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第25章
服务生过来点餐,蒋乾问:“小温,你喜欢吃什么?,”
温浅半天没反应,她婶私底下捅了一下她,“小蒋问你吃什么?”
温浅回过神,“我刚吃了,不饿,要一杯咖啡。”
跟陌生男人相亲很别扭,温浅没有一点食欲,蒋乾问她婶:“婶点什么?”他礼貌地随温浅叫婶,以示亲近。
她婶也说:“我家吃两顿饭,我刚吃过了,来一杯水。”
蒋乾看两位女士都不点餐,自己点了一杯咖啡,又点了几样小点心,温浅一直心不在焉,暗想简帛砚走了,他听说自己相亲没什么反应,她相亲,他要订婚了,从一开始她和他就没有可能,两人心里都明白,但愿他幸福。
初次见面,时间不长,温浅告辞,她婶本来想牵个线,自己就先撤了,外面下雨,她婶只好当电灯泡,双方互相认识一下,简单交谈两句,相亲结束。
温浅走出西餐厅大门,左顾右盼,门前停着的车辆里,已经没有黑色保时捷,看见他,她产生莫名其妙失落感。
蒋乾热心地送温浅和她婶回家,蒋乾先把她婶送到家,然后送温浅,一路蒋乾没话找话,他说三四句温浅才答一句,还是哦、嗯,啊!
温浅兴致缺缺,蒋乾一个人从头说到尾,最后知觉,他倒是善于总结,得出结论,“小温,你不大爱说话?”
还好,他只是认为自己不爱说话。
温浅喝了一口咖啡,“听我妈说,我小时候就不爱说话,我五岁还不如两岁孩子说话流利。”
“医学上讲,言语发育迟缓的原因很多,通常影响孩子说话有三个方面的原因:生理原因、心理原因和家庭原因……”
蒋乾侃侃而谈,医生就是能从根上找到问题所在,全面剖析。
温浅听着,也不接话,她坐在副驾驶位置为他指路,蒋乾把车开到温浅家旧楼区,打住了分析温浅小时候说话晚的病因,“小温,你住这里?这一片楼区应该拆迁了,房子太老了。”
温浅暗想,旧房子我还没有一间,随口说;“我租的房子,离单位很近。”
“前面左转弯。”
车子拐了一个弯,到了温浅租住的楼前,温浅下车,蒋医生帮她把两个纸箱子从后备箱里拿出来,两人谁都没注意,有一辆车紧随蒋乾的车后,蒋乾的车停了,后面的车往前开出十几米远停下。
“小温,我帮你送到楼上。”蒋乾热心地说。
“不用,不沉。”温浅接过东西。
“小温,你把手机号给我。”出于礼貌,温浅把手机号告诉他,蒋乾存在手机里,然后上车,从车里探出头,“小温,我们再联系。”
“再见!”温浅站在道边,朝他摆手,看蒋乾的车开走,提着箱子往楼门方向走,走了几步,觉得那里不对,她站住,迟疑回过头,赫然看见她在西餐厅门前找了半天的黑色轿车,简帛砚斜倚着车门站着,正注视着她。
温浅快步走过去,简帛砚拉开车门,接过她手里的东西,温浅坐上副驾驶位置,简帛砚把两个箱子放在后座上,然后上车。
两人谁也没说话,温浅不问他把车开向哪里,只要他离她很近,让她能看见他,感受到他的存在。
简帛砚的车开向皇庭酒店方向,过了一会,温浅问:“你没走?”简帛砚嗯了声,“我想走,可是放不下。”
温浅心里一暖,“我以为你走了。”
他有那么一瞬间后悔没拦住她,眼睁睁看着她去相亲,可自己又有什么立场。
车子开进皇庭酒店停车场,停下,简帛砚把纸箱子提着,两人乘专用电梯到顶层。
走出电梯,温浅落后一步,简帛砚放慢脚步等她,“去吃饭。”
温浅顺从地跟着他去小餐厅,小餐厅里已经摆好晚餐,有两个服务员专门为四十层服务,礼貌地,“简总好!温小姐好!”
简帛砚把手里的纸箱子递给她们,交代,“送到温小姐房间。”
两人洗手,坐在长条桌两侧,晚餐很丰盛,有温浅爱吃的海鲜,简帛砚喜欢吃的酒店厨师做的精致的素菜。
温浅吃了几只麻辣小龙虾,米饭吃完一小碗,又添了半碗,抬头看见简帛砚盯着她看,问:“没吃饭?”
“没有。”她看他在外面,哪里吃得下东西,满心想的都是他,没有一点胃口。
简帛砚扬起唇角,“现在有食欲了?”
温浅笑了,往嘴里扒拉饭,她那点小心思瞒不过他。
她一直吃素菜,他把几样酒店招牌素菜转到她跟前,略低磁性的声音说;“不吃海鲜了?”
温浅指了指一盘香煎豆腐和一盘豆腐丸子,“这两样豆腐做得很好吃。”
他喜欢吃的,她也变得喜欢吃,喜欢这个人,喜欢他的一切,包括他的嗜好,温浅惊觉自己已经不知不觉很在乎这个男人。
吃完晚餐,两人从小厨房走出来,经过简帛砚房间门口,简帛砚站住,温浅心跳加快,来到自己房间门口,拿门卡打开门,她不敢看他,她进屋后,才听见他开门声。
温浅洗完澡,穿着白色的浴袍,坐在沙发上看电视,拿着遥控器调到她每天看的肥皂剧频道,几天没看,剧情没什么进展,纯粹打发无聊的时间,她又调了一圈,看一档真人秀节目,有她喜欢的男神女神,可不知为何兴趣缺缺,无端地心浮气躁。
她关了电视,甩了遥控器,毅然决然朝门口走去,拉开门,走了出去,走到隔壁房间门口,站住,正犹豫,房间门突然打开,一只大手把她扯了进去,后背撞到墙上,咕咚一声,闷闷地疼,她的头抵在门旁边的墙壁上,没等她反应过来,他狂暴地吻住她,啃噬着她,没有一点温柔,他重重的吸允,不给她任何逃避和喘息的机会,她身体越来越软,几乎站立不住,他三两下清除了她身上的障碍,长驱直入,他每一次发力,都令她颤抖不已,她心里一块空的地方被一寸寸地填满。
一夜纠缠,从门口到地板、床上、浴室,她早晨醒来时,累得眼睛不想睁开,她下意识地伸手摸摸身旁的床铺,空空的,勉强睁开眼睛,简帛砚不在屋里,听见盥洗间水声,温浅阖眼,抱着他睡过的枕头,回想昨晚的一切,她从来不知道自己的感情能这样强烈,甚至疯狂,她接触过形形□□的男人,一直冷静自持,这是她二十四年的人生不曾有过的失控。
他走进来,来到床边,一束阳光照在她脸上,她的脸白得透明,能看见细细绒毛,她像猫一样慵懒,昨晚的激烈,在她身上留下烙印,雪白的肌肤斑斑点点的的吻痕,触目惊心。
她懒懒地说,“我不去上班了。”
他俯身,双手撑在她身体两侧,挑眉笑问:“你旷工的理由?”
她眼睛微眯,“我昨晚陪客户。”
他低笑着,心情极好,“也对,我是你的客户。”
他捏了捏她滑腻的脸,“你给我最初的印象很敬业。”
“难道我不敬业吗?我牺牲色相,把客户发展到床上。
”
他揉揉她的头发,“我叫人送早餐到房间。”她大惊,“你叫人把早餐送到你房间里?”
“嗯,不行吗?”
她挣扎要爬起来穿衣裳,“我要回我房间。”
他按住她,“傻瓜,你住四十层,如果说我们什么都没发生,别人信吗?”
她颓然倒在床上,是呀!说他们是清白的,掩耳盗铃,骗骗自己而已。
“吃完早饭,你睡一会,我看你太累了。”她是太累了,她的身体被他一寸寸地爱抚无数次,软瘫成水。
她抬头望着他,他精神百倍,漆黑的眸熠熠生辉。
这时,传来轻轻地敲门声,温浅赶紧缩在被子里,简帛砚走出去,把餐车推进来,把她裹着薄单抱坐在腿上,端过鲍鱼粥,一勺勺喂她吃,神情温柔专注,耐心地看着她一口口吃下去。
这一刻温浅感动又幸福,她伸手摸他的脸,轮廓鲜明,浓黑的眉,深邃的眼睛,高挺的鼻梁,削薄的唇,五官无可挑剔的完美。
他吃了一碗粥,服务生把餐车推出去,他俯身亲她的眉、眼睛、嘴,最后一路往下,到颈项,头探下去,身体又止不住发热,愤懑,早晨有个该死的例会。
他走后,她穿衣起来,简单把床铺整理好,看没有什么不妥,她知道每日都有人打扫,把碍眼的东西扔掉。
他昨晚知道她会来,套套都有准备好,不能出意外,他和她是正常的生理需求,与其它无关。
她不能太贪心,要更多,有昨晚短暂的欢愉已经足够,她可以轻装上路,努力过好自己的日子,许多年后,不知道他还能否记得她,她把他藏在心底,尘封在记忆里,偶尔拿出来回忆,曾经有一段很幸福的时光。
她又检查一遍,没有什么遗漏,她回到自己房间,收拾东西,把壁柜里的衣物放到旅行箱里,房间整理干净,锁上门。
她拉着旅行箱走在铺着羊毛地毯的走廊,这段路很短,就当做一场梦。
她发了一条短信给他。
早晨例会,他总走神,刚散会,手机接收一条短信,众人看老总眉眼温柔地盯着手机。
‘我走了,钥匙放前台,你知道王子和灰姑娘的故事为何没有续集?因为没有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