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快更新末代刻碑人最新章节!说会间,硬柴爷来过来了。
瞅了周庸一眼,什么话也没说,直接进来坐下,长山儿子把茶壶端了出来,“硬柴爷你来的正好,这是我一直没舍得喝的好茶叶,你来尝尝。”
“我老家伙喝不了好茶叶,就得喝那有劲道的,喝了浑身都不疼。”
我有些好奇地问道,“长山叔,周庸来干嘛?有什么事情吗?”
“你好好喝你的茶,你就当眼前的是空气,什么都没有,崩搭理他。这娃儿结婚迟,为娶一个媳妇可是费足了劲儿,把我那老姐姐都为这一个媳妇早早进了坟墓,没享儿子一天清福,他已经是他媳妇的狗腿子,崩搭理他。”
周庸急了,“舅,你不能见死不救啊。郎老板,你得赔我钱。”
“什么?”我以为我他听错了。
周庸讲话,他是一本正经的不无道理,你们懂吗?有些人不无道理,他是知道自己没道理,所以说话很冲,用愤怒也掩盖自己内心的不堪,而周庸是觉得自己有道理。
我挺佩服周庸老婆,这洗,脑的功夫得有多厉害才能把这个家伙培养成这样。
硬柴爷看不下去了,“周庸娃,你这不能乱问人要钱啊?人家邪琴凭什么赔你?”
你别搭理他还好,你一搭理他,他就来劲了。赵长山端着茶壶,“硬柴爷,走进去坐炕。”
啪~
门一锁,周庸被锁在院子里。他妗子终于看不下去,“庸儿,你回家去吧,好好照顾你媳妇,给你媳妇说,就说我说的,庄稼人千万不要胡搅蛮差,会遭报应的。”
一家人都把周庸锁在门口不让进去,这下周庸可尴尬了。
叹了一口气,离开了。这舅舅外甥今天算是把梁子结下了,希望周庸能想清楚吧。
我一直很郁闷一件事情,现在终于可以解开这个心结。就是为什么当代男性为什么怕老婆?大多数家庭都是女人当家,就算不合理男人也得忍着,受着。这个风气不仅仅在城市流行,现在的农村你去看看,哪家不是那样呀,男人当家的少之又少。
很多人说这是男人对女人的爱,是对女性的尊重,我觉得不见得是。怕和尊重是两码事情。有的人说是女权的崛起,放开了女权,我也不觉得是这样。有很多人把问题归结在女人的身上,我一点都不赞同。
我有一个朋友非常喜欢看爱情保卫战,我把它称作涂磊吹牛逼,根本原因就是,当代男人活的太安逸,太缺乏上进心。我强调一点,上进心和财富完全是两码事,上进中的男人才是最帅的,拥有老子的财产我觉得也就那样。
既然谈到这里,我就再多扯扯。这些都是我所悟出来的,大家且听听看有没有道理。
你看看动物,我从来没见过哪个动物因为他的父母身体强健,本事强劲而获得母体的青睐和追随。你看都是那些不断上进中的动物,拥有强健的体格,才会获得母体的跟随,走到哪里,母体乖乖的走到哪里,一旦母体受到伤害,立刻以命相搏。
相反很多人都是有个活干,或者坐拥老子的财产,不愁吃穿喝就行,这样的人是最怕老婆的。因为他不上进,他总觉得可以了,你要知道,人一旦不上进就会怕,没有理由的怕,怕什么,怕失去。
我想,我话说到这个份上,你已经听的很清楚了。怕老婆的你,不妨可以重新换个思维试试,一旦你开始上进,不断的追求一个目标又一个目标,母体会把你捧为她的偶像。
这跟钱没有关系,真的没有一点点关系。不要老把你没有钱挂在嘴上,那会误导人的。不然,天下间穷人总比富人多,那还活个屁啊,死了算球了。
赵长山伸出脑袋看了看,周庸已经走了,野鸡没有拿走,还在院子里扔着。长叹一口气,“唉,我这外甥,再这样下去,我看这娃儿以后怎么抬得起头。”
硬柴爷劝说道,“长山娃儿,你也不必叹气,现在社会都是这样,全都听老婆的。也就你还行,镇得住家。”
“罢了罢了,不说了。”
……
……
今天这天阴的深沉,尤其是中午饭过后,看这样子弄不好要下雨。周庸一个人走在乡间的道路上,山间的雾气很大很大,他心里很苦恼,现在自己的舅舅不给自己借钱,这医药费还欠着呢,只好得问自家丈母娘借钱,可这要让媳妇知道,肯定要骂的狗血淋头。
周庸怎么一时间觉得自己命好苦,活着有什么意思。
他现在不回村里,而是要去县医院,直接就往大路畔走。忽然,前面的林子里走出三个人来,穿着白色的衣服带着斗篷,手里还拿着一根鞭子。
这两天不是放牛的季节啊,草都还没长旺盛。这三个人走的很快,周庸以为也是去大路畔坐车的,喊了一句,“喂,你们是坐车的吗?”
第三个人忽然停住,缓缓的扭过来头。
“啊~~~”周庸大叫一声。这斗篷下面是一张煞白的脸,没有一丝丝血色,而且是一张笑脸的模样。
周庸吓的魂快飞了,撒丫子往回跑。
我还在里面喝茶说话,就听见周庸在外面大喊大叫,“舅,舅,救命啊,救命啊。”
他妗子拉开门窗,“你都走啦,咋又回来啦?”
“我看见那个啦?我看见那个啦?”
“你看见什么了?”
“那个……那个……”他妗子有些会意,但是这家伙歪主意多,指不定是在给他妗子下套。
赵长山不耐烦了,“咋又吵吵,不停的吵吵,又咋地啦?”说着,喊了一腔,“咋地啦?”
“庸回来啦?”
“他不是走了么?咋又回来啦?”
“我也不知道了,在门口喊叫呢。”周庸吓的屁滚尿流,“妗子,我错了,我错了,求求你,开门让我进去,让我进去吧。”
看着周庸满脸汗水,吓的脸色铁青,这也不像装的。便下了炕,把门开开,让他进来。
“我舅呢?我舅呢?”他妗子难堪的表情指了指内屋。
周庸冲了进来,“舅,救我,救我,我看见那个了,我看见那个了?”
周庸刚一进门我感觉有些不对劲,抬头一看,果然不是他一个人进来,他的屁股后面还跟着一个人。
这个人戴着斗笠,遮挡着脸看不清楚,但是他就在周庸身后站着。赵长山准备下炕,我一把拦住。
“长山叔,就在炕上说。”见我表情不对劲,硬柴爷有些会意,但是他也不能肯定,“邪琴,不会真的是……?”
我一只手捂着我的碑神,以防不测。
赵长山看我表情严肃,把伸出去的双腿收了回来,“周庸,你慢慢说,你看见了什么?”
“我刚才准备去大路畔坐车,结果,走到……”
“什么?真的假的,你不会是给我上啷滴铛(下套的意思)吧。”
“舅,我说的千真万确,真的是真的!”周庸说话磕磕绊绊,而我一直目视他后面的那个家伙。他始终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什么也不做。
硬柴爷往我跟前坐了坐,“邪琴,准备怎么办?”
“我也不知道。”
“真的有那东西?”
“有,就在周庸身后。”这话一出,硬柴爷咽了一口唾沫,“长山,要不今天就别让娃儿走了,这不你还没给娃儿借钱呢。”
硬柴爷敲了敲桌子,暗示一下赵长山,赵长山立刻会意,“那什么,周庸啊,那你就先待家里吧。”
“那啥,长山叔,我今晚就跟周庸睡吧。”
“啊?”长山叔有些惊诧,后来又说道,“哦,好好好,那周庸啊,你今晚和邪琴睡。”
“好好好。”反正周庸吓的今天是不会走了。
“那我先去收拾一下。”长山叔点点头,“那行,那个,周庸,你跟邪琴去,把房子收拾一下。”
按理来说,这是赵长山的家应该是让赵长山收拾,可是现在情况不同。我的眼神告诉他们,周庸回来的不是一个人。
本来下午还商议这庙上的事情,硬柴爷一肚子的疑问还从我这里掏出点东西,长山叔也一样,可当下情况他们更吃不消。
“走,周庸。”按理来说,我得称呼他周大哥,但是这个人太不值得尊敬,就称呼名讳。
周庸前脚一走,这后面的东西跟着来。看来应该是缠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