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娇望着勾践突出来的眼睛,叹道:“他死不瞑目,倒是活该。”
这女子挺可惜的,虽是贪求富贵攀龙附凤之人,却罪不至死。
不过,白娇也就是觉得可惜,并不会因此指责夫差。
若是换个时间地点杀勾践,不知道会有多少麻烦。
若勾践身边有保护的人,高手如云之下,她和夫差一定会手忙脚乱,搭上性命也不见得能杀得了人!
“走吧!”白娇道。
夫差没有动,上前将勾践的脑袋割下,又捡起地上的衣袍,随手裹了,这才跟在白娇身后跑。
两人的行程很快,勾践去的冷宫又偏远,因而他被杀的事情,过了几个时辰才被人发现。
找不到皇帝,越宫的人都疯了,遍宫寻找。
内侍首领更是慌的不行,下令挖地三尺也要将人找到。
经过一番地毯式的搜索之后,终于在冷宫找到失了头颅的勾践。
与此同时,京都的城门口挂着勾践的人头,守城的官员和士兵见了,一时间都慌不跌地跑向皇宫。
“勾践死了!”
夫差远远看着混乱的都城和惊慌的人群,哈哈一笑。
“之前我就可以杀他,侥幸让他逃过一劫,如今他总算死在我的手里。”
白娇默默无语,知道夫差现在的心情,绝不像他表现出来的那么平静,不然他不会有那么多感慨。
“吴国的百姓总说我因你荒废朝政,身死人亡,结果真正死在女人肚皮上的,却是卧薪尝胆、隐忍坚韧的勾践。你说讽刺不讽刺?”
白娇点头,若真生死的问题上看,确实如此。
“你怎么不激动?难道你不开心?”
开心,她确实挺开心的,白娇撤出个笑容。
“你干嘛这幅表情?”
要笑不笑的,一点儿也不爽快,就不知道夸一夸他?
这么明显的胜出,他比勾践强了不知多少倍,好不?
他就是矜持一下下,没有小人得志张扬�瑟,要知道白娇这样不配合,他就应该叉着腰仰天狂笑了。
夫差果然这么干了:“哈哈哈,夷光,人人称赞的明君死得这样窝囊,我这个万人唾弃的昏君,手刃仇人,打了个翻身仗,还有比这更好的事情吗?”
白娇正要附和着说句:“是的,你成功逆袭了。”
不料有人提前说了。
“确实没有!”
一道清朗的声音响起,就站在两人身后,白娇条件反射似的转头。
“范蠡,怎么是你?!”
月光下范蠡一身白色的长袍,整个人如修竹一般,俊朗挺拔,是西施印象中的温润如玉,儒雅倜傥。
范蠡依然如以前好看,只是脸上的表情却有些阴沉。
“难得你跟我意见相同,范蠡,有没有兴趣喝一杯?我跟夷光决定生个孩子,恭喜我们吧。”夫差揽着白娇,一副有妻万事足的样子。
范蠡不由往白娇望去,她娇小的身形在夫差的怀里,两人之间那股不言而喻的默契,萦绕在空气中,只一眼就让范蠡痛彻心扉。
“夷光。”
白娇却看都没看他一眼,对夫差道:“我们走吧。”
哈哈,夷光不理你,夷光要跟我走!
哈哈,范蠡,你也有今天!
什么叫逆袭,这就叫逆袭!
想当年小爷为了追夷光,花费多少心思,耗了多少心血。
她心里想着你,如今你站在她面前,她却连看都不看你一眼,还有什么比这个更加涨脸的事吗?
没有!
就冲这,他原谅白娇刚才不应景的表现,勾践毕竟是死人,他之前有很多次机会赢他,赢了也没什么了不起的。
可是范蠡不同啊,赢得太带感了!
夫差得意地挑眉,轻蔑地望了他一眼,拉着白娇就要走人。
“慢着!”
可是白娇不停,足尖点地,拉着夫差,风一般地走了。
范蠡见状,运功跟上,也不喊停,就那么在后面缀着。
白娇和夫差,一直回到自己的小木屋,才停下。
“夫差,你杀了勾践,你不会以为这事儿就这么完了吧?越国在通缉你。”
夫差挥挥袖子,满不在乎地坐在树杈上:“你要给他报仇?”
白娇望向范蠡,他若真要杀人,她一定站在夫差这边。
“范蠡,你不是走了吗?”白娇问。
吴国破了之后,范蠡不见踪迹,谁也不知道他去了哪儿。要不是今天去越宫,她都不知道范蠡去过苎萝村。
去苎萝村干什么,祭拜一下西施的父母,然后就可以心安理得地潇洒风流?
当初要将人送进吴宫的时候,说的可好听了,现在他可否记得曾经发过的那些誓言?
说到底,也是西施这个傻子,爱上范蠡,为了情~人以身犯险。
结果失了身,失了心,失了家,失了国,还连夫差这个爱人都失了。
虽然搞不清夫差为什么活了,但他确实因为西施差点丢命。
要说这个世界上,西施最恨的人,不是勾践,而是范蠡。
但爱恨相抵,她终究选择忘却。
……这一点白娇不能发表评论。
爱上一个人确实容易干蠢事,白娇自己就是这样,眼热了那人好多年,以为终于等到开花结果,却迎来当头一棒,与西施相比,她其实没好到哪儿去。
“你还回来干什么?”白娇问。
回来干什么?
给勾践报仇?
范蠡有些呆,他与勾践的关系不如以前。
好,只是曾经。
自从勾践重新当了大王,他们就回不到以前那样。
勾践此人可共患难不可共富贵,他一早看得真真的,如今要给勾践报仇吗?
似乎没有这样的冲动,也没有必要。
沧海已去,物是人非,有什么好追究的,倒是他与白娇要好好说说。
“我当初并不是故意爽约,夷光,我来是告诉你,我这些年一直在找你。”
omg!白娇嘴角抽了抽。
有必要洗白吗?
有必要后悔吗?
有必要挽回吗?
“找到了,你要如何?”白娇反问。
能如何,看她和夫差的样子,他知道自己已经晚了,他对得起勾践,对得起越国,对得起天下人,却唯独对不起眼前的女子。
“夷光,我希望你幸福。”范蠡终于抬头望着白娇,眸光中满是柔情。
夫差将人圈紧,倨傲地瞥了他一眼:“放心,夷光的后半生由我负责,不牢你惦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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