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像潘多拉魔盒缓缓打开,世间上所有的罪恶丑陋和灾难都像是被关了太久的灵蝶一般带着星星点点逃窜。
这些东西似乎并不急着靠近,可当它们盯住了人类世界,那谁也不能逃离。
五光十色的魔法元素争相渲染着压抑仿佛随时都会沉下来的天空,平日里被各种美好的东西包装着的各族人们在生死面前纷纷露出狰狞扭曲的面孔。
小喵以前常常在思考一些问题,人到底算是什么?仁慈,善良,宽容,怜悯,这些母题世世代代被人类历史所认可和歌颂。可当真正面对巨大到人们无力承担的困难的时候,当感性战胜了理智的时候那些母题就好像瞬间消失了一般。就好像饥荒年代甚至会有人吃人的可怖场景。或许是天使与恶魔的结合,可如果是这样,那他们又到底应该是得到救赎还是下地狱呢?小喵想到这里有些头疼,孩子的哭喊声让他更加烦躁,这些问题老是无疾而终,可能是他还不够优秀,所以才很会用剑却很少成功守护。
如果实在想不明白,那么就不要想了吧。
眼前的场景简直是一幅被精心绘制的末日图,背景不知被谁小心翼翼恰到好处地渲染出了火焰的颜色。曾经被挂在最高处象征至高无上的幡旗被那宛如附骨之蛆的火舌狠狠缠绕,顺着腥臭的风摇摇欲坠。幡旗旗杆已经隐隐带着被烧焦的痕迹,混杂着咒骂哭喊声让人不觉心惊。
这就是所谓的未来么?小喵从来不信教,可此时的他却忍不住如教徒一般低声祈祷。
接下来的场景隐隐约约,分明他们站得很近可却是看不分明。小喵和邪月泽依稀看见在阴云元素火焰五色交杂着的顶端处一男一女对峙着,他们对视悲凉,让人读出了天各一方。所有争执厮杀咒骂着的人们停住了动作,他们如仰视着神一般地静默。
动作笨拙却力量强大的女子带着某种悲愤的情怀将匕首刺进了男子的胸脏。
他们虽然遥遥在天边,可这对于邪月泽和小喵来说仍然是视力范围之内。眼前这两人像是与他们隔着一层薄薄的纱,朦朦胧胧地,竟连他们俩也看不分明。
虽然是看不分明,可小喵能那么强烈地感觉到被杀的男子嘴角的笑意,他的眼中嘴边硬是没有半点怨恨。
来不及让小喵想清楚,背景的颜色已经不知不觉间换掉了。红,是刺目的红。红光摇曳之外是唯美到让人迷醉的流星雨,无数光点用尽平生最后的力气追逐着最后的光明。
灾难片切换成为了唯美风景纪录默片,默片镜头缓缓移动,两个人紧密地依偎在一起由边缘拉长到了中央。他们用快哭出来的表情守候地老天荒,紧接着,流星开始致命,地动山摇中默片开始向着末日片升级。
不得不说如果这真的是一部电影,那这导演绝对是一个后现代意识流的代表艺术家。简单地说,这部没头没脑感情表达简单但关系网络复杂,最重要的是人家这部戏不管是主角还配是角就根本没有露一个正脸!
邪月泽用紫眸注视着小喵,半晌没有动静。
“有话你就说!憋着不蛋疼么!”
暂且不说看了一部性质不明的神经病创作弄得小喵心情复杂,也不去说不知什么原因此时他头痛欲裂。单单是被一个可能是自己情敌的男人如此专注地盯着,不烦才见了鬼。
“种种迹象表明,这就是未来的预见。”邪月泽说着微微皱眉敲敲自己的额头。
“滚一边儿去!还有心思卖萌!傻子都知道这是预见的未来世界!敲你的头干嘛,看到这种逆天的事情难道还没有点儿代价,以为就你一个人头疼?!真,真是!”
“我是说,我们怎么出去。”邪月泽解释道。
“……”
某人听到这句话立即如焉了的茄子一般凶不起来了。
ps:
拖稿不怪我,拖稿不怪我……学校不准我们出去,还不准我们带手机,这些都是我预先打的,等放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