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氏说放过了他们,其实王氏心里和周氏想的一样,淳氏的嫁妆也不过十两左右,买了东西已经用了一大半,在交上养老金,怕是都不够,拿着契约跟我斗,还嫩着呢?既然撕破了脸,我也不用手下留情了,看你们没有房子住,怎么过?
却不知道这一次,把季枫一家最后一点儿亲情都给毁灭了!
淳氏气得浑身发抖,但是又无能为力,这就是她的婆婆,相公的娘亲,这样自私贪婪又绝情,每次看到相公黯然的表情,她就在想,或许婆婆会看到她的的好,也会看到相公的好,就算再苦再累,一家人安安心心过日子就好。
经过这件事儿,她已经绝望了,原来有的人,有的事儿,不是付出就有回报的。
心累了,人也累,该好好休息一下。既然要断就断个干干净净吧!以后他们家关起门来过日子,只维持着面上的功夫就行了!
想到这里淳氏面色灰暗,身子弱,又受了伤,更是雪上加霜,突然觉得视线模糊,声音远去,眼前一黑,身子摇摇欲坠,“砰”的一声倒了下去!
“娘,你怎么了?快醒醒,娘你别吓我,娘,你怎么了,娘,呜呜呜呜・・・”
季枫一行人,刚到院子,就看到地面一片狼藉,心中顿时有了不好的预感。听见季无双撕心裂肺的声音,大家更是急红了眼,季枫顾不得其他,匆匆放下无忧,一个人以最快的速度跑去。
几个哥哥也顾不得还抱着书,跟随着季枫,朝屋里跑。
无忧小胳膊小腿儿,听见了四姐的痛哭声,也慌了神,泡在了最后面。
无忧还没到屋里,就听见了爹爹和几位哥哥的声音。
“娘子!你怎么了?”
“娘,你醒醒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
“小二,快去叫神医!老四快去烧水!我把孩子他娘抱到床上去!”
无忧一进来就看见季枫镇定地吩咐着大家,可是那双颤抖的手,泄露了他的惊慌。
哥哥姐姐每个人脸上都非常沉重,眼睛泛红,蓄满泪水和担忧,但是都非常懂事儿没有哭。
无忧跑进来,看到满脸死灰的淳氏,心中的不好预感更浓了,难道上天就这样残忍,总是要把她得到的东西给活活毁掉,不行,她好不容易才有了娘亲,有了爹,她要拼尽全力试一试。不行她是个医生,她需要冷静下来,虽然没有仪器,但是她可以凭借自己的临床经验,进行急救。
脑海中,不住的回忆淳氏的病情,产后大出血,身体亏空,面色苍白,嘴唇无色,身子弱,干不了重活,头晕目眩,经常晕过去,贫血这几个字出现在无忧的脑海中。
贫血这病不好说,严重的也非常要命,治疗起来也非常费时,需要长期调理才能有效,像娘亲这种经常性昏厥贫血,更是严重。
不行这样下去病情会更严重,一定要撑住,等神医来!
大家的重心都放在淳氏身上,谁还会去管无忧呀,于是趁着大家不注意,跑到厨房去,家里没有红糖,但是无忧口袋中有好几颗麦芽糖,现在无忧无比庆幸前身爱吃糖,搭着凳子,爬到橱柜上,拿起一个粗碗,倒上一些热水,把口袋中所有的糖都放进瓷碗中,不停地的搅拌,直到化开为止。
然后端着这半碗糖水,摇摇晃晃地跑到淳氏旁边,镇定地对大家说:“爹爹,把娘亲扶起来,我要给她喂水,喝了水娘亲就会好了!”
大家才注意到无忧这个小屁孩儿,若是平时没有失去冷静的他们绝对不会让,无忧乱来,但是此时季枫一家都急红了眼,急慌了神,那还有什么理智,病急乱投医,说的就是这种情况。
听到无忧说可以把淳氏治好,完全没有时间去怀疑,鬼使神差下信了无忧的话,一把把淳氏扶了起来。
无忧爬上床,端着糖水,就往淳氏的口中咕噜咕噜地灌,一会儿半碗糖水就被灌到了淳氏口中。
季枫把淳氏放了下来,才有点儿后悔自己怎么听信小孩儿的话,给云娘,乱喂东西下去。
然后向无忧问道:“忧儿,你给娘亲喂了什么?”
几位哥哥姐姐也睁着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无忧,显然他们也很想知道。
现在才想到喂了什么,是不是晚了点!
于是奶声奶气满脸无辜道:“我给娘亲为了糖水,我生病的时候,吃点糖就好了,娘亲生病了,吃点糖,也会好的!”
大家听了无忧的话,顿时有些无语,亏他们刚才还信了这个小丫头的话,让她救治母亲,现在想想还真令人害怕,万一这丫头,乱捣鼓些东西喂给云娘那就惨了,不过喂糖水,应该没有什么事儿吧!心里松了一口气,同时房间里又沉静了下来,都默默地祈祷着白神医,快快到来。
说来这天也不巧,小二跑到白神医家去的时候,白神医去了别人家看诊,因此回来的有些晚,季云轩在门口等了很久,人都急哭了,看到白神医回来,才哭哭啼啼,让白神医去看诊。
白神医回来看到半大的男孩儿哭的撕心裂肺,想来家里出了什么事儿,难道那小丫头又出事儿了?想了没想,问也没问,家也没进,就跟着季云轩往季家走。
此时的季家人等了接近两个时辰,心里满是不安和惶恐,一个个眼眶都红红,无忧坐在季云逸怀中,精致无比的小脸皱成了橘子,但是心里没有他们这样着急,因为她始终认为自己的糖开水是有效的,只是现在淳氏睡过去,但是又不能和大家说,无比郁闷加憋屈,心里打定主意,一定要拜白神医为师,学习医术,这样就可以正大光明的救人了。
两个时辰,对于季家人来说无比漫长,宛如过了个春夏秋冬,无比难熬。坐立不安。但是脸上都极力表现出镇定。
终于在大家千呼万唤中,白神医姗姗来迟,风风火火的老头一进来就直奔季云逸怀中的小丫头季无忧,小丫头头两次来都是闭着眼睛躺着的,这一次居然醒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宛如天上的碎星闪动着璀璨的光芒,灵动狡黠,真是一个漂亮的孩子,现在虽然还是有些瘦小,不过脸色已经好了不少,应该没什么事儿呀?怎么还把季家小儿急哭了。
于是从季云逸怀中抱起小丫头横看竖看,伸手把脉。
弄得大家一头雾水,无忧童鞋也一头雾水,不知道这白胡子老头,为什么一进来就对自己动手动脚,难道这是个老色鬼,喜欢小娃娃,无忧心里打了个哆嗦,胃里一阵恶寒,看向老头的神情无比怪异。
白神医被无忧的眼神看得一头雾水,再三确认了无忧的脉搏,摸了摸胡子,咳嗽了几声道:“这小丫头除了身子弱以外,都好好的,没什么问题,只需要养几个月就可以康复了!到时候就能生龙活虎,到处乱跑了!”
白神医这话一出,大家才明白过来,原来白神医搞错了对象,无忧本来以为高人都很古怪?若是白神医有恋童癖自己拜他为师不是找死么?现在才知道原来是闹了个乌龙呀!看来自己拜师有望了!
季云轩把白神医领回来,看见白神医直奔小妹去,但是就懵了,听了白神医的话,才知道搞了个乌龙,谁叫当时自己既担心又害怕,哭得稀里哗啦,忘了给白神医说是谁病了,现在想想自己真是太丢脸了。
然后脸红红地对白神医道:“神医!您弄错了,我们让你来不是看小妹的,而是看娘亲,娘亲昏了过去!”
白神医对于自己搞了这个乌龙,有些尴尬地咳嗽了两下,才看到躺在床上的大活人淳氏,然后一副道骨仙风世外仙人的摸样,走到淳氏身边搭了搭经脉,拨了拨淳氏的眼皮,然后对大家道:“身体亏损严重,血气不足,供血不足,再加上身上有些外伤,气急攻心晕厥了过去,不过很奇怪,现在她情况稳定,只是脉象虚弱,睡一会儿就没事儿,等一下我给她开一副补气补血的方子照着此方去抓药,吃一个月在来换方子,还有这里有一瓶金疮药,拿来治外伤。应该不会留疤!季家小子,我建议你让你媳妇儿多多休息,少做重活儿,不要忧思过度,心平气和地好好过日子!不然着身子好不了!”
季枫结果方子和白神医手中的金疮药,一脸感激的点点头,然后从袖中拿出十两银子道:“神医,谢谢您,要不是您小女和内人怕是・・・”说道这里有些哽咽,然后道:“这是一点儿报酬,虽然不多,对于您看病来说也不够,但是我们家的状况是这样,您先收下,以后等我们家有了钱在报答您!”
季枫的话一落,白神医就暴跳如雷:“季小子,有点钱长本事了,居然学会拿银子来打发我,凭我们的关系还要银子吗?真是气死我了!以后老子再也不来了!”说着就提着药箱马上要走!
季枫也知道自己糊涂了,白神医看诊哪次不是千金,他看得起自己才到家里来给他妻儿看病,自己却拿银子来侮辱他,顿时有些过不去,拉着白神医道:“白伯伯,对不起我急糊涂了,您老看在我脑子不好使的份上饶了我吧,只是您的大恩大德我无以为报,才会做出这糊涂事儿来!您怎样才原谅晚辈的过错?”
白神医听了季枫的认错脸色才好了些道:“看你这小子第一次犯糊涂就原谅你了,以后有什么好吃的给我端些来就是了!”
季枫连忙点头。
无忧心里乐翻了天,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呵呵没想到这么快她就找到了白老头儿的弱点,这老头一把年纪了,还是个吃货,想到这里无忧奸诈无比的笑了。
就在这时白神医的话再次响起:“我很好奇不知道你给云丫头喂了些什么?令她转危为安!”
白神医叫娘亲云丫头,大家都没反应过来,过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大家的眼光就齐刷刷地射向满脸纯良无辜的无忧童鞋,仿佛x光,要射出个东西来。
无忧童鞋水晶般的眸子中,满是疑惑,懵懂可爱,像是听了半天才明白了白神医的话道:“我就知道生病了喝点糖水就好了,你们还不相信,现在相信了吧!以后大家生病了,喝点糖水就好了!”
大家听了很无语,原来这丫头是以为人病了吃点糖就好了,看来是误打误撞。幸好没出其他状况,谢天谢地!
白神医看着这丫头觉得有些好笑,道:“不错!真是一个聪慧小馋猫!”
“才不是小馋猫,忧儿以后要当神医,向白爷爷一样给人家看病,帮母亲调理身子,让大家长命百岁!”
“真是一个好丫头,白爷爷看好你!以后成为一代神医!”白神医摸着无忧的头鼓励道,显然没把这丫头的话当真。
“忧儿,说的是真的哟!忧儿以后会是很厉害很厉害的神医,比白爷爷还厉害!”无忧对于白神医的敷衍表示不满。
“哦!小丫头会是很厉害的神医,比爷爷还厉害,这样行了把!”白神医扶着胡子笑道,大家也被无忧的童言童语逗笑,除了季大哥以外,没人相信无忧话语的真实性,这让无忧很是灰心丧气。
干脆快刀斩乱麻一鼓作气道:“师傅在上受徒儿一拜!”那动作无比标准,还乖乖地给白神医磕了三个响头,恭敬无比。
这让大家都惊成了木桩桩,目瞪口呆,显然没想到这丫头雷厉风行。完全出乎大家的意料。
连白神医也惊住了,没想到这丫头说做就做,完全就是霸王硬拜师,没有遵循师父本人的意愿,难道只要别人想学他就要教,这让白神医郁闷无比。
学医不仅要看天赋,更要看毅力,又苦又累又脏,不是任何人都能够吃得了这种苦的,而且古人注重师门,一日为师终身为父,看人品,看能力,还要看字辈儿等等。
因此无忧突然行师徒之礼,让白神医很郁闷,这不是要降低他的辈分么,让他和季小子一个辈分儿,这是万万不行的。而且还不知道这丫头的秉性,适不适合学医?这些都是最重要的。
虽然他比较欣赏季枫这个晚辈,但是原则上的东西,他从来不让步道:“丫头,你怕是不能拜我为师!”
无忧听了这些话,有些失望,一双眼睛水灵灵的蓄满了泪水,在眼眶里打着旋儿,要哭不哭的那倔强的神情让人忍不住心软,没错无忧童鞋在向白神医施展魅惑术,果然刚才还斩钉截铁的白神医有些动摇,这小家伙太可爱,拒绝她的请求仿佛是多大的罪过似的,特别是那双璀璨的眸子,若是自己拒绝仿佛就会黯淡无光似的,而且她又什么都不懂,所以才会冒昧给他行拜师礼的。
想到这里白神医更是动摇的厉害,罢了这样好了,突然想家里性子冷清徒弟,和这个性子活泼的丫头,一冷一热,还真的非常互补,都长地粉饰玉琢,以后出去也不丢他老人家的脸,真是完全的金童玉女。于是看向无忧的目光就更加仔细了,完全像是一个拿个放大镜的鉴定专家。
不错这丫头长得不错,巴掌大的小脸,水汪汪的眼睛,仿佛会所话一般,水灵狡黠,宛如蝶衣般的睫毛,又长又密,精致无比的五官,虽然没张开,但是长大了以后绝对会是个大美人。
再加上萌萌的表情,粉嘟嘟的嘴,现在的魅力值也不低,可以秒杀母性泛滥的各级年龄人士。再加上季枫和云丫头的家教,人品,学识,长大了一定是个一加倍有女百家求的好姑娘。
以刚才她的表现看来,口齿伶俐,聪慧狡黠,是个有主意的主儿,不然也不会这样大胆给他拜师,估计家里人也不知道,这性子不会吃亏,活泼可爱,跟他的那个冷冰冰的徒弟非常互补,和他那个聪慧的孙子也非常般配。
仿佛看到了这丫头抱着白家小小孙,小曾孙的情况,笑掉了一口银牙。
白神医老人家看无忧,完全像是给孙子看媳妇儿,越看越满意,青梅竹马最有爱,日久生情什么的才是最浪漫的,干脆把这丫头打包回去,当孙媳妇儿呢还是当徒弟的媳妇儿呢?这个问题很纠结,很深奥!
呜呜・・・太费我老人家的脑细胞了,干脆不想了,顺其自然吧!以后当谁的媳妇儿,还不是他家的,到底谁能抱着美人归,就要看那两个家伙的造化了。
现在嘛!他最大的任务就是把这个小丫头拐回去,呵呵呵,想到这里道骨仙风的神医笑成了老菊花,宛如大尾巴狼哄骗小白兔的表情猥琐道:“小娃娃,白爷爷也不是不讲道理,不给你拜师的机会,只是你不能拜我为师,因为我的辈分比你的爹爹大,若是你拜我为师,那不是就把我的辈分降了一级么?”
说到这里无忧童鞋的脸上划过黯然。无良神医声音再次响起道:“但是我可以给你一个机会!”听到这里无忧童鞋宛如打了鸡血似的振奋起来。
一瓢冷水给无忧童鞋泼下来给她浇了个透心凉,老人没看无忧的表情继续道:“你可以拜我的徒弟为师,以他现在的水平,教你绰绰有余,而且我不能代替给他收徒,我只能给你一个机会,让他考验你,若是你通过了,他就收你为徒,若是你没通过,就不要怪我老头子不讲人情,怎么样?”
老头子心里算盘打得叮当响,完全再给他那个冷冰冰的徒儿制造机会呀,看他心偏的狠了,不知道谁才是亲生的。都没有考虑他的那个小孙孙,若是小徒儿不识好歹,那他就把这丫头送到小孙孙那里去调教调教,以后小徒儿也怪不到我,反正这丫头他是看上了,凭借着他七十多年炼成的火眼金睛,可以非常明确的确定,这丫头以后绝对不简单,还不趁着没有长大把她定下,以后长大了就没他徒儿和孙子的机会了!
呵呵!想到这里皱巴巴的菊花脸上满是兴奋,真是越老越小,越有爱。
无忧被老头儿慈爱笑眯眯的眼睛盯着,完全没有得到入场券的喜悦,反而有了不好的预感,难道自己被算计了?后背冷飕飕的。
这让无忧童鞋困惑无比,明明是自己想要拜师的,怎么现在感觉到反过来被这老头算计了似的。总之让她产生了想要逃离。
就在这时候,老狐狸在无忧犹豫不决的时候,声音再次响起:“既然小丫头没有诚意,那就算了吧!反正想要但我徒孙的人多的是,以后可以让我挑来挑去,看得过去地,还可以亲自指导・・・”
无忧听了老人的话,立刻被诱惑了,虽然她很不爽要拜那个还没见面就算计她家的沐倾雪为师,但是有老神医指导不是她梦寐以求的么?
理想和现实出现了矛盾,无忧童鞋立刻选择了理想,宛如一只小白兔,跳进了老狐狸的陷阱中,把自己给卖了,若是她知道今天是她一切苦难的源泉,她宁死也不会拜这个坑货老头儿为师,真是坑爹坑妈坑爷爷!
当然这也不全是苦难,还有不少的收获哟!
这一场老小的心里决战,老头儿胜,印证那句老话,姜还是老的辣!
白老头儿心里哼着小曲儿得意道:小样儿,跟我斗,还嫩着呢!
不过过了一会儿白老头就把不在得意了,他发现今天他居然忘了去镇上接回他的徒弟,这臭小子一个月二十天都没在村子里,跑到哪里去了?
一天神神秘秘的不知道在搞什么东西,虽然他一向采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放养政策,知道这臭小子情况特殊,但是这孩子现在也只有七岁呀!真是学医的好时光,再怎么忙也不能耽误学习呀。
每个月拿十天的时间学医,已经是他最大的退步,就算天王老子来了,也不能把他的徒弟抢去,不行他要去把那臭小子接回来,不然就耽误了明天的学习。称职的老师伤不起呀!
“季小子,你现在有空没有?有空的话,就跟我往镇上走一走!我今天忘记了把雪小子接回来!”
老神医开口,季枫哪会不从,季枫对老神医感恩戴德,就算让他去赴汤蹈火,他也在所不辞,更何况这个小小的要求呢!
吩咐好季云逸看着家和弟弟妹妹。然后就跟着白神医风风火火地朝镇上敢,对于沐倾雪这孩子,他也是非常喜爱的。
至于无忧童鞋拜师虽然没有成功的,但是已经得到了承诺机会,也心满意足,相信以她的能力一定会通过考验拜师成功的。
只是万有万万没想到,自己从此掉进了万年坑一蹶不振,那个所谓的考验也相当坑爹,让无忧终身难忘,这出题的老师完全是极品,费了无忧童鞋无数的脑细胞,无忧童鞋敢保证,那是她到现在为止,遇到的最剽悍的考验,当然这是后话了!
季枫跟着白神医离开时天色已晚,季云逸等人知道了淳氏没事儿,心里也松了一口气,刚才他们在等待白神医到来的时候,就已经从小四口中知道了今晚发生的事儿,顿时有些自责,早知道就该把娘亲和小四也带进竹林里。
就算东西被奶他们拿了,娘也不会出事儿,看来搬家之事儿迫在眉睫,村子里的人,虽然淳朴,但是不乏多嘴多舌之人,毕竟乡下没什么娱乐大家都喜欢坐在一起八卦,心里虽然没什么恶意,但是却把他们家一切事儿都暴露在别人眼中。
发生了什么事儿,一会儿就传到全村离去了,这样对于他们家的发展来说不是很好。若是以后自家富裕了,免不了别人眼红,毕竟他也无法确定人心。
再加上他也知道每个村子里面总有那么几个极品,闹上门来也不好!
搬家之事儿刻不容缓,搬进竹林里,怕是要亲近许多。上房也没胆子跑到竹林那边去闹,他们以后可以关起门来过日子,少些芝麻绿豆的烂事儿也好。
季家的几个孩子都这样想着。
不知道家里的兔子有没有被那没良心的恶毒奶奶拿走,无忧牵着小四姐的手,跑到后院一个偏僻的房间里去看了看,发现三十几只大兔子,十几只半大兔子和小兔子都还好好的,显然没被那个极品奶奶发现,不然觉对连一根兔毛也不给他们留下。
搬家不错,只是这些兔子太多,也不太好办,搬去竹林大概没人愿意帮他们家搬东西,毕竟竹林对于村民来说很恐怖。
所以只能把大兔子卖掉,半大兔子运过去养着,小四姐听了无忧的描述,顿时有些后悔没有跟着无忧他们去竹林,才导致了娘亲受伤,现在简直迫不及待想到林子里去看看,毕竟他们家现在太危险了,上房居然能够打开他们家的门儿,以后有什么东西还不被上房的那些亲戚拿完。
小四姐把兔子的事儿给大哥说了,季云逸也赞成明天把兔子拿到镇上去卖,小兔子就搬到竹林去,在那边搭建一个兔舍,兔笼太小,装不了多少兔子,兔舍就比较大了,专门用来养兔子用,只是工程量比较大,老爹就要辛苦许多了。以紫土的功能不知道还会吸引多少食草动物来?
而且那边屋子,他们还要打扫,修理,又不能请人,毕竟谁也不愿意进竹林,而且怕他们发现地下室的秘密,这样他们就会更加辛苦了。
奶给了他们五天时间,搬出去,五天时间对于他们来说,还是非常紧张,要卖兔子,要搬东西,还要修理房屋,这样算起来时间完全不够用了。
不过他们可以先把东西搬到地下室,大不了大家先住着地下室,把厨房先弄好了,其他的地方,他和老爹,弟弟们还能帮上点忙,自己装修,还是用竹子来掩人耳目比较好,毕竟竹林里最不缺的就是竹子!
盘算着这些,季云逸让弟弟妹妹洗了脚,把搬来的书籍整理分配好,明天的事儿还很多,早点儿睡觉比较好!
想着想着季云逸就睡着了,天还没亮他就拉着季云轩,季云思起了床,去牛大爷租了了牛车,花了一百文,有些肉痛,这是娘亲给他你给的零花钱一点一点儿攒下来的,不过想到那三十几只兔子,季云逸觉得非常值得,于是赶着牛车回家了。
这时候季枫也醒了,昨天晚上他二更天才回家,然后倒头就睡,要不是听到儿子的响动,估计今早他就睡过了头,看着三个儿子把兔子往牛车上搬运兔子,心里暖暖的,这三个儿子懂事,乖巧,让他无比省心。一会儿,他也加入这搬运的行列。
这时候雷打不动无忧童鞋也醒了过来,因为她猜到了大哥和爹爹的打算,于是强迫自己醒来,毕竟今天可有一个大好的机会摆在她面前,下定决心已定要黏住老爹和大哥,这样就可以去集市上打探一下情况,便于她寻找商机,调查市场。
于是一个翻身坐立了起来,看着还睡的比较沉的四姐,知道她昨天受了惊吓,不愿意打扰她,于是开始了自己穿衣服,小五哥昨天也受了惊吓,现在黏在娘亲身旁,呼呼大睡,还被无忧童鞋嘲笑了一下。
小胳膊小腿儿熟练地传好了衣服,立刻下了地,摇摇晃晃地跑到老爹身边拉着老爹的衣服撒娇。
季枫他们看见无忧摇摇晃晃懵懵懂懂的样子,就知道这丫头没睡醒,但是这么早起床,他表示很诧异,因为无忧是家里面的瞌睡虫,每天都是最后一个起床,由于人小,没事儿干,大家都让她睡到自然起,不过这丫头不但早上起得晚,下午还要睡一下,因此无忧从原来的小懒虫升级成了瞌睡虫,当然这完全是小五哥恶作剧给无忧起的小名儿,大家觉得非常贴切。
其实无忧很冤枉她早上起得晚,原因是她整晚都在修炼魅惑术,睡地时间越长,修炼的效果也越好,所以无忧每天都遵循自然醒原则,下午睡觉,那完全是借口,每天下午她都关着屋子,偷偷摸摸的进空间学琴,经过十多二十天的学习,无忧现在能够照着谱弹出曲子,但是手法还不够熟练,意境领悟不够,还不能进行随心所欲的弹奏,因此在变态空间的变态要求下,无忧琴技一直不合格,不合格的下场就是空间不能升级,这让无忧很火大,但是有无能为力,只能每天按时练习,争取早日达到空间的变态标准。
无忧其实非常怀疑,空间是不是已经把她当做一个音乐家来严格对待。这让她这个追求不高,只希望能够奏出曲子凑合凑合,卖弄一下风骚的皮毛要求差别很大,所以她才一直达不到紫田空间的变态标准。
季云逸看着无忧跑过来也非常诧异,因为他已经目睹了这丫头宛如小猪般的生活,吃了就睡,睡了就吃,就上午学习一下,晚上大家都在热情洋溢的抄书的时候,这丫头已经呼呼大睡,早上大家起床的时候,这丫头还在呼呼大睡,下午他们下地儿干活的时候,这丫头又去午睡。这让季云逸怀疑这丫头是不是身子除了问题,不过看到这丫头生龙活虎神采飞扬,到自己跟前撒娇卖萌的样子,就知道这丫头只是懒惰了些,爱睡了些,生活节奏缓慢了些,生活内容堕落了些,其他的都比较正常。
但是今天这丫头居然这么早起床,还自己穿好衣服,梳好头,撒娇卖萌的样子,怕是早有预谋。
果不其然,这丫头摇晃着小辫儿,一双水灵灵的眼睛忽闪忽闪,可怜兮兮盯着帅哥老爹里面的满是祈求道:“爹爹,忧儿也要去集市,忧儿从来没有去过,你就让忧儿跟着你去一趟好不好?听小五哥说集市上有许多糖果卖?”
说着的时候一双眼睛亮晶晶的宛如天上的繁星般璀璨夺目,还配合着那可爱的表情,萌的无敌,杀人于无形。而且话语里面也耍了小心眼儿:小五哥都去过集市,您不带忧儿去,这不公平!
果然季枫看到这丫头呆萌的样子,听到了她无理的请求,立刻就心软了,但是心软归心软,去不去还是他说了算道:“小丫头,这次上集市是为了卖兔子,一直要在一个地方做着,很无聊,你这多动的丫头一定坐不住的!万一走丢了怎么办?”
“可是,大哥,三哥也要去,您让大哥看着我就行了,爹爹你就让我去一次吧!忧儿长了这么大,还从来没有出去过呢?”说着眼睛里面是祈求。
不过大家却被小丫头的话语给逗笑了,什么叫做长了这么大还从来没有出去过?这丫头明明才三岁而已。
季枫看着无忧那双灿若星辰的眼睛满是期待,拒绝的话语说不出口,但是多出一个小家伙儿,他的确要费不少心,万一走丢了怎么办,毕竟是小孩子,看到集市上的东西,什么都好奇。而且他的闺女这么可爱,万一被别人拐去了怎么办。
这时候宛如大提琴般的声音响起,善解人意道:“爹,没关系,我们去了三个人,照看小妹绰绰有余,您卖东西的时候,我带着小丫头到处逛逛,您看这样行不?”
“是呀爹,你就让小妹去吧,反正大哥看不过来,这还不是有我么?”这时候狐狸三哥开口了,那狭长的狐狸眼中时不时闪过一道精光,无忧很诧异,没想到这个阴险狡诈的三哥也给自己了情。看来成功在望了。
为啥二哥不给无忧说情呢?原因是二哥他没有发言权,因为他也不去。至于为什么不去?是因为昨天晚上发生的事儿,这让老爹记住家里一定要留个男人,这样打起架来也多分力,而且在这个家里,季二哥的武力值是除了季老爹之外,目前最强的。
季枫听了两个儿子的话,看了看无忧那可怜兮兮的小脸儿,心里有些无奈,自己被这小丫头吃的死死,但是有没有办法,谁叫这小家伙儿是他的宝贝儿呢,他不宠着,谁宠着呢?
于是朝着无忧童鞋点点头,无忧童鞋得到了老爹的同意,立刻欢呼起来,宛如出笼的小鸟,得到了自由,一蹦三丈高,爬到老爹身上,在老爹宛如雕刻般俊美绝伦的脸上送上一个香吻。这让老爹整个人笑得傻兮兮的。
这是季三哥的话语传来:“小丫头不要吵,小心娘亲和小四他们被你吵醒!”不过这话语明显带着些酸气。
老爹很得瑟,今天他的乖女儿主动亲了他,于是他也不去计较小三说话阴阳怪气了。
搬完兔笼,季云逸抱着无忧做进牛车,三哥季云思也坐了进来,然后老爹驾着牛车向的方向快速奔去。
无忧童鞋第一次坐车,而且还是坐牛车,对于这落后的交通工具,无忧童鞋表示很好奇,木头打造的车身,下面四个轮子,上面没有遮蔽物,宛如敞开的敞篷,冷风吹进来,冷飕飕的,而且一路上跌跌撞撞摇摇晃晃,这让娇气的无忧童鞋彻底没有了刚刚上车的喜悦。而且这速度也不是马车能比的,怪不得爹爹和哥哥这么早就起床往集市上赶,原来是这样呀!怕是不想让村子里的人知道他们家拿着三十几只肥兔子到集市上去卖。
看来她一定要好好赚钱,至少要买个有蓬的马车来使使,马车可比牛车宽敞多了,而且上面是封闭的,可以遮风挡雨,而且速度也不错!
想到这里无忧就朝着大哥季云逸的怀里缩了缩,三哥季云思见了把包袱里的披风拿了出来,递给大哥。
这披风是麻布做的,里面塞了些布头,针脚整齐密集,可看出缝制的用心。这也是无忧家里唯一一件披风,看到老爹在前面挥舞着鞭子,凭风屹立的样子,她觉得自己任性了,显然这间风衣是娘亲给爹上集市缝制的。
大哥把风衣披在身上,然后把无忧整个人裹进披风里,无忧心里有些沉重,发誓一定要给爹爹哥哥缝制一件最好的披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