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五十四章:唯一可以做的
第九百五十四章:唯一可以做的
“是,所有人都知道。”夏老夫人点头。
“北冥随风也知道?”北冥成风一脸的受伤。
“当然,北冥成风,你看看这个世界上,只有我对你是最好的,所有人都知道,偏生大家都瞒着你,成风,听奶奶的话,奶奶是这个世界上,最不会害你的人。”夏老夫人拦住北冥成风。
北冥成风紧握着手中的照片,双目赤红,所有人都欺瞒了他。
“你也在骗我,骗了我那么多年。”北冥成风一把推开夏老夫人。
夏老夫人没有丝毫的防备,被北冥成风推倒在地上,
“成风,那你自己好好想想清楚,奶奶不打扰你了。”夏老夫人从地上爬起来,慢慢的走出房间。
北冥成风是她一手带大的,她了解北冥成风,今日,之后,北冥成风定会一改之前的风貌。
夏老夫人走到门口的时候,又回头对北冥成风说,“成风,当年北冥忘出家就是因为景色的妈妈季如夏在背后推波助澜,这样的一个人女人的女儿,你觉得我们北冥家,会让她进门吗?”
北冥成风瞳孔一缩,什么?当年竟然还有这一茬。
难怪,奶奶自从知道北冥随风和景色交往,又知道景色的身份之后,抗拒的这般厉害。
“如果,你不想让自己败在文静语的儿子上,想让你的母亲,能够含笑九泉的话,接下去该怎么做,你应该能够清楚了。”夏老夫人深深的看了一眼北冥成走出了房门。
顺带将房门给关了起来。
“今晚,不用叫二少爷下来吃饭了,让他自己在放假里边想清楚,到底该做些什么,到底,什么事情是不能做的。”夏老夫人说道。
佣人担忧的看了一眼房间,二少爷不吃饭会饿的吧。
但是也不敢违抗老夫人的话,“我知道了,老夫人您放心吧。”
夏老夫人点点头,走向另一个房间。
房间里边的北冥成风一直盯着手中的照片看,母亲其实在他的记忆里边,已经渐渐的消散,他快要记不清母亲的样子了。
现在,脑里边的母亲却让他看的格外的清楚。
还有文静语,小时候整个北冥家迫于北冥忘,对于他,一直都用嫌恶的眼神。
只有文静语会对他笑一笑,就连他的母亲也很少对他笑,只会抱着他哭。
现在竟然告诉他文静语当年害了他的母亲?
北冥随风竟然也欺骗了他,北冥忘分明还活着,是不是觉得只有他是最好欺负的?
第二天天空刚刚破晓,北冥成风红着眼睛,走出了房间。
走到画室,对着还未完成的作品,看了好一会儿。
“张嫂。”北冥成风沙哑着声音,喊了一声。
得到夏老夫人的命令,张嫂需要时刻跟在北冥成风的身后,她一刻都不曾离开,现在听到北冥成风叫了她。
急忙走到了北冥成风的身侧,“二少爷,有什么吩咐。”
“去给我那一块白布。”北冥成风的手抚摸在画好的画上边。
张嫂点头,不一会就找来了白布交到了北冥成风的手上。
“你出去吧。”北冥成风对张嫂说。
张嫂不敢违抗北冥成风的话,沉默的点头,也不敢走太远,还是站在门口等着北冥成风。
这一回北冥成风在画室一坐就是两个小时。
他知道,自己一旦做下了这个决定,后边也就没有了回旋的余地。
和北冥随风成为对手,向长老会证明,自己比北冥随风厉害,也让北冥忘知道,自己比北冥随风优秀。
等到北冥成风再次出来的时候,他的眼里他的脸上,没有了往日的纯真,有的只是淡淡的冷漠。
“这间画室,从此之后,不要让人进去。”北冥成风说完之后,就去找夏老夫人。
夏老夫人对于北冥成风的选择,并不觉得诧异,她认为,这样才是她的好孙子。
北冥成风原本想着,从景色的身上下手,让北冥随风先痛苦一番。
不曾想到,他得到的消息就是景色放了北冥随风的鸽子,离开了a市,而北冥随风正日日颓废。
也就是这段时间他快速的在北冥家族建立了自己的势力。
一直到北冥随风发现了他的变化,出手将他赶至国外。
这些年,他就是这样过来的,打败北冥随风是他坚持的信念。
而从见到北冥忘,不,是忘尘开始,他的信念就崩塌了。
夏老夫人骗了他,曾经,不是夏老夫人说的那样。
是因为夏老夫人的一己私欲,所以才牵扯了他的母亲,插足了北冥忘和文静语的婚姻。
让文静语早逝,北冥忘遁入空门,而他的母亲,也在内疚中早逝。
这一切到底该怪谁呢?他不知道。
知道一切真相的他,不想去恨夏老夫人,因为他知道,夏老夫人当年如此做,也是为了他好。
他也不想去怪北冥随风。
北冥随风或许是最大的受害者。
而现在的他,只想过回自己曾经的生活,就这么难了吗?
甚至,他连握画笔,都觉得异常的沉重,不敢去握这支画笔。
这一副作品,完成了一半,或许,再也没有机会去完成它了。
北冥成风回过神,将白布重新盖上,他相信总有一天,奶奶会想通的。
权势,荣华富贵再好,临了不过是一场空,用滔天的权势换取永世的孤寂,这个买卖并不值得。
看在奶奶照顾他那么多年,处处为他着想的份上,他能做的,只有在北冥随风出手对付奶奶的时候,帮助奶奶。
这或许也是他唯一可以做的。
北冥成风仔细的看了一眼画室里边的东西,一切都没有变。
虽然他说过,不认人进这间屋子,却还是有人会在固定的时间,帮他打扫这间画室。
北冥成风起身,走到了一个角落,桌子上,放着一张泛黄的作品。
上边有两个小人儿,大一点的是北冥随风,小一点的则是他。
他隐约记得,这幅画,是文静语画的。
当时文静语在帮北冥随风画画,而他不巧入了文静语的视线,文静语也画下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