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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5 倪家的秘密

桑田人家 云卷风舒 9375 2024-02-07 17:37

  正

  朱舒雅说:“我要出宫。”

  谢策冷笑道:“因为倪重阳?”

  朱舒雅嘴巴一撇,“这个,你不需要管。”

  谢策说:“人家都已经是夫妻成双对了,你过去做什么?拆散人家感情?”

  朱舒雅说:“我不是你,我才不会做这么缺德的事。”

  谢策冷笑道:“那如果你已经考虑好了,本王可以替你安排。”

  朱舒雅说:“我已经考虑好了。”

  “你皇兄那边,可要说清楚,不然他还以为我拐卖了他姐姐。”谢策说。

  朱舒雅生气地说:“你放心好了,皇兄绝对不会怪到你的头上,不过,我想,你也从来没有害怕过皇兄。”

  谢策说:“你这么伶牙俐齿,可惜了,人家倪重**本看不上你。”

  “那是因为,他先遇上了杨端午。不然,他……”朱舒雅恶狠狠地说:“你也好不到哪里去,你对杨端午一片痴心,可惜,人家根本不买你的帐。”

  “你……”谢策大怒。

  朱舒雅扬起头,根本不怕他。

  谢策转怒为笑,“你这个样子,和杨端午倒是有几分神似,不过,在本王看来,不过是东施效颦罢了。”

  朱舒雅气唿唿地拂袖而去。

  谢策也颇为生气地走了。还从来没有人敢这样嘲笑他!

  而皇宫里,午后,西斜的太阳没那么刺眼,却让人多了一丝倦怠。

  一个嫔妃懒洋洋的靠在美人靠上,出神的望着一汪池水。

  从春天等到秋天,皇上似乎已经忘了她了。

  经了昨夜的雨,今日的花园里,桂花香显得更加浓郁。

  萧萧落叶,将草地上仅存的一点暗绿也完全掩盖了。

  东边的亭阁上,一张红木圆桌正对着橱窗,另外一个嫔妃坐在古筝前,纤细的双手灵活的在琴弦上跳动。

  悠扬的琴声延绵不绝,但在此时,却显得如哭如泣,令人压抑。

  一碗清茶搁在一旁,茶水也已经冷了,更谈不上什么茶香。

  一只落单的大雁,实在飞累了,便停在了橱窗的前面,一只脑袋好奇的左转右转,窥探着屋内的好奇。

  只是沉醉于自己的嫔妃,根本没发现那意外的大雁。

  这时候,突然一阵大风吹来,勐的把木窗合上,受惊过度的大雁,惊慌着逃走了。

  后宫的高墙林立,相互之间,因为一堵墙,可能一辈子都不知道墙对面是什么样的风景。

  只有高高的松树,笑看这宫内的人走了一拨又一拨。

  后宫的嫔妃们,每天生活的范围其实是非常狭窄的。

  如果没什么特别的事,就是在自己的宫苑内消磨一天的时光。

  或是弄一些女红手工,或是弹琴吹箫,或是制作一些小手工。

  实在闷的发慌的话,就让宫女陪着,去后花园闲逛一圈。

  因为嫔妃甚多,争宠的事情,自然是少不了的,两个嫔妃,甚至可以因为一颗荔枝争的面红耳赤。

  而在后花园里,也不知发生了多少次冤家路窄的故事。

  互有成见的两个嫔妃,在九曲桥上相向而遇。

  互不相让,可以对峙上一个时辰,最后,两个人又折返原路,嘴巴里还是继续的骂骂咧咧。

  清河县。

  天刚蒙蒙亮的时候,屋外的院子里,就叽叽喳喳的响个不停了。

  散养的土鸡,早就睡醒了,到处扒土找虫子吃。

  这些土鸡,长的没那么胖,一只只精瘦精瘦的,除了虫子,也吃野草。

  在一群母鸡中间,还有几只公鸡,那油亮油亮的毛发,把太阳反衬出闪闪亮光。

  趁着天气好,村名还把过冬用的衣被拿出来晒晒太阳,再过不了多久,这些东西都要用上了。

  勤劳的人们,也早早的起床,喝了一口热粥之后,就扛着锄头下地了。

  秋天到了,寒冬也会很快就到,为了过冬取暖,村民们现在也开始了准备过年用的柴火。

  漫山遍野的树木,柴火倒是不缺,但每天只能靠徒手来回山上山下,也是一件费时费事的事情。

  青色的炊烟直直的往上升,是一个没风的日子。

  大黄狗慵懒的趴在路口,村里的人都出去忙了,也没人陪它玩。

  最近一批蚕茧集中上市,也拉低了蚕茧的价格,杨家作坊自然不会放过这样难得的机会,趁机收购了大量的蚕茧。

  这蚕茧很是娇弱,在做成绸缎前,需要精心的打理。

  而周瑜恒为了让蚕茧能保持最佳的状态,也是用了各种方法。

  首先,蚕茧不能堆积太高,否则最下面的蚕茧很容易被压坏。周瑜恒经过测试,发现最高只能堆积三层,三层蚕茧之上,再不能往上加。

  另外,蚕茧的通风保存也很重要。

  因为蚕茧怕潮,在梅雨季节,更是要在存放蚕茧的地方堆上一堆生石灰。

  在周瑜恒的安排下,有两个资比较深的女工被安排专门看护这一大屋子的蚕茧。

  每天,这两名女工要比别人早半个时辰上工,将一天需要的蚕茧整理出来,先用温水洗濯一遍。

  洗去蚕茧上面的灰尘和杂质。

  之后,蚕茧被沥干收集,送进缫丝房。

  缫丝房内,一个个缫丝机整齐的摆成一排,穿戴整齐的女工们,一个个安静的坐在缫丝机前。

  周瑜恒有规定,只要进入了缫丝房,就不能彼此闲聊拉家长,一定要全神贯注的缫丝。

  因为缫丝,是一项精密的工作,一旦分心,很容易出现断丝或打结的情况。

  而在杨家作坊里工作时间久了,女工们一个个也很自觉,不佩戴任何首饰,也不留指甲。

  这缫丝的工作,其实是很枯燥的,日复一日,机械的重复,看上去,似乎很是死板。

  但其实缫丝,更是一种技术活,没有人帮传,一个外行人,是根本上不了手的。

  但在杨家作坊里,周瑜恒立下了规矩,一个新进来的人,都有一个老女工帮忙,并且,限定在一个月以内,必须让这个新人出师,可以独立缫丝。

  而只要出师成功,帮传的师傅,会得到一份额外的奖励。

  就因为这个制度,杨家作坊里的熟练工也是随着订单的增加而快速增加,这让杨家作坊越发强大起来。

  从小小的蚕茧,再到一捆捆缫丝出来的蚕丝,然后,便是用着蚕丝,去织成尺布。

  这便是织布机的工作了。

  这蚕丝的织布机有很多种类,最简单的就是四个木杠,两横两竖,一根经线一根纬线,再一根经线一根纬线,反复交叠。

  此外,还有复杂的织法,有十字交叉,井字形和米字形。

  在叽喳叽喳的声音中,一丝丝透亮的蚕丝,就这样变成了一匹匹干净整洁的布匹。

  ?杨家。

  倪重阳从皇家医馆回来,杨端午问起面圣的事。

  “别提了,皇帝根本就是个昏君。不但不肯杀凯林公子,还要让方圆为凯林公子揽下罪责。”倪重阳摇头失望地说。

  “这个结果是我早就料到的,可是,要方圆揽下罪责是什么意思?”杨端午一怔,“难道,皇上要让方圆替凯林公子死?”

  倪重阳点点头,“真是个昏君,对外不行,就只知道欺负女人。想必,皇后娘娘也一定是被他欺负的紧。”

  杨端午目光一寒,“这怎么可以呢?明明杀人的是凯林公子。方圆是有罪,可是,罪不及死了,并且,后来,她还帮着我们抓住凯林公子,将功补过了。”

  倪重阳叹了口气说:“道理,皇帝也懂,可是,他现在就是不想得罪凯林公子,因为他要和鞑虏人联合,干掉谢策。”

  “皇帝为了自己的私欲,不惜牺牲整个中原,你说的没错,实在是昏君。”杨端午说,“可是,方圆不能死,因为,我答应方壁虎了的。”

  倪重阳说:“真的没办法,就只有一条路了。”

  杨端午看着倪重阳说:“你的意思是劫法场?”

  倪重阳看向窗外,停在树上的三只乌鸦,“伙伴们,你们又要开始工作了。”

  乌鸦听到倪重阳叫它们,高兴地扑扇着翅膀。

  杨端午笑道,“快去给乌鸦弄吃的吧,你不在的这几天,我们都不会照顾,它们倒也好,自己会去找吃的。”

  倪重阳点点头,吹着口哨走了出去。

  大漠外,孤烟直上,在一片绿色草原和蓝色天空的背景下,显得格外显眼,那是牧羊人正准备午膳的篝火。

  一大群白白的羊群,正悠闲的在草地上四处闲逛吃草。

  这位置靠近苏拉河,因为有充足的水源,因此,草也长的特别茂盛。

  除了羊群之外,天空中也不时有大雁飞过,但只是落在河边饮口水,便又马上展翅飞走了。

  只留下那一声清脆的声音,余音绕梁,不绝于耳。

  相对于羊群,更能代表大漠草原的,应该是那群野马了。

  没有缰绳的束缚,野马任性驰骋,一道道或白色,或黑色,或红棕色的影子,如闪电般从东到西,又从南到北。

  这野马相对于家养马而言,显得更清瘦些,马嘴也更前凸。

  但因为强大的奔跑能力,几乎所有牧羊人都希望能捕获一只野马给自己做帮手。

  但能成功的,寥寥无几。

  吴四火的房间里,灯火通明。

  滕蜜给吴四火弹琵琶。

  从塞外往里看,高大的城楼显得很是显眼。

  宽阔的城墙,延绵足有一里地。

  这是国家的一个重要关隘。

  守城的将士们威严如狮,按照将军的要求,如雕塑般笔直的站立着。双眼如鹰一般,扫视着开阔的地域,一旦有什么情况,士兵可以快速的报告给将军。如果情况紧急,也可以立马点燃烽火台。

  为了抵御外敌的入侵,这边关的城墙要比其他城墙厚出两倍以上。

  而为了让城墙一直坚固下去,守城将军,每个月都会组织人员去清理墙壁上的杂草。

  守边关的日子,责任是重大的,日子又是枯燥的。

  特别每逢佳节的日子,望着聊无人烟的外域,徒添很多丝愁。

  而为了慰藉这种乡愁,守城将军也会召集大家聚酒排忧。

  更或者,不定期的举行身手比试。

  吴四火听着,听着,心情越来越烦躁。

  喝下的酒也变得很苦。

  滕蜜看到了,眉毛一皱,慢慢地放缓了节奏,吴四火都听不出来。

  要知道,在过去,这么熟的琴曲,吴四火可是最容易分辨的,快了慢了,高了低了,都是马上听出来。

  滕蜜停下了弹琴。

  吴四火这才注意到她,“怎么不弹了?”

  滕蜜把手往前一抛,撅着嘴说:“弹什么呢,反正你又不爱听!”

  吴四火凑上去抱住滕蜜,“我的心肝,你弹琴我怎么会不爱听呢?”

  “那你要是爱听,为何看都不看我一眼。还这么烦躁的样子。”滕蜜推开吴四火,装出很生气的样子,说。

  吴四火哈哈大笑起来,滕蜜这个样子简直是逗乐了他,“你误会了,心肝,我哪里是因为你弹琴,我是因为,刚收到探子的书信,知道了很不高兴的事,才会这样烦躁的啊!”

  滕蜜撅着嘴说:“哼,我才不信呢?”

  “是真的。”吴四火说。

  “真的,那你说探子都说了什么。”滕蜜问。

  吴四火警觉地说:“这个……”

  “不说我就不信。”滕蜜扁着嘴不服气地说。

  吴四火为了讨滕蜜开心,就说:“好,宝贝,我告诉你,不过,你可不许生我的气啊!”

  滕蜜说:“那你说说看。”

  吴四火说:“探子说,朝廷要杀了方圆。”

  “这不是好事吗?你终于大仇得报了,”滕蜜说,“怎么你反而不开心的样子呢?”

  吴四火说:“哼,方圆只有我可以杀。朝廷竟然不听我的,私下想要处决了方圆,就是不尊重我。我本来想抓住方圆,问个清楚。朝廷这样做,难道是想掩盖什么?”

  滕蜜说:“你一定是想多了,朝廷要杀方圆,一定是因为方圆做了犯罪的事,怎么就是不最重你了呢?”

  “当然就是不尊重我了。”吴四火说,“我给他们发了多少信件,明说要方圆亲自送到边关来审,可是,朝廷是理都不理。”

  滕蜜担心地说,“那么,你要怎么做?”(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手机用户请到m.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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