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孟云卿看来,以人血修习某种邪术,裴嘉月是有可能做出来的。
毕竟先前裴嘉月所行种种,该是已经受到邪术的反噬,而她的玉佩也拿了回来,裴嘉月先前想要算计她也没成。
裴嘉月想要解决反噬一事,不因此殒命,必然是要找别的法子。
而巫族是否还有什么秘术可以为裴嘉月所用,她是不得而知的。
越是关键的时候,三皇子也越是需要裴嘉月的帮忙。为了保住裴嘉月,纵容裴嘉月做下恶事,也很有可能。
要说唯一的蹊跷,就是做了这样的事,还被人发觉了。
看来盯着三皇子的人还真是不少。
“倘若此事坐实,三皇子想要上位便几乎没有可能了。除非……三皇子敢冒天下之大不韪,谋逆逼宫,或者直接对其他的皇子下手。”素心说道。
“你说的对,或许三皇子打的就是直接动手的主意也不一定。”孟云卿微微蹙眉。
毕竟利用舆论也好,民心也罢,甚至于在朝堂上勾结朋党,要想名正言顺的成为储君,最后还是要看皇上的意思。
再是得民心,倘若没有得帝王之心,也可能处心积虑多年,一朝竹篮打水一场空。
等着皇上做决断,本就是一场战战兢兢的豪赌。若是赢了,自然是皆大欢喜,可若是输了呢……
比起这样忐忑的等待,想一些别的更直接的法子,或许还要更保险一些。
而裴嘉月既然可以夺人气运,或许三皇子和裴嘉月的谋划就是尽快动手,谋取皇位。
或许某种邪术也可能是在为这样的事做准备。
不过先前她已经将符篆给了五皇子一份,皇上那里她也让段神医出面给了一份,就说是护身符。
裴嘉月若是想要神不知鬼不觉的除掉皇上和五皇子是不能的。
而随着京城对三皇子的议论沸沸扬扬的时候,更有人忽然跑到京城来击鸣冤鼓,状告三皇子曾在彭城有意散播瘟疫,甚至还引起彭城动乱,使得彭城百姓四处逃窜,将瘟疫一事闹大。
三皇子因为早就手握治瘟疫的药方,毫无顾忌到彭城去处理瘟疫一事,还和彭城得病的百姓接触,收买人心。
看似仁德仁心,其实心思歹毒,视人命如草芥。
可怜不少无辜百姓死于彭城的动乱和瘟疫之中,倒是让罪魁祸首得了皇上的赏赐,还让世人交口称赞。
此事一出,倒是掀起了轩然大波。朝中有重臣上奏,一定要严查此事。
倘若这事是真的,那三皇子未免太心狠手辣,心机过深。
皇上下旨将三皇子软禁在府里,又派人彻查此事。
孟云卿听闻此事的时候,倒是有些不可思议。这背后之人当真是步步为营,心思难测。
这一步步的,轻易的就将即将登顶的三皇子扯进了深渊。
只是这一切,到底是谁的手笔?是敌是友?
若是友,那还罢了,若是敌手,也太可怕了。同这样的人站在对立面的话,想想都让人毛骨悚然。
不过几招,便彻底将处心积虑筹谋了多年的三皇子给毁了。
其实彭城瘟疫一事,她隐隐有怀疑过三皇子故意为之。毕竟出身尊贵的皇子,半点不顾及自己的性命,同那些得了瘟疫的人接触,实在有违常理。
世人嘛,自然惜命才是常理。就算三皇子不是贪生怕死之辈,在面对瘟疫的时候,有最起码的防护,保护自身的安危,才是最寻常的做法。
毕竟不是大夫的话,就算和那些病人接触,也无法帮上什么忙,反倒是平白置自身于危险之中。
世上但凡过于不合理的事,都难免令人生疑。
若从头到尾都是三皇子的阴谋,这个人还真是心思歹毒的令人恐惧。
拿那么多人的性命作为垫脚石,就是为了博取往上爬的机会……
固然帝王家的争斗,往往都十分残酷。可凡事也该有个度,过于没有人性,终归要遭到反噬。
“让人多留意此事吧!看之后到底会如何发展。”好一会儿孟云卿才说道。
虽说三皇子若是出局了,看似对五皇子有好处。可对方却未必真心要扶持五皇子,或许处理了三皇子之后,掉头就要对付五皇子呢!
故而还需多留意近来之事,若是能查出来这背后之人就更好了。
素心点头应着。
在孟家众人在京城住了些日子,孟琦也对京城有了些了解后,孟云卿带着她去了一趟女子书院,高氏也跟随前往。
女子书院在京城颇为热闹的地段,不过倒算是闹中取静之处。
相隔不远便是热闹的街市,商铺林立,不过真的转入小巷,便又是另外一番清静,这里周围有好几个世家的别院,故而寻常百姓平日里很不会到这边来转悠,难得显出了几分宁静来。
进入了书院,正值书院上课的时候,听着那些姑娘们朗朗读书声,孟云卿倒是有几分恍惚。
依稀好像回到了前世,回到了读书的那些年。
“想不到有生之年还能看到这番景象。”透过半开的雕花窗看着坐在学堂里的姑娘,高氏感慨道。
历来女子的地位总是很低的,在男子为尊的天下,女子哪里有入学的机会。
当然也并非没有识字的姑娘,可但凡能颇有学识的姑娘,几乎都是家中长辈就是名士大儒,或者是家中父母比较宠爱孩子,会愿意给姑娘也请西席。
能有这样的一座女子书院,让女子也能真正的入学,当真十分难得。
“只要有人愿意迈出来这一步,今后会越来越好的。”孟云卿笑着说道。
有了第一家女子书院,她相信今后还会更多,会有越来越多的女子能入学。
但凡学到的东西多了,自然思想也就会渐有变化。她相信在将来,女子的地位也会渐渐提高。
当然这也是她想要看到的。
她毕竟是在男女平等的社会长大的,内心深处其实并不能真正接受这个时代的很多事。
好在她颇为幸运的是,家里人都很尊重她。长辈也好,哥哥和裴轶也是,都不曾让她感觉到男尊女卑社会过分的压抑感。
可她心里很清楚,幸运的人终归是少数,还有很多人是没有这般幸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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