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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二章 恩将仇报

  夜风吹拂,树影摇曳,一男子手持银壶,清冽的美酒从壶嘴中缓缓流出,在月下勾勒出一道美丽的弧线,甜润地荡入那对精美绝伦的夜光杯。

  “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饮琵琶马上催,醉卧沙场君莫笑,古来征战几人回?”

  男人的声音轻柔微凉,矜贵高雅,和着徐徐夜风,神色冷峻的容颜有轻微的笑意,竟是说不出的*韵致,让人忍不住怦然心动。

  夜光杯壁光亮似镜,玉色透明鲜亮,杯内明若水,似有奇异光彩,波光粼粼,晶莹剔透,比起那天在玉满楼时盛的女儿红更加流光溢彩,堪称奇观。

  尤其是这马踏飞燕的形状,更是别出心裁,栩栩如生,马头顶花缨微扬,昂首扬尾,三足腾空,凌云飞驰,骁勇矫健,右后足蹄踏一飞燕,飞燕展翅,惊愕回首,给人以惊心动魄之感,令人拍案叫绝。

  他身份尊贵,见识过无数奇珍异宝,但这马踏飞燕的夜光杯,真如那位二小姐所说的一样,设计者和雕刻者都赋予了它鲜活的灵魂,绝对不是一个死物。

  想起那天她沉醉迷离的声音,含着淡淡恍惚,清越如歌,似乎真在和夜光杯对话一般,专注,真挚,眼眸也似蕴含了生动灵气,光芒四射,让人移不开视线。

  此刻,手持夜光杯的男人,墨发斜披,懒洋洋地半躺在软榻上,表情恣意,慢悠悠地抿了一口醇美玉液,似笑非笑道:“本宫要是有这么好的东西,哪里舍得卖出去?更舍不得送出去!”

  说话的男人是南宫羽冽,龙腾王朝的邻国-赤炎王朝的太子殿下,沉浸在月下的绝色容颜尚有若有若无的笑意,笑容中还有一丝戏谑。

  那天寒菲樱看到的两个家丁,是他最贴身的侍卫,流星,追月,都是一等一的高手。

  此刻,流星正把打探回来的消息向太子殿下禀报,“殿下,那位二小姐是萧天熠的世子妃,名叫寒菲樱,是龙腾王朝最大的宝石商家,寒家的女儿,嫁入淮南王府不到半年的时间。”

  寒菲樱?芳菲葳蕤,樱花似锦,仿佛一片桃花在盎然的春意中恣意绽放,清爽淡雅却又豪气千云,南宫羽冽唇角荡漾出舒心的笑意,“好名字,真是个有趣的女人!”

  流星垂眸思虑道:“这夜光杯价值两万两,她是萧天熠的女人,又是个商人,平白无故慷慨相赠,莫非有什么阴谋?”

  南宫羽冽却不以为然,一语点破,“你错了,她知道我们没带根本那么多银子!”

  流星明显有些愕然,他们能被太子殿下选中,常年跟随在殿下身边随侍,自是有过人的能力,怎么会轻易被人看出底牌?

  此次有幸陪同太子殿下到出使龙腾王朝,并未急着去见皇上,而是先自由行动,玉满楼的大名不可能没有听说过,殿下一时兴起,想过去看看龙腾王朝顶尖的宝石是何等水准,谁知道竟然真见到了一对瑰宝-夜光杯?

  当时,流星追月都明白,太子殿下很喜欢那对夜光杯,殿下看中的东西,不管用什么办法,都要得到,从来没有例外,虽然他们不缺银子,但谁也不会随身带着几万两银子逛大街。

  可殿下喜欢的东西容不得等待,流星追月还没有想到合适的办法,还没有打算行动,寒菲樱却主动开口赠送,实在是令人意外。

  他们初来龙腾王朝,绝对不能随意暴露身份,流星自认为并没有露出什么破绽,现在见太子殿下这么说,十分意外,“按理说,她不可能未卜先知地知道我们没带那么多银子,莫非有什么阴谋?”

  南宫羽冽悠闲地喝着酒,想起那个有双清澈明亮眼眸的女子,清冷的双目中有一丝光彩,半真半假道:“有什么阴谋?你如何肯定她不是被本宫的风采迷住了?”

  要是寒菲樱听到南宫羽冽这样说,一定会嗤之以鼻,又是一个自恋到令人发指的男人。

  流星一愣,殿下这么说也并非没有可能,殿下的绝世风采,仿佛敛尽了天地间的风华,在赤炎王朝,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女子皆以能得殿下一顾为荣,若是有的姑娘,被殿下无意中多看了一眼,会惊喜得三天三夜都睡不着觉。

  这绝不是夸张的话,在赤炎王朝,有无数思念殿下至夜不能寐的女人,未婚的,已婚的,不计其数,难道寒菲樱也是因为被殿下的风采迷住了,惷心萌动,所以连银子都不收了?

  杯中玉液醇厚却不失清透,纯净如天山之水,带着三月春风的香甜,南宫羽冽的目光幽幽地落到马踏飞燕上,耳边响起又寒菲樱的话,“玉赠有缘人,我愿意把它赠给公子,还望公子笑纳!”

  南宫羽冽唇角勾起起一抹耐人寻味的笑,当时流星假装要去付账的时候,寒菲樱眼眸不着痕迹地闪烁了一下,染上一丝诧异,但旋即就恢复了淡然,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但是那抹疑光却清楚地落在南宫羽冽的眼中,他知道,寒菲樱已经看出了他们没带银子,却并不点破,反而不着痕迹地护住了他们的颜面,或者说把一场暗藏的危机幻化为无形,反正夜光杯他们志在必得,若是寒菲樱不动点脑筋,玉满楼就要面临一场危机了,虽然他们刻意隐瞒身份,但一身的气度高华却显示着非富即贵。

  寒菲樱这种在商场混的人,眼光果然够毒,一个动作,一个眼神,就能看出别人看不出来的东西,样貌明明淡雅如空谷幽兰,眼神却又狡黠如三窟白兔。

  南宫羽冽身为赤炎王朝的太子殿下,见过无数商人,却从没有见过寒菲樱这样有趣的商人,明知道他们没有带银子,却并没有当他们当骗子,反而豪爽的一掷万金,这份魄力,真是令人叹为观止。

  流星追月心思细密,担心有诈,回来之后,还仔仔细细地把夜光杯从里到外检查了一遍,生怕被人家下毒,南宫羽冽虽然一直在冷笑,却并未阻拦,不让他们检查,怎么都放心不下。

  夜空中传来破风之声,追月的身影在月下如同流星追月般迅捷,“殿下,萧天熠已经回京了!”

  萧天熠?南宫羽冽将杯中美酒一饮而尽,脸上浮现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清冽的嗓音有一丝慵懒的味道,“我也该会会这个老朋友了!”

  流星不解地问道:“萧天熠已经瘫痪快四年了,当年再怎么意气风发,今朝已成危在旦夕的废人,殿下还有必要见他吗?”

  南宫羽冽摇摇头,玉铸般的面容上没有丝毫表情,“要是真像你说的那样,以他的个性,早就应该自尽了,还活在世上干什么,让人耻笑吗?”

  “殿下的意思是…?”流星似有所悟。

  “意思是别人犯傻就算了,你们难道也这么容易被他无害的表象给骗了吗?”南宫羽冽忽然坐起身来,漆黑的眼眸如同夜色中的漫天星光,闪耀着熠熠光辉,声音带着一股冷凝。

  流星追月立即神色一凛,“属下明白,请殿下恕罪!”

  南宫羽冽手持夜光杯,一双深幽的眸瞳映在盈盈月光下,和杯中清冽的液体一样波光潋滟,美不胜收。

  这时,一抹乌云遮住了皎月,似云如雾,夜光杯的光芒也黯淡了一些,不复之前的流光溢彩,但乌云渐渐散去之后,它又重新焕发出璀璨的光芒,与皎洁月光交相辉映,真是绝品。

  追月见殿下的目光一直凝视着夜光杯,嘴角似乎还有愉悦的笑意,试探道:“殿下是否要把这对夜光杯送给龙腾王朝的皇太后?”

  他们此次出行,是来给龙腾王朝的皇太后祝贺七十大寿的,虽然已经从赤炎国带来了玲珑玉作为贺礼,可不知道为何,殿下并不满意,而是准备另外为皇太后选一样贺礼,当然,两国皇室人物会面,贺寿只是一方面,自然还有其他要事协商。

  为了体察龙腾王朝的风土人情,太子殿下提前到了,而且并没有知会龙腾王朝的皇帝,反而隐匿民间,微服私访,看看龙腾王朝到底有没有什么拿得上台面的好东西,却意外地发现了这对夜光杯。

  南宫羽冽沉下面容,眼眸恢复了古井般的波澜不惊,“这样的好东西,本宫当然要自己留着,皇太后的礼物,另选吧。”

  “是,殿下!”流星追月齐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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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从萧天熠回了淮南王府之后,寒菲樱在王府的待遇就得到了质的提升,首先是从怡然居那个偏僻的角落搬了出来,住进了王府风水上佳的世子爷寝居,承光阁,此事又在淮南王府引起了不小的轰动。

  这不能怪寒菲樱,虽然她是行事低调,可毕竟是淮南王府世子妃,顶着这个身份,实在没有办法低调起来,一举一动都会引人注目。

  有更好的住处,寒菲樱当然没有必要和自己过不去,大大方方地从怡然居搬出来了,住进了承光阁。

  承光阁占地极大,奢华而不失雅致,寒菲樱虽然搬了进来,但在她的强烈要求下,并没有和萧天熠住在同一地方,而是住在了曾经住过一晚的偏殿-花叶苑。

  萧天熠因为和寒菲樱有言在先,此时也不能强迫她,而且,这个小女人,除非她自己愿意,这世上估计也没什么人能强迫她,就由她去吧,住在这里,已经近多了,他可不想再把樱樱留在怡然居那个破地方受委屈。

  南宫羽冽来京城的消息,瞒得过别人,却瞒不住萧天熠,他看着面若桃花的樱樱,凤眸蕴含一丝温情,“过几天,我要去见一个老朋友!”

  寒菲樱无意中抬头,看见他柔软目光,如同皎洁明月,心底有种莫名的悸动,莞尔一笑,“终于决定要重出江湖了?”以前一直深居简出,不问外事,虽然事情尽在他掌控之下,但本人毕竟很少出去,现在竟然决定要亲自出马,难道是准备把沉寂了四年的平静都补回来?

  萧天熠忍俊不禁,凤眸朝寒菲樱挑了一挑,“说不定你比我还先见到他!”

  寒菲樱的心蓦然漏跳了一拍,看向萧天熠似笑非笑的模样,不由得埋怨自己,真是的,自己慌什么?又没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难道真让自己猜对了,他所说的老朋友就是那个让人过目难忘的尊贵男人?

  想到此,寒菲樱恢复了镇定,试探道:“你的意思是要我和你一起去?”

  “是啊!”萧天熠璀璨的凤眸渐渐变得一片漆黑,缓缓笑道:“你不是一直很好奇吗?为夫可是在给你机会!”

  真是混蛋男人,分明是意有所指,难道他在暗示自己玉满楼的事情他已经知道了?现在来警告自己?寒菲樱在心里咬牙切齿地骂,表面上却一派欣然,故作不知,“好啊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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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太后七十大寿,渐渐临近,一些邻国使臣也逐渐来到龙腾王朝的京城,南宫羽冽没有再隐藏身份,而是堂而皇之地住进了皇家行馆。

  就在南宫羽冽入住行馆的第二天晚上,就和萧天熠见面了,两个同样出色的男子,风采竞相绽放,目光交汇之间,似有风起云涌。

  萧天熠虽然是坐在轮椅上,但优雅从容,气势风采并不输南宫羽冽分毫。

  寒菲樱虽然已经有了心理准备,可是再一次见到这个尊贵男人的时候,看见他狭长而邪魅的眼眸里有一抹绵长的笑,还是忍不住怔了一怔,怎么会有这么巧的事情?

  当时在玉满楼见面的时候,的确没有猜出他的身份,但回府之后已经渐渐想明白了,这样引人瞩目的男人若是在京城,她不可能没有听说过。

  唯一的可能,就是他并不是龙腾王朝的人,而是异国人,而且看起衣着气度,定然是手握重权之人。

  寒菲樱之所以肯定他是别国人,还因为他的一个侍卫出招的时候,内力凶猛,招式怪异,她在江湖混迹时间已久,却从没见过,由此断定,他们并非龙腾王朝的人。

  今天,萧天熠带着她一起来到皇家行馆,她知道,皇家行馆主要来招待外国贵宾,心里更是明白了几分。

  南宫羽冽的声音浑厚而优雅,似一壶温酒,听之令人沉醉,缓缓道:“萧世子,一别数年,别来无恙?”

  寒菲樱站在萧天熠的身后,她阅人无数,知道这位异国太子看似和蔼可亲,实际上恐绝非善类,今天她老有一种心神不宁的感觉,女人的第六感一向敏锐,莫非就和这赤炎王朝的太子殿下有关?

  萧天熠不动声色地回应,“多年不见,殿下风采,一如往昔!”

  流星追月看到这样的萧天熠,马上就相信了殿下的话,一个残废,在殿下面前居然没有半分颓废之色,而是波澜不惊的淡定高华,绝不能小觑。

  南宫羽冽的目光落到明艳端丽的寒菲樱身上,故作不知,笑道:“不知这位美人是……?”

  萧天熠的双眸如同深潭墨染,锋芒内敛,表面上一派波澜不惊,“她是本世子的世子妃!”

  南宫羽冽做出恍然大悟状,朝寒菲樱晕开一道意味深长的笑,“原来是这样,那实在是太巧了!”

  萧天熠微微一笑,疑惑道:“怎么了?”

  南宫羽冽已经命人摆好了夜光杯,浓眉愉悦地上翘,“是这样的,数日之前,本宫心血来潮,在京城随意逛逛,竟然逛到了玉满楼,巧遇了世子妃,更为有缘的是,世子妃竟然分文未取,将珍贵的夜光杯慷慨相送,本宫一直于心不安,想不到今日还能得见世子妃,真是三生有幸,世子妃巾帼不让须眉,真令本宫大开眼界,来,本宫敬世子妃一杯!”

  寒菲樱一见他故意拿出夜光杯,就知道他要干什么,现在见他好看的嘴唇一张一合,更是暗暗叫苦,南宫羽冽啊南宫羽冽,你占了便宜,自己偷着乐就行了,干吗要嚷嚷出来呢?还故意在萧天熠的面前显摆,这不是给我找堵吗?

  虽然自己君子坦荡荡,可萧天熠向来心胸狭窄,还不知道会想歪到哪里去?

  南宫羽冽话音一落,果然,寒菲樱清楚地看到了萧天熠眼眸中的不悦,那夜光杯晶莹剔透,熠熠生辉,薄如蝉翼,就是再笨的人也知道价值不菲,更何况是萧天熠?

  自己在他面前一向贪婪,一毛不拔,可面对一个陌生俊美男子,居然挥金如土?让他情何以堪?

  不过,萧天熠虽然不悦,但只是稍纵即逝,就恢复了淡然,他怎会不知南宫羽冽在打什么主意?俊逸非凡的脸上有抹高深莫测的笑容,平静道:“殿下和本世子渊源颇深,今番殿下远道而来,樱樱一向和本世子心有灵犀,只要殿下能尽兴而归,莫说区区一对夜光杯,就是十对,二十对,又有何妨?”

  樱樱?寒菲樱想不到他会在别人面前这样亲密地称呼自己,心底一烫,果然,南宫羽冽听到萧天熠这样说,眼眸微闪了一下,“好,本宫就以本朝的葡萄美酒来款待二位!”

  寒菲樱离萧天熠很近,虽然他始终从容淡然,但寒菲樱老感觉他心底在生怒,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还是出去避一避吧,起身道:“不好意思,我失陪片刻!”

  没想到,她刚出来,站在树影掩映下还没喘口气,南宫羽冽就跟出来了,俊美绝伦的容颜在月色下波光流转,嘴角还有抹心不在焉的笑。

  寒菲樱没心思欣赏这个男人的绝美,开门见山,皱眉道:“南宫太子,你这么做太不地道了吧?”

  不地道?南宫羽冽那双夺魄勾魂的眼眸溢满玩味的波光,“二小姐何出此言?”

  二小姐?他居然不叫自己世子妃,而叫自己二小姐?在玉满楼那天,他听见别人叫自己二小姐,当时不知情就算了,现在居然还这样叫?

  不过寒菲樱不想计较这些,淡淡道:“当日我见你亦是爱玉之人,那马踏飞燕夜光杯汇集了我三年心血,它对我来说,并非一个货品那么简单,我亦希望它能良禽择木,得遇好主人,所以才不取分文,慷慨相赠,如今你却恩将仇报,故意说一些似是而非的话离间我们夫妻关系,到底是何居心?”

  夫妻关系?南宫羽冽看见寒菲樱如新月般的眼眸晶莹夺目,一袭红裳荡出妩媚入骨的气质,他淡淡一笑,醇厚的声音又如一壶浓茶,醇爽醉人,“你们夫妻若真是亲密无间,岂是本宫一句话就可以离间的?何况本宫说的是事实,实在不知到底哪一句会让人产生误会?”

  “你……”寒菲樱明白生气也无济于事,她随机应变的本事也不是吹出来的,忽嫣然一笑,心底有了主意,“南宫太子,你此次来京城为皇太后贺寿,可千万要记得,一定有拿得出手的礼物,不要丢了你赤炎王朝的脸面。”

  石中天说的真对,最美的东西往往都是有毒的,萧天熠是个混蛋,这男人也是个混蛋,卑鄙无耻,得了便宜还卖乖,真是一丘之貉,两人会面,明明暗含刀光剑影,却口口声声以老朋友相称,不知情的人,还以为是多年未见毫无间隙的挚友。

  此刻,寒菲樱已经想到了一个绝妙主意教训这男人,让你不怀好意,让你居心叵测,我就要让你颜面扫地,再看你一肚子坏水。

  南宫羽冽看着寒菲樱眼中眸光闪烁,不知道为什么,忽然收敛了玩笑之色,眼眸仿佛镶嵌了漫天繁星,耀眼得惊心动魄,眉毛往上轻轻一扬,“葡萄美酒夜光杯,既然二小姐也是懂酒识酒中人,何不进去同饮一杯?你在外面的时间越长,他就越会起疑心!”

  寒菲樱有了主意,心情也好了起来,何况,她本身就没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莞尔一笑,“好啊,我倒是真想尝尝贵国的葡萄美酒!”

  两人回去的时候,萧天熠正手持夜光杯,却并没有喝,眼底有一抹寒菲樱看不懂的笑意,见她回来,微笑道:“樱樱!”

  寒菲樱若无其事地坐在他身边,尽管为了配合夜光杯的效果,特意选在有月色的夜晚,正是这样的月光,让萧天熠近在咫尺的绝色容颜更加潋滟魅惑。

  南宫羽冽不动声色地看着萧天熠和寒菲樱之间的互动,不着痕迹一笑,真是一对奇怪而诡异的夫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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