“要不妹子,你等等,我们姐几个给你凑些银子……”
丑橘一听,笑着打断她的话,“行了嫂子,我这会儿不都要走了么,这些家鸡儿我带也带不走,你们帮我舀了去,我还省事儿不少哩。”
跟在周氏身后的婆姨还要说什么,路口一个拉着板车的汉子就开口了,车上躺着一个人,那个人就是昌盛,拉车的汉子催促着让周氏她们快些走。
在一旁的俩个婆姨心里也是怕得很,她们瞅着那一院子的官差还有那一地的血迹,俩条腿早就发软了,暗中拽了拽周氏的袖子,示意她赶紧走。
周氏这会儿原还有好些话要跟阿秀说,但是心里惦记着自家男人,还有这会儿在阿秀妹子家里进进出出的那些官差,瞅着真叫人发怵,跟丑橘说了几句好话,就赶紧走了。
拉车的农家汉子看周氏她们过来,瞧着她们每人都抱着一只家鸡儿,多少有些眼馋,不过这趟他也没白来,就是从这里把昌盛拉回十里村就有十文钱赚,倒也不错。
他拉着板车走在前头,也是好打听事儿,问周氏,昌盛这是咋了,早上他还见他生龙活虎的要去上山打柴,咋这会儿就厥过去了,还有那些官差是咋回事儿?
周氏俩步一回头的把目光从丑橘那边收回来,落到自家男人身上,要说这事儿也挺悬乎的,她们这穷乡僻壤的小村庄,咋就出来强盗了呢?
记得半个时辰前,阿秀妹子来找她,让她到村子里喊上几个人到她家来,在找个板子车把昌盛接回村。
说真的,当时她听到这茬,差点也没厥过去,还好阿秀妹子跟她说,昌盛今早去打柴路过她家,正跟她男人扯唠着哩,不知从哪儿冒出一伙儿强盗,嚷嚷着要抢他们的银子。
要说这伙儿强盗也是缺心眼,他们没瞧见这阿秀妹子家都穷成啥样了么,她们家要是有银子,不得先把自家的破屋子好好收拾收拾啊!
“哎哟,昌盛家的,要不说你没仔细听哩,那伙儿强盗是被那伙官兵追到阿秀妹子那里的!”
一个瘦高的婆姨在周氏身边说道,“要不你家昌盛咋叫打昏了哩?那伙儿强盗不就是想抓阿秀妹子俩口子挡阵么,好死不死你家昌盛也在,这不就跟着倒霉了。”
另一个婆姨也搭腔道,“要说这阿秀妹子俩口子也怪那啥的,才住了一俩个月就遇到这么个事儿,这不,叫吓的不敢住了,收拾着要回娘家去哩,还有啊,才老刘家那俩兄弟不也是给吓得跑回来了,到这会儿还没出门哩。”
拉车的汉子也说上一嘴儿,“哎哟,这事儿搁谁身上谁能受的了啊,我可记着这会儿强盗在前俩个月也在哪儿闹过一回事儿,我原先听村里的老李头说过来着,那天他也是出来遛弯瞧见的,可怜李老头,腿脚不好,愣是扔掉拐棍跑回村了。”
说着这拉车的汉子像是想到了什么,“哎,说起来,这阿秀小俩口,也是那天之后就住到哪儿的,哎哟,要说这小俩口可真他娘的倒霉的……”
看着周氏那一伙儿走远了,丑橘才松了口气,要说袁牧寒这脑子转的就是快,愣是把早上那茬事儿给圆乎过去了。
袁牧寒把这些杀手说成是强盗,让李成派人到镇子上去叫些官兵过来收拾残局,摁说李成也算是个有身份的人,就她们这些小镇上的官差,平时没事吓唬吓唬平头老百姓还成,要是遇上比县老爷还大的官,哪不也听招呼办事儿么。
要不那些官差过来的时候,也不会一个劲儿的跟在李成身后,一口一个“爷”,叫的那叫一个热乎。
再说了,早上那么大的动静,李成就算是想瞒也瞒不过去,更何况还有个昌盛掺和进来,总不能连昌盛也给捎带上。
丑橘也是念着昌盛俩口子,才不想让李成开杀戒的。
“我说丫头……”
“哎哟!!”
李成不知啥时候过来的,冷不丁一开口,吓了丑橘一大跳。
“哈哈哈,丫头,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胆小了。”
李成见状,笑的跟丑橘说道。
丑橘拍拍心口,看向李成,“我说李叔儿,你都喊我丫头了,我一个小丫头,胆子能大到哪里去啊!”
李成依旧笑道,“要我看啊,丫头,你的胆子也小不到哪里去。”
丑橘不理会他,她左右看看,不见袁牧寒的人,“哎,李叔儿,少爷呢?”
李成笑了下,指向河边的那辆马车。(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