优雅的以白布束起来的紫色马尾辫,正随着涌动的飓风在空中飘荡。
土色的沙尘就像是畏惧那个人一般,在飞到她身边之时,便从一边偏移了过去。
虽然眼睛以下的地方全部被白色的SanJiao巾遮盖,但是那双令人联想到猫的金黄.色眼眸,我流一下子就猜出这个人是谁了。
“嘿……”
将因为碎蜂被救走而下意识表露出来的轻松之色隐藏起来,我流露出了冷然的笑声。
“你竟然会救尸魂界的队长吗?真是让我感到惊讶啊,四枫院夜一!”
不过,那个人是前任二番队队长,与现任的二番队队长有旧的话,也不是什么不可能的事情。
因此,我流到是没有太过惊异,只是以陈述的语气说道。
“……”
被叫出了名字的外来人,先是沉默了一会儿,大概是在思考应该说什么来打开话题吧。她的脑袋微微弯了弯,在三秒之后,突然“嘿”的叫了起来。
果然是猫的习性,想不出什么就捣蛋的意味十分的浓厚。
“因为,我实在是没想到啊,我流小弟竟然这么强大……”
夜一一手抱住已经失去的行动能力,意识陷入弥留的碎蜂;一手拉下脸上的SanJiao面巾,沙哑的女音也随之响起。
“就连斩魄刀都不解放,就将使用了‘瞬哄’的小碎蜂击败了……而且还是惨败。”
“不,不能说是惨败……我也受到了不小的创伤。”
对夜一的话表示否定,我流接下了夜一的话。
“总归来说,我还是托大了。那个名为……‘瞬哄’的能力,真的很厉害。”
真心赞叹。
这个技巧是将鬼道与白打完美的结合了起来的奥义技能。
――用白打弥补鬼道只能直来直往、需要吟唱的时间比较长的缺点;
――用鬼道弥补白打攻击力比较低、容易受到对方强力反击的弱势;
之前我流之所以只是单纯的抵御着碎蜂的攻击,可不是自大的认为自己可以无碍的接下她的攻击,而是因为,自己根本找不到反击的机会。
强大的鬼道在碎蜂体表加上了一层浑厚的灵压保护,同时带来了雷电般的可怕速度与攻击力。
防御、速度、攻击――完美占据了这三点的碎蜂,纵使我流用心眼将碎蜂的行动全部看穿,在一时间也找不到反击的对策。
如果不是因为这个能力对身体的要求太高的话、如果不是因为在使用这个技能之前,碎蜂的双臂就受到严重破坏的话。
“如果她在持续一点时间,我可能就不得不解放斩魄刀战胜她了!”
我流微笑着指出了这一点。
如果……如果碎蜂在一开始就使用这个技能的话,即使如此,我流也只需要将斩魄刀始解,就不会有一丝输的可能。
我流的骄.傲,正是在于此。
“也是啊!”
夜一大大咧咧的承认了这一点。
“这一招对碎蜂而言还为时过早,所以一百年前我并没有将这一招教给她……只是没想到,她自己透过我以前研究的只言片语,便自己完成了这个。”
“看出来了!”
将鬼道融入体内,这究竟需要多么强悍的体魄才行啊,而想要获得这样的体魄又需要经过何等艰苦的修行呢?
在刚刚,仅在手掌范围内完成这一招的我流,完全可以理解夜一的话。
“不过,我也很好奇呢,你竟然只依靠观察,就学会它了吗?”
这才是夜一最震惊的事情,刚刚的战斗她其实一直在旁边注视着。
身为前任的邢军军团长,隐藏灵压的手法无疑是强大的,再加上这双极之丘上的灵压是如此杂乱无章,隐藏就更简单了。
所以,夜一其实是从头看到尾的人之一。
“想想也是不可能的吧。”
我流不置可否地耸耸肩。
“在白打与鬼道精进到一定程度之后,我也有过类似的想法。但是我主攻的是斩术,所以到最后也只停留在‘想想’的程度而已,现在看到了碎蜂的运用,才把它捡起来了而已。”
换句话说,在白打和鬼道达到一定程度之后,其实都会有这种想法,最后的区别就是有没有把这一想法付诸于现实的恒心与毅力了。
很显然,对二番队而言,白打就是主要的技能,所以在“瞬哄”上下工夫也是理所当然的事了。
“这么说,也对!”
夜一被我流的说法说服了,在看到我流的战斗之后,夜一就明白了。
虽然不知道鬼道的技术如此,但是在白打与斩术上,我流早已超越了百分之九十九的高手了,所以他就算有这样的想法也未尝不可。
“那么,我要带走她了。”
双手尽废的碎蜂,现在急需治疗,在摸到碎蜂的瞬间,夜一就知道碎蜂的伤势究竟有多重了。
她的身体已经谈不上是千疮百孔,这状况倒不如说是希望有人能找出她哪里没有伤的,手臂上的骨头、肌肉都粉碎了,气息微弱到随时死去都不例外。
“随意!”
对夜一的话,我流不表达任何态度。即使在刚刚还打生打死,但此刻我流好像已经对碎蜂没有了任何兴趣。
对于我流的这种作态,夜一反而好奇了。
“你就这么放我带她离开?”
“不然呢?”
真是奇怪的话――我流反而用奇怪的眼神望向夜一。
“你是要我对已经没有反抗之力的人,补上最后一击吗?”
痛打落水狗――此乃人之常情,就算我流真的杀了碎蜂也不奇怪,但是……
“既然我使尽全力的一击没能杀了她,那就是她的本事。面对这样的对手,我必须要报以万分的敬意――面对这样的对手,补上最后一击那是小人的作风吧!”
身为武人的骄.傲……不,甚至可以说是傲慢吧,但这就是我流的生存之道。
高洁?
愚蠢?
不同的人持有不同的想法,但是夜一却开心的笑了起来。
“是这样啊……那我就走了,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