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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两个月不见,你越发漂亮动人了,这日子很滋润吧?”沈芝媛笑道。
沈如初也是过来人,自然知道她话里的意思,笑道:“妹妹都看见了,寻常百姓的日子,倒是妹妹,如今珠圆玉润的,好不美丽!”
沈芝媛被她说得一阵得意,道:“我呀……”她拖了尾音,环视了一下房子,咯咯一笑,道:“咦,姐姐,你们的房子怎么没刷顶层呢?这要是掉灰尘了,多恶心人呀!”
松月与红袖就在外间,将沈芝媛的话听得真真切切,松月没和沈芝媛打过交道,但是以前秋蕊在的时候听了不少关于这位沈四姑娘的“好事”,看着她耀武扬威地显摆,一方帕子在她手里差点被揉烂了。
“松月姐,帕子不是那女人,你白瞎了一方帕子。”红袖捂嘴笑道。
松月瞪了她一下,道:“有点规矩!”
沈如初听了沈芝媛的话,冷冷一笑,道:“好生说话!再显摆就带着你的东西滚自己地盘去!”
沈芝媛脸色一阵白一阵红,现在她跟了马文俊,好东西有的是,回了沈家,谁看着她都要客客气气的,怎么到了沈如初这里又吃瘪!
但是,她赔了一个笑脸,道:“嘻嘻,姐姐,怎么这么大的脾气嘛!我们姐妹好久不见,姐姐若是不嫌弃,妹妹可以出钱帮姐姐刷了这屋顶,外头的柱子也找人雕上花……”
她话还没说完,沈如初就打断了,冷道:“你再说,我马上就轰人。”
她本来就是一肚子的起床气,见不得沈芝媛在这里炫耀,要是有本钱炫耀倒也罢了。做得尽是上不得台面的事情。
沈芝媛两番碰了钉子,脸上挂不住,心里便怪自己这两个丫头不会做事,怎地也不站出来给自己的主子长长脸,平时都挺乖巧,挺能狗仗人势的,今天倒是奇怪了!
“三姐,我今天来,是为了二姐的事。”沈芝媛道,总算用正常的口吻说了一句人话。
沈如初笑了笑。道:“二姐姐的事?什么事?”她才不相信沈芝媛会这么好心,去多管沈芝媛的闲事,除非——她吃饱了撑得!
事实上,沈芝媛现在就是吃饱了没事干,时常撑着。马文俊十天半个月才去她那里一次,有时还匆匆忙忙的,所以,沈芝媛最大的休闲就是逗逗猫儿,喂喂鱼。说到猫儿。沈芝媛养了一只娇贵的波斯猫,每日懒得要死,又特别肥,沈芝媛抱也抱不动。要不然肯定带着它到沈如初这里显摆了。
在沈芝媛看来,她那只波斯猫比沈如初捡来的那只凶巴巴的小脏猫不知金贵多少倍。
“前儿我回家,二姐姐回来了,哭了半天。姚光祖那挨千刀的**货又打她了!她说就是死也不回去了,婶娘一听,当时也要死要活。”沈芝媛道。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
沈如初心说,李氏会哭,肯定是难免的,但要死要活那是高氏才有的性情。想起沈念卿,沈如初心里一阵柔软,这个女人典型的古典美女,细细的眉眼,白皙的肌肤,娇小的身材,走路如同弱柳扶风,尤其是那一对微蹙的眉头,生愁的双眸,让人看了怜惜。
偏偏这样的女人遇见了姚光祖那样的男人……
可她那不争的性子,那将懦弱全然写在脸上的神情,又让沈如初在哀其不幸的同时,恨其不争。
“那你想怎么办呢?”沈如初道,她笑眯眯地看着沈芝媛,等着沈芝媛露出狐狸尾巴。
沈芝媛听了这话,有些迫不及待,道:“当然是让二姐与那个混帐东西和离,离开他们姚家,算什么东西!”
沈如初笑了笑,心说,姚家的确不算什么东西,但让沈念卿去和离谈何容易?先别说姚家放不放人,能不能在官府那里告赢,能不能说服沈念卿下一个和离的决心都是问题!
“你和二姐姐谈过?”沈如初问道。
沈芝媛急道:“哎哟,我说你怎么慢悠悠的,真是急死人!二姐姐现在还在家里哭呢。”
沈如初成心看着她着急,笑道:“哦,那我这两天正好有空,去看看二姐姐,顺便说说这和离的事情。”
沈芝媛一听这话还是没说到点子上,急道:“好姐姐,你怎么也是软绵绵的性子,你就一点不替二姐着急嘛?她以前可是很疼你的。你就算不帮二姐,那婶娘呢?婶娘可就二姐这么一个女儿,瞧着姚光祖那样子,谁来给她养老?”
沈如初眼睛都没动一下,道:“我来呗。你今天怎么了,这么先吃萝卜淡操心。你若想二姐日子好过,离开那姚光祖,自己动脑子呗。”
沈芝媛颓然地坐下来,道:“三姐,我这次是真心相帮二姐做点事,你就不能相信我一次吗?我若是能想到办法,我会来求你吗?你不是比我聪明,我才来找你的!”她一激动又站了起来。
沈如初招招手,道:“坐下,有话好好说。这件事我帮你分析一下,你让二姐和离,可能性太低,姚家肯定不准!姚家那边死活不放人,即便闹到官府,吃亏得也是二姐姐,这是大燕律例规定的。”
大燕律例中没有女子休夫一说,只有和离,若是女子主动和离,夫家不准的,官府不会判和离。一般来说,女子要求和离,这让夫家蒙羞,所以,夫家通常情况下都不会接受这样的和离。
“那你说该怎么办?”沈芝媛急道。
沈如初受不了她这个急性子,不悦道:“你是哪根筋错乱了,急成这样子!你与其替二姐姐操心,不如想想自己的处境,你这样当外室要当多久!”
沈芝媛一扭身子坐下来,道:“你当我想这样啊?我不是没办法!你总是明着暗着讽刺我,以为我自甘堕落,总说那些有的没的!我也想进府里,我更想当正室,可你也不看看我们的家事,能争得起吗?”
沈如初没功夫听她说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不耐烦道:“你这么急吼吼地嚷什么!没本事那是你自己的问题,管沈家什么事!”
松月在外头听见这句话,小声嘀咕道:“就是,自己想当正室自己争去,管我们夫人什么事!”
红袖顺着松月的话,补了一句:“没皮没脸!”
沈芝媛看沈如初脸色不对,压根就是油盐不进、软硬不吃,气焰小了几分,蹭到沈如初面前,道:“姐姐,你说该怎么办?”
沈如初蹙眉:“什么该怎么办?”
沈芝媛道:“我该怎么办?现在的生活虽然光鲜,但有什么用,马文俊不过是图着一时新鲜,我连个名分都没有,他若是哪天厌倦了,以他那性子,肯定说也不说就把我扫地出门了。昨儿晚上他到我那里了,他狠狠地要了我两回,末了说他遇见姐姐了……”
沈如初冷笑一声,不过,也松了一口气,她能意识到马文俊对她的情意不过是图新鲜,说明她还不至于没救,至于后面那句话没羞没臊的话,就当……就当她放屁吧。
“你既然什么道理都明白,可见你不是傻子,也不是小孩子;能这么冷静地将这个事实摆出来,而不是哭闹,说明你并不是因情困惑,或者说你目前爱的,只是他的身外之物。这样一分析,你还有什么不能解决的,你想要什么就想着法子去争取好了。简单一句话就是:讨好,但不要盲目地顺从。男人都是贱货,你越是把他当回事,他就越不把你当回事。”
沈芝媛惊讶得合不拢嘴,在她心目中沈如初都没接触过几个男人,没在男人身上吃过亏,恐怕也没什么“对敌”斗争经验——自己本来不想到她这里讨教经验的,但是,病急乱投医,她也没什么闺蜜,加上马文俊昨晚特别说了,要是想讨他开心,就要模仿沈如初。
为什么要模仿沈如初?她并不是聪明和敏感的女人,对马文俊的“情意”也没深刻到让她心思细腻,但她依然轻易地猜出了原因,却没有当面拒绝和忤逆马文俊。
沈如初怎么模仿?这个问题却怎么也想不明白。只能到沈如初这里来取经和体验了。于是她来了文家,带着沈念卿遭遇不幸的由头。
当然,她还算有点知人之明,这样的话她是万万不敢当着沈如初的面说出来,怕被乱棍打出去。
“我若能像姐姐这样聪明就好了。我看姐夫被你收拾得服服帖帖,现在谁不知道你们夫妇二人出双入对,恩爱无比呢。”沈芝媛笑道,想到文旭,心里酸溜溜的。
她哪里知道文旭这么有家资,置办了这么座大房子,又请了好些人来服侍沈如初,看沈如初的吃穿用度,处处透露出殷实。虽说文旭因为娶沈如初而得罪马家,但到目前为止不是好好的吗?人家小日子红火得很,哪有半丝担忧和苦闷!
再联想到自己,虽说锦衣玉食,可做人哪还有半点尊严!
沈芝媛甚至认为,若不是自己的退让,沈如初哪里那么容易就和文旭喜结连理了?文旭本来该是自己的!
这样一想,沈芝媛心里便不平衡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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