防盗中,v章购买比例没达到30%的,要过三天才能看到正文恍惚间,那小船已经快到近处,云照的脑子也转了千百回,商人的本性让她做出了一个很不错的决定――和未来的丞相之女成为好友。
两条船身轻轻相碰,在湖面漾开一条条水纹,司玲珑俯身提起她身旁木桶,朝云照递去:“鱼,刚钓上来的。”
云照也不拒绝,伸手接过,说道:“我们在千青酒楼定了一桌饭菜,你要是有空,也一起来吧。”
“我们?”司玲珑略微思量了下,这才往她旁边瞧,认清那人真颜,意外道,“陆少爷?”
陆无声朝她微微作揖:“司姑娘。”
云照往两人看去:“你们认识?”
方才她只当陆无声在什么朝廷酒宴上见过司玲珑,所以认得,但没想到两人好像有点交情。不知为何,一瞬有点吃味。
毕竟司玲珑有家世容貌又好,怎么看和陆无声都是门当户对。他一个将军之子跟她这个商户之女站在一块,说不般配的,可不下十人。
虽说当年陆家落魄,是云家不求回报地送陆将军钱财顺利考中武举,才使得陆将军有机会由一个小官变成大将军,但说到底那是过去的事,如今云家的家世,的确是配不过陆家的。
司玲珑说道:“每年宫中会宴请官员,我们基本都会见面,而且平日里有哪位大人办喜事,我们也几乎会见。”末了她轻轻一笑,“吃饭就免了,下回吧,下回我跟你单独去。”
云照见她眼神一直在自己身上转来转去,就知道她是在她的眼里看出了别样意味。不过同为女子,云照倒不意外她能猜出来,或许是聪明,或许是因为司玲珑自己也有喜欢的人,所以额外敏感清楚。
云照一心要跟她结交,便道:“那明天吧。”
司玲珑看看天色,旁边男子也看看天上云朵,低头说道:“明日天晴。”
她这才说道:“那我们明日见。”
两人约好见面时辰,才分开各自回家。云照所乘的船快到岸边,陆无声才道:“以前你觉得官场麻烦,所以除了生意上需要往来的人,你是不会主动去结交官宦人家,可这次你有心要结交司姑娘。”
云照一点也没想在他面前遮掩自己的目的:“对,我跟你打赌好不好,司大人以后会做丞相的。”
陆无声笑道:“神算子附身了么?”他说完这话,才想起来,云照是怎么识破宋有成挑拨离间的事?
总觉得眼前人是不太一样了。
云照知道他困惑,她心里还藏有一件事没说,那就是既然有机缘和司玲珑成为朋友,那日后或许能在司大人那里得到一些帮助――对陆无声有用的帮助。
千青酒楼的菜肴一如既往的美味,云照吃得满意极了,因午后陆无声要去一趟恩师那,明日又要去衙门,云照便没缠着他。等到了云家巷子口,云照问了他这几日行程,听见都是在衙门办公,她才放心,那些凶徒再怎么能耐,总不能冲到朝廷里杀人。
她回到家就写了封信让喜鹊送去给万晓生,让他打听下司玲珑的喜好。喜鹊拿着信往外走时,总觉得银子又飞走了一堆,又心疼了大半天。
到了夜里,万晓生就亲自送了信来,喜鹊在巷子口一边将钱袋给他,一边痛心道:“我好歹也算是半个京城通,姑娘有事为什么不找我办,肥水不流外人田呀。”
万晓生被逗得笑了半晌,将银子收好,说道:“小喜鹊,我也算是自己人,不算流到外人田。”
“你才不是。”
万晓生往她脑袋上弹了一指:“快回去吧,别冻着。”
喜鹊摸摸额头说道:“我才不冷,倒是你。”她掐了掐他的衣服,“里头都没棉了,冷死你,赚了我们小姐那么多钱,连件衣服都舍不得买。”
万晓生拢紧衣服,鼻尖已冻得通红,笑道:“得存钱娶媳妇,好了,我走了。”
喜鹊朝他吐吐舌头,拿着信往云家跑。她的速度很快,万晓生回头瞧去,真像只喜鹊在飞。
喜鹊跑进屋里就将信交给她,自己跑到暖炉烤火。云照展信一瞧,字歪歪扭扭的,丑得十分有特点,万晓生的字只怕连宋有成都模仿不来吧。
她越看越觉得稀奇,喜鹊凑过来问道:“您让晓生哥查什么呀?”
“查了个姑娘,可我总觉得万晓生那家伙是照着我的喜好写的。骑马钓鱼识珍玩,闲时喜逛各大酒楼品尝佳肴,还喜去古董铺子赏玩。”
喜鹊瞧了一眼,撇嘴:“熟读四书五经、拳脚了得,这些一看就不是您呀。”
“……”云照立马收好信,不给她看了。不过那司姑娘会的东西真多,还会功夫,真没看出来。
本来只是心有目的接近,现在想来,总觉得和司姑娘做朋友,是件很不错的事。
“对了喜鹊。”云照瞧着她说道,“最近你娘还有逼你嫁给那个坏脾气的屠夫吗?”
喜鹊的脸色立刻不喜庆了,垂头丧气道:“天天念叨,要不是我跟他们说,我要是嫁给那屠夫,你就不要我做丫鬟,舍不得云家工钱的他们早就逼我嫁人了。如今想想,当初他们把我卖给云家了多好,就轮不到他们动心思把我卖给屠夫了。”
云照拍拍她的肩头:“你跟了我这么多年,你出嫁我肯定会给几箱嫁妆,我也会跟你爹娘明说,所以你不要怕他们真会逼你嫁给你讨厌的人。不过喜鹊,你有喜欢的人么?”
喜鹊摇头,云照笑道:“你觉得阿长怎么样?”
“阿长?陆家公子身边那小厮?”喜鹊说道,“就俩字,唠叨。”
云照笑笑:“喜鹊,我跟你提个事。”
喜鹊忽然明白过来:“……小姐,您该不会是想把我……”
她顿住,心底有些不乐意,虽然并不知道为什么不乐意。她一迟疑,云照就猜到了她的心思,毕竟都是姑娘家,她说道:“我就是顺嘴一提,你要是还没喜欢的人,就多留意留意他,要是哪天喜欢上他了,只管跟我说。”
喜鹊眼睛一红,差点没给她跪下:“姑娘,你对我真好,以后就算你要我跳悬崖,我一定连眼睛都不眨就跳。”
云照扑哧一笑:“谁要你跳崖了。”
喜鹊挠挠头:“粗人一个,说不来那些好话,姑娘懂我的意思就行。”
云照笑道:“懂得很,你也去歇着吧,明日估摸要外出一天。”
她瞧瞧窗外,明天腊月初十,是今年初雪的日子。雪未来,她现在已经能察觉到下雪前的寒冷了。
“你出去的时候,让嬷嬷进来添点火,今晚会很冷。”
“小姐您神算子附体啦?”
“对对对,被神算子附体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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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一早,云照就出门了。她跟司玲珑约了辰时在日升楼见,先用早饭,再商议去何处玩。
那日升楼离云家并不太远,云照带着喜鹊步行前去。
今日非赶集的日子,集市不太热闹,不必人挤人,瞧不见前面的路。走了一段路,云照才觉得脚好像越来越疼了,昨天没怎么走不知道,现在痛感越发强烈,早知道应该乘车的。
又走了半刻,着实疼痛,恰好路过个茶棚,她干脆借地坐下。喜鹊见她不适,担忧说道:“要不我去药铺给您买点药吧。”
云照还要去见司玲珑,上点药估摸能好些,就让喜鹊去附近买药,自己先歇会。
往来的人不多,但也不少,云照没机会脱下鞋子,只能抱着鞋子一起揉脚,这样粗鲁的模样,可不要让陆无声瞧见,不过此时他应该已经去了衙门。
想到陆无声,云照嘴角不禁噙笑。正想着,落在街道上的目光突然一顿,一个眼熟的人影从集市走过,几乎是瞬间惊了她的心。
那个人她记得,就是“那日”在万山寺竹林中,她误以为对方是山贼,还将钱袋仍在了他脚下。
云照瞬间忘了疼痛,“呼”地站起身,只是她还犹豫要不要跟上去,但如果不跟踪,可能就再也没有这种巧合。如果尾随在后,说不定能知道他的老巢在哪里,甚至直接就找到了幕后凶手,化解陆无声的危机。
她紧握拳头,终于在那人的身影快淹没在人群中前,尾随前行。
那人走得不快,云照也不敢靠太近,怕被发现。
走过一条街道,那人又拐进邻街,云照跟得久了,脚踝像扎进一根刺,走一步就觉刺痛,心里不由暗骂那混蛋。
那人连续穿行三条悠长街道,云照几次差点跟丢,几乎跟不上去。又快到街尾,脚踝终究是支撑不住,剧痛从骨髓刺出,云照痛得只能停下,蹲身按住脚,额上竟痛得冒了汗珠。
她抬头往前面看去,已经看不到那人踪影了。
“该死。”
云照咬了咬牙,正要起身,背后突然传来冷冷男音――
“怎么,不跟了?”
云照侧耳,听他低语。陆无声将方才猜测跟她说了一遍,听得云照称奇,待听完,既不甘心又觉佩服,弄得神情都别扭起来,连陆无声都发了笑:“是不是觉得我只做探花太可惜了?”
云照抿唇一笑:“就你最得意了。”话虽是这么调侃,但这些猜测也并非没有道理,甚至有道理极了,这也就解决了她之前的疑问,为什么非得是在万山寺动手,而非别的地方,“那你回家后,可有收到蔺大人给你的口信或者书信?”
陆无声说道:“来了书信,说另约时日再见。”
“那就是说,蔺大人上一世并不是因为衙门的人上山围剿刺客而觉得影响计划才离开的,他真的有事?”
“许是这样。”
“那到底是谁要栽赃蔺大人?”
“还得查。”
云照想了想问道:“那会不会是要灭口呢?蔺大人知道了什么惊天秘闻也不一定。”
“那就更没必要多此一举,这么多的高手,目标直接定为蔺大人便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