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安民却沉声道:“陛下!骊贵嫔娘娘穿成这样也不是无缘无故吧?一样的当,您可不能上第二次,想想,琉璃馆的刺客到现在还没抓到!不然,何以臣等都紧张的进了外臣止步的内廷?”
退下!
看见皇帝的脸色渐渐沉郁,曹安民深有忧色,可是不敢再说,就道:“陛下,臣就在门口。|”
禁军都退出去了,高常世跪地进言,“陛下,曹安民将军从来不多话,今儿个他是急了,请您立即起驾回御景宫,沐浴换衣,子时的祭天大典在即。”
尊点点头,“你到门口守着,朕和骊贵嫔说几句话,马上就来,”
高常世磕头道:“华太后娘娘吩咐,所有御前的人要寸步不离陛下!”
“你就到门口,多让几寸也无妨啊……”
“老奴让一寸,只怕有些人就要进尺了。”高常世执拗起来,十分可怕。
“陛下,老奴真不明白,先帝他是因为好男风没办法,可陛下若要美人,这后宫已经多到令人呕吐,何必非要和这种狼子野心的女人在一起呢?”
尊怒道:滚出去!
这辈子,高常世第一次被主人骂,伤心的眼泪流下来,“陛下,您伤重生命垂危之际,老奴自责的恨不得用刀把自己剐了!要是您非要和她在一起,那就从老奴的尸体上跨过去好了。”
后面的高启明看见干爹快和皇帝闹翻了,心下恐惧,怕连累御前的人。
直磕头,“陛下,高公公也是为了您的安全着想,不如,就让娘娘就当众侍寝好了。”
天呐!脱脱渔尖叫起来,她知道脱脱颜飞的女儿招恨,可也不是畜牲阿?!
许是没说清?高启明忙道:“娘娘!奴婢是说当着教引嬷嬷和八名司寝女官,那本来就是侍寝的规矩阿。”
讨厌的规矩!脱脱渔道:“陛下,嫔妾告退。”
裹紧披巾,走到一道镜子墙,翻转过来,进去了就一怔,居然不是要去的换衣间,而是卧室。
四面墙都是镜子,镜子前都挂着鹅黄的壁灯,中间是一个巨大的木雕圆床,带兽头靠背,顶上的金色钩环把鹅黄的纱帐悉数收纳,所以四处并没有丝毫遮挡。
圆床,床垫也是具有黑斯风格,紫色绣鹅黄色的,脱脱渔干脆躺在上面,等他们走了再出去。
看见骊贵嫔闪人了,御前的人终于松口气,“陛下,快离开这里吧!据说,这里面闹鬼!”
哪知道一抬头,皇帝也不见了……
脱脱渔躺在圆床上,身边多了一个人。
“陛下记性真好,居然在一模一样的机关里瞬间找到这里。”
“少废话,快点儿脱衣服!”
脱脱渔却不动,看见尊散了袍服,依旧绑着一条白色胸带。
羞颜道:“陛下,您的伤不要紧么?要不等过了年再说。”
尊咬牙道:还等啊?一个半月前做了一半,你知道么?当时命悬一线,没进鬼门关,就因为对此念念不忘。
脱脱渔笑起来,“可是,他们立刻会找到这里的。”
“管她呢!谁来朕也……”
说话间,就看见月水莲站在床边,“哼!陛下,您可真厉害,移形换影么?您这么做,考虑过后果么?!”
“朕是跟她睡觉,又不是把江山让给她!出去把高常世绊住,叫人预备香汤,到御景宫和莲渔宫把朕和她的礼服都取来,我们俩办了事直接洗澡换衣服。”
月水莲看着皇帝急得快杀人了,真拿这个昏君没办法呢!
“一刻后,奴婢再来。”
总算没人打扰了。
尊骂道:你能不能别墨迹了!
脱脱渔本来也没穿多一点儿,几下被他扒光,狂吻,就像疯了。
她颈上,腕子上,腿上依然戴着好多碍事的金铃环佩,随着交接,一俯一仰,就发出悦耳的声音。
一打眼,看见四周镜子里两个年轻美好的身体,纠缠着,不知道有多少个角度,每一个角度都看的那么清晰……
一时之间,大羞,再看他,也停下来盯着镜子看,并喘息道:“老天,这地方若多来几次,朕要被你弄得jing尽人亡了,简直比什么红丸和最厉害的催情药还叫人难以抵挡……”
他说着,和她故意稍微分开一点儿空隙。
奇妙地契合点,完美地榫卯在一起,大进小出。
他喘息着在她耳边文雅地嘲笑:朕好像知道深海里的鲍鱼遇到外来物的攻击,是怎么收缩吞吐的了……不过,你这是米分红色的……完了……完了……要命了……
脱脱渔伸出手,捂住他的眼睛,吭吭哧哧道:“不许看了!这是哪个混蛋出的馊主意阿……什么都看的清清楚楚……咱们换个地方吧?。”
“不要!一百种姿势都试一试好了,就像活的春宫画……”
讨厌!
她虽骂了一句,却看着镜子里的那两个人,不断使他们变换动作的同时,调动起身体所有的本能。
不知道为何,全身开始紧绷,两条腿剧烈地抖动,腿环上的铃铛急迫有力,哗楞楞楞……
尊温柔地吻,笑道:“鱼儿小宝贝儿,你是不是又要做荡妇了……”
脱脱渔怒道:“每次这么叫人家,嫔妾又不是青楼里的娼伎!”
尊道:可这是跟着脱嬷嬷学的阿!
“陛下,一刻到了……”
外面提醒的声音,如筑起了一道防洪提坝,打断了一浪高过一浪的潮涌,脱脱渔又推开了他……
尊真的要杀人了!又是只做了一半?
不过他知道时间还富余,就骂道:“走开!不然。朕干脆不去什么祭天大典了!”
外面唬的没声息了。
而脱脱渔又像上次一样,死活不要了。
尊自觉到极限了,在她耳边央告:“你是不是要朕死了才甘心哪?想想,你在菩萨面前发的誓。”
脱脱渔只好点点头,闭起眼睛。
尊重新开始前戏,耐心又温柔,几度欢愉,他们早就有了老夫老妻般的默契,她的每一次呼吸,每一次颤动,他都知道因何而起,直到撩拨的她血脉喷张,受不了了,才给她,变换她喜欢的姿势,然后让她那铃铛再次急迫地响起,抖动的越来越急,声音越来越大……
啊!啊!
感觉被他顶得腾云驾雾,登上了极乐世界,不禁喊叫起来,就像被刀子捅了。
他一直在等这一刻,和她同时到达巅峰……
她瘫倒在他身上。
尊笑道:亏了只是四肢有铃铛,要是那里也绑着一个,估计你把它们能摇爆……
脱脱渔羞的恨不得有地缝钻进去,她不知道,为何每一次,他都非要想尽各种法子,花九牛二虎之力,使她像男人一般地快乐,明明这是一种禁忌。(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