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快更新吻上不良娇妻最新章节!偏生言司远像撞了邪似的,一个劲的给她夹菜,这样吃下去,她哪里还有胃口吃粥。
她不满,但当着言司远父母的面又不好意思吭声,一开始便假装咳嗽几声,用眼神制止言司远,结果男人还当她呛到了,拿了杯水放在她面前。
这样殷勤照顾她,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两人蜜里调油感情好得很呢。
可初卿一抬眼就看到对面张媛满意的目光,对着他们不住的点头。
心里瞬间了然,言司远这厮根本就是故意亲昵给张媛看的。
初卿勉强扯了扯嘴角,低下头戳了戳筋道的面条,心里突然闷闷的,仿佛有沙子膈在心头,刚才整顿宁嫣儿的畅快早就消失不见。
言司远不察,下意识夹了一箸豆腐乳又给初卿添上。
下一秒,筷子却被挡住了,侧目望去,初卿正恶狠狠的瞪着他,满脸不耐的样子。
言司远嘴角的笑意敛了敛,低声问道,“怎么了?”
初卿拨开他的手,撇过头去,瓮着声音说道,“你自己吃吧,别管我了。”
言司远手一顿,若有所思的看了她一眼,目光又提溜到筷子上的豆腐乳,跟女人的脸皮一样白嫩。
“不喜欢这个?”
“……”
“嗯?”男人扬了扬眉。
初卿无奈的叹了一口气,低声说道,“我吃不下了。”
言司远似笑非笑的看着她,淡淡哦了一声,自己收回筷子张口解决掉了。
女人果然是装的,平常连一碗饭都干不掉的人现在倒是要扮起大胃王来,不是搬石头砸自己的脚吗。
初卿一见他这眼神,就知道他在想什么了,还故意狡辩道,“我只是留着肚子喝粥呢。”还对着旁边那边糊得更严重的粥抬抬下颌。
言司远见她这小傲娇的模样,不由摇头失笑,却见初卿望着他有些怔忡,他不觉伸起手抵在唇边掩饰性干咳了几声。
连他也弄不清刚才为什么就笑了。
宁嫣儿就坐在言司远旁边,大半心思都倾注在了两人悄悄话上,一字不漏的听了进去。
这桌子上俱是人精,对这两人的交头接耳全都熟视无睹。
宁嫣儿捏紧了筷子,心里怄气得不行,可一抬眼就瞥见对面张媛得意洋洋的示威目光。
这碗里的面都快被她戳烂了,宁嫣儿却仍旧挤出一个大方得体的微笑来,对着张媛盈盈一点头,十分端庄优雅。
言振邦就坐在上位上,她不能失了分寸,让他对自己的印象一落千丈。
除了言司远,现在唯一能为她撑腰的便只有言振邦了,她必须要忍。
言振邦久居高位,身上自带一股凛然气势,人到中年却依旧保养得很好,身形坐得笔挺,深邃的五官还能找到跟言司远相似的轮廓,双目矍铄,一看便不是好相与的人物。
宁嫣儿第一次面见他,便在他面前苦心营造自己的形象,她对言振邦了解不多,也是自从跟言司远在一起后,才周转得知言振邦就是母亲当年朝思暮想的人。
宁倾城骄傲,从来不跟她说清楚当年跟言家发生的纠葛,只是禁止她跟言司远来往。
但宁嫣儿陷入爱情的甜蜜里,怎么会愿意听她的话,便私下跟言司远来往。
那时她还在这边发展,有时过去找言司远,便能在言氏企业楼下撞见言振邦的身影。
张媛阻挠她跟言司远的感情,言振邦则没有表态,宁嫣儿自是要讨好他,拉拢他到自己的阵营里,只要言家两个当家男人认可了她,张媛就不足为惧。
宁倾城态度软化也只是时间问题。
没人帮她搭线,她便主动出现在言振邦面前,掌控好时机,要巧遇得合情合理,才不至于让人反感,她向言振邦落落大方的问好,举止得体,笑容甜美。
言振邦这样有气度的男人自是不会当众甩了她面子给她难堪,反而停驻在她身上的目光倒有些遥远,仿佛透过她在怀念某个人一般。
他开口的第一句话,出其意料的温和,竟是夸她跟她母亲风骨相似。
宁嫣儿也是那时才知道,言振邦一早就调查了她的身份,知道了她是宁倾城的女儿。
可他竟没有反感她,那一瞬间,宁嫣儿心里一动,仿佛捉到了什么玄机。
宁嫣儿回去试探了宁倾城,才知道这两人浓情蜜意时也曾海誓山盟,只是最后言振邦辜负了她母亲的期待。
后来陆续几次故意设置的碰面,宁嫣儿均刻意在言振邦面前表现出母亲的影子来,果然男人对她越发宽和,甚至有一次还问起了她跟言司远的感情历程。
宁嫣儿知道有戏,在言振邦面前越发卖力表现自己优雅大方的一面。
但没想到张媛突来一计,她被宁倾城召唤回去,短短两个月的时间,一切已是翻天覆地的变化。
但幸好,言振邦对她的态度没有因此改变。
不过言振邦却也是个精打细算的人,他觉得辜负张媛,又觉得亏欠宁倾城,便干脆两不相帮,也从不在宁嫣儿面前松口说些支持的话来。
但宁嫣儿也不在意,言振邦虽不站队,但有时却能给她提供些便利,这样张媛便也不那么容易讨得了好。
只是当下,她却不能轻举妄动。
一旦跟张媛呛起来,又或是跟言司远使眼色,都会破坏自己在言振邦面前树立的形象。
宁嫣儿一直都知,言振邦对自己的关注不过是对宁倾城的弥补转移到她身上来。
如果她身上不再有宁倾城高傲的风骨,也许言振邦只会对她不屑一顾。
她不能拿这个做赌注。
所以尽管言司远跟初卿的亲昵让宁嫣儿嫉妒得发狂,可她仍然用指甲掐住自己的掌心,用痛意逼迫自己清醒和冷静。
张媛见宁嫣儿对她还能笑得出来,心里刚才积攒的痛快顿时打了折扣,嘴角的笑容僵了僵,眼里的得意瞬间敛去。
初卿正认真解决碗里的面条,却突然横过来一只手,将她旁边的粥拿了过去。
她下意识望去,便见言司远面色如玉,却一本正经地端起那碗浓稠的粥扒了起来,一点都不觉得那粥已是放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