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用虚闪轰杀了虎虚之后,霸王龙虚就开始享用自己的战利品。
从面具开始蚕食,然后是扯下四肢以利齿嚼碎,随后是柔(233)软的肚子、蓬松的尾巴――大虚亚丘卡斯引以为傲的钢皮完全无法阻止霸王龙虚尖牙的撕咬。
――最后是张开大颚,一口吞下森白的骨骼,尸骨无存。
这就是虚圈,赤、裸、裸的丛林法则。
胜利者得到一切,败北者无人问津。
每天都有虚死亡,每天都有虚诞生。新生的虚在欲、望的驱使下蚕食人类和同类,然后聚合进化为大虚;大虚再互相蚕食、向更高的层次进发。
没有退路!如果不能成为更强的个体,就会变成别人进化之路上苍白的风景,就连被知晓名字的资格都不被允许。
血腥吗?残忍吗?
我流在大石块背后静静的看着这一幕,内心掀起了波澜。
但是,他依旧坚定的想道。
(这就是……活着!)
活着,就要去争夺!
学习知识,是为了争夺生活的地位!
强壮自身,是为了争夺生存的资格!
我流用九年的时间学习了剑道,但结果依旧是被虚夺走了自己所珍爱的人,在暗自垂泪的同时,我流更加的理解了这个世界的真相。
――不想成为被掠夺者,就变的更强,然后去掠夺别人吧!
我流心中坚定的想着。
在思绪中,空座町边缘的小山,是我流心中唯一的净土:夏季的夜晚,那里是我流和小幸在那里仰望星空。那漆黑的身影,有点呆萌、有点冒失的女孩,是我流心中仅存的依恋。
所以,我流舍弃了心中的温柔。
将那个热爱着世界、每天开心的活着的孩子身影,舍弃在了记忆的深处。
现在的我流,是为了变强而活着的人。
变强,然后和小幸进行一场没有丝毫遗憾的战斗!
――那么,和小幸的战斗之后呢?会怎么样呢?
是死?
是活?
活着的话,他又该怎么办呢?
我流不会去思考那些东西,如果那时候还活着的话,就在那之后在说吧!
(我不会想一些不必要的东西!,因为那对现在没有丝毫的意义!)
我流把左手按在抽出的斩魄刀上,嘴唇轻轻吐出解放词。
“神的灵运行在水面之上,呼气而成风,奏响吧――风之诗篇!”
呼――
轻微的风声,被狂烈的沙尘淹没,斩魄刀在一瞬间化为翠绿色。
(机会只有一次!)
我流看着霸王龙虚的眼神中,不含有丝毫的杀气。
对于常年战斗的虚而言,杀气就像是黑暗中的光一样,仅仅是瞥一眼就会像是扎了一针似得,是不可能被避免的。
霸王龙虚就地蚕食虎虚的原因也在于此,在周围没有杀气,也就是说没有其他虚存在,它可以安心吸收虎虚尸体内的灵压。
但这次,的确是他失算了。
(力求一击必杀,即使不能,也要让他失去大部分的战力。)
对手是队长的层次,即使仅仅是不能解放斩魄刀的队长,但是比他强就是比他强,这没有什么好反驳的。
面对强大的猎物,采取迂回曲折的方法也是猎人的智慧。
(所以,不能使用会暴露灵压的招式,即使那个招式的威力是最强大的。)
我流静静的思索着自己应该用什么招式,诗篇教了他四招技能,分别为东、南、西、北四大“风”术。
(果然,还是要用“弦”吗?)
最后,我流下定了决心。
南风之弦――这一招是将风的力量全部凝聚在刀尖,然后猛烈的挥舞出去的招式。
在“弦”凝聚的过程中不会产生丝毫的灵压波动,虽然破坏力比不上北风,但是切割力却是最强的。
下定决心的我流,没有丝毫的犹豫,开始凝聚风的力量,灵压隐晦不明,流入刀尖之中。
不远处的霸王龙虚在蚕食了虎虚之后,并没有离开,而是呆在原地“消化”虎虚的灵压。
(正好!)
我流冷冷的笑着。
他将手按在巨大的石块上,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喝!)
“砰!”
肌肉瞬间紧绷,将学校习得的白打之术以“突刺剑”的技巧发动,巨大的石块瞬间飞了出去,砸向霸王龙虚。
“谁!”
霸王龙虚在一瞬间反应了过来,尾巴猛然抽来,将巨石击碎,在石灰粉尘的笼罩之下,他大声喝道。
我流隐藏在巨石的阴影之下,黑夜成为了最好的掩护,以宽大的死霸装袖口作为遮掩物,遮住了斩魄刀那碧绿的剑身。
在霸王龙虚用尾巴砸碎巨石后,我流一跃而起。
“南风之――弦!”
碧绿的光芒一闪而过,如琴弦般的线弧划过霸王龙虚的身躯。
“啊啊啊啊啊啊――”
伴随着凄惨地叫声,一条手臂高高飞起,鲜红的血在碧绿的光芒下显得妖异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