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倾城从来没有觉得自己头这样痛过。~。 ~!*?~可现,对面前这个丫头,打也不是,骂也不是,自己还得有耐心才是。
花倾城继续指点道:“磨完了墨,要好好收起来,好装进盒子,墨放外面久了,是会干裂。”
妞儿忙取了盒子,把墨装了起来,背着手,等着花倾城话。
花倾城摇了摇头道:“你先把手洗了,我们再继续吧!”
妞儿看着自己黑黢黢手,吐了吐舌头,兔子般蹦蹦跳跳去了厨房,洗手去了。
看着妞儿出去背影,花倾城揉了揉额头,怀疑起自己教妞儿写字这个决定正确性来了。
不过,想了想当年私塾学写字那些年,头痛感觉好了几分。至少,妞儿不像某些人,磨墨时候,周围不敢站人。自己穿了好些年黑袍子,要不然,什么颜色袍子过去,都会变成黑袍子回来。
想当年竹先生根本就不敢过来监督某人功课,导致了某人这么些年了,连签个名都不敢。--那一手字,随便拿哪一个出去,都只能丢人啊!
花倾城想着往事,脸上不觉露出了微笑。妞儿洗完了手,就看见饭厅中笑得一脸傻气某人,不解问道:“英俊叔叔,你笑什么?”
花倾城笑道:“我想到我时候学写字事情了。”
妞儿闷闷回答了一声:“哦。”就再也不出声了。
花倾城笑道:“别皱着脸了,时间长了,你自己就会了。我们接下来学怎么握笔。首先,大拇指由笔管内侧向外推;食指由笔管外侧向内压;中指由笔管外侧向里钩;无名指指甲由笔管内侧向外挡;后,指抵着无名指,衬托之。”
妞儿被一堆推、压、钩、挡弄得头晕脑胀。哭丧着脸,低下了头。
花倾城看着妞儿样子,也知道自己心急了,左手拿了毛笔,右手一根指头一根指头把妞儿手指放到毛笔上,让妞儿固定住笔,不能太紧也不能太松。
怎么判断松紧?掉不下来,用力能抽走,就行了。
就握笔一项,妞儿和花倾城就花了一个时辰来练习。
练习什么?抢笔游戏--妞儿握毛笔,花倾城来抢,要是力道不对,花倾城就打妞儿手心,要是对了,妞儿就打花倾城手心。
一来二去,妞儿学会了握笔,而两个人手心,却变成了红彤彤胭脂色。
直到妞儿连续十次,都没有被打手心,花倾城放过了妞儿,让妞儿桌前站立,一点一点把妞儿身体扳成合格书写站姿。连续几次,走两步,回来站住,走两步,又回来站住,反复纠正几次,妞儿也就站得很好了。
花倾城做法是对,要你真跟妞儿什么头正、身直、肩平、足安。妞儿会哭--听不懂啊!你一点一点扳,一两次,妞儿也就记住了。
等妞儿站好了,放上两张宣纸,让妞儿右手握住笔,把妞儿左手掌心向下,平放宣纸上,按住纸。
花倾城等到准备工作做完了,这才拿出了君先生写给妞儿两个大字,让妞儿临摹起来。
等到妞儿笔落到纸上,已经吃晚饭了。花倾城推迟了妞儿吃饭时间,让妞儿写了好几个字才让妞儿离开。
只是妞儿吃饭时候都垂着头,完全没有往日活。乔大郎夫妇见状,忙问道:“妞儿,怎么了?饭菜不爱吃?还是~”
妞儿放下碗筷,叹了一口气,道:“写字好难~~”
乔大郎夫妇对视一眼,这~他们可帮不上忙。
花倾城笑道:“初学者,都是这样,过两就好了。”
妞儿继续叹气道:“我明明握笔握很好,可怎么也用不上劲。写字好难看~~”
花倾城笑着安慰妞儿,道:“妞儿写极好了,有些人学了很多年,也只得妞儿写那个样子。”
很远地方,被提及某人打了一个喷嚏,揉揉鼻子,骂道:“那个龟儿子我坏话。”
妞儿听了花倾城话,眼睛顿时有了光芒,道:“真吗?”
话一问完,妞儿就泄了气,苦笑道:“君先生字那么好看,我字那么难看,你就不要骗我了。”
花倾城笑道:“我可没有骗你,你要不相信,以后可以去藏经阁去看一看,那本炼器法诀上字,肯定比你字丑多。”
妞儿来了兴趣,忙问道:“英俊叔叔怎么知道?我字就像毛毛虫爬,那本书上字,别人认得么”
花倾城笑得大声了,上气不接下气道:“听,炼器人都想借来看一看,可惜我不学炼器,我不知道。不过,我猜,他们也都看不懂,都靠猜。”
妞儿撇了撇嘴,道:“我才不要学他,我要学君先生,写一手好字,做一个好孩子。”
本着这个信念,整个晚上,妞儿就和那两个字和自己毛笔较上了劲。只可惜,到了后,毛毛虫爬字终不过是像面线,弯没那么狠,却还是弯~~
妞儿急眼泪都出来,花倾城却拿出两张纸,一张是妞儿先写那一张,一张是妞儿后写那张,把两张纸放到了妞儿面前,笑道:“你自己看一看,我们妞儿可是进步很大呢!”
妞儿看了看两张纸,纸上字虽然都很丑,可还是能明显看出差别。
花倾城安慰着妞儿,道:“第一次写字,笔尖都不听使唤,所以要你好好练啊!君先生可是练习了很多年呢!等你练久了,就能够和君先生一样,写一手好字了。”
妞儿重重点了点头。
花倾城看妞儿明白了这件事是急不来,这才放心劝妞儿做自己晚课,打坐修炼,准备睡觉了。
一边担心着乔大郎夫妇,看着妞儿总算打起了精神,也松了一口气,洗洗睡了。
妞儿不止一次庆幸,她书法课启蒙老师是花倾城。因为,只有家里,只有花倾城,才会花上半功夫,只为了教自己如何写字,还会顾忌自己情绪,安慰着自己。
换一个人,换一个地方,妞儿无论如何,都没有那个能力和信心能够学会写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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