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若，你为什么要对我好……”赵雪琪哭得梨花带雨，“我……我就是个贱人……”唉，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我就这么善良。“没有谁是贱的。”我耐心安慰，“只不过你为了生活，为了你爸爸，放弃了更多。如果你爸爸知道了，也会理解你的。”想也清楚，骚浪贱的事情，不可能让父母知道。也许在赵雪琪父母的眼里，女儿还是当初那个乖巧安静的小女生。永远不会想到，自己的女儿为了筹钱，、尊严，什么都可以不要。已经在花花绿绿的都市中迷失，成了别人的玩物。我这么一说，赵雪琪哭得更厉害了。好在她调整能力不错，重重的叹息几声之后，从手包里取出纸巾，轻轻擦拭眼泪。黑豹gt恰好准备道长乐豪庭小区门口，我又问她家住哪。赵雪琪说：“我，我不想让妈妈知道我哭过――徐若，方便在你家住一晚么？程总监在不在？”她说得很单纯，但是总感觉意思有些岔。我于是直接把车拐进长乐豪庭，还把赵雪琪吓了一跳：“你，你住这儿啊？这儿房租好贵的。”可不是，单间配套的月租都接近一万。“昂……”我喝多了酒，有些犯困的打了个呵欠，“离公司近，住这儿方便。”当我带着赵雪琪，经过三楼的空中花园，打开303号大门时，她又被吓得呆了：“徐……徐若，这是你的房子？”房子的确是我的，我回答的理直气壮：“对啊――你妆都花了，快去洗漱吧。浴室里的毛巾都是新消毒的，用过放那就好，洗漱台的抽屉里有一次性的洗漱用具。”赵雪琪有些好奇的左右张望，又有些不好意思的红了脸颊，我从鞋柜里给她找了凉拖、棉拖，伸个懒腰往主卧里走。“徐若，我，我还是回家吧。”她没有立刻换鞋，表情怯怯，竟然要往外走。我实在搞不懂了，半转身看着她：“雪琪，想什么呢？外面那么冷，早点洗洗睡。”她愣在鞋柜旁边，完全没有了之前的自信：“你来公司应聘的时候，我还给过你白眼，我……我不配住在你家。”这番说法，反而让我刮目相看了。没想到白天的玩笑话，还真的说准了？骚浪的外表下，居然真的存在阳春白雪的内心。我摇了摇头：“有什么配不配的，过去的事情就过去了――假如不知道你家里的事，没准我也会白眼看你，或者懒得搭理你。”关键是，老子鞋都脱了，懒得再下楼去给她刷门。看赵雪琪离去的意愿没太强烈，我也就不再担心，自顾的去冲热水澡，一边用慧心手环给程果报平安。同时也担心岩雀，发了几条消息，却没有得到任何回复。唉，动不动就死人的荒野。我又联系了阿尔西：“你们没事吧？”“没事，你离开之后，对方没有目标，自然撤了。”阿尔西的回复很快，“我们发现，方毅似乎跟白银兵团，有些联系。”我用热水冲了冲嘴，有些疑惑：“难道说，张斐然和稻川会搞到一块去了？”阿尔西道：“暂时不能确定，张斐然只是和方毅联系，或许是为了针对你――你们的晚餐我全程监听，方毅想通过复制游侠视频，来积累大量金钱，其中稻川会的成分更大。”白银兵团没那么缺钱，稻川会想搞事情，肯定要许多资金。“保持关注，及时和游侠公会的凌参谋长交流。”我也算有些斗争经验，现在是关键时期，任何一环都不能出岔子。――洗澡之后，时间很很早，我就穿着居家的t恤短裤来到客厅，打开壁挂的液晶屏，用数据板连接信号。好久没在灰网上溜达，我习惯性的跃过防火墙，找到灰网服务器，在视频资源里翻来翻去。我一直很喜欢看以前的游戏视频，什么《英雄联盟》、《星际争霸》之类。这个时代的娱乐没有一百年前发达，设备虽然很先进，但游戏产业一蹶不振。翻来翻去都没有想要的，我于是在灰网论坛上发了个帖子：“为啥2018英雄联盟全球总决赛的资料都没了？”比较好笑的是，吸引流量的并非这个问题，而是我的id。几分钟内飙出的上千条回复，也是让我哭笑不得：“卧槽，徐少本尊？”“是真的，是这个id！看他的等级！”“徐少还活着啊？”“都说了银盛桥头打丧尸的是徐少了，徐少怎么可能死？”“西安的媒体不是有过报道，说神秘英雄带领幸存者突出重围？徐少，说的就是你？”……妈的，网友的智慧果然无穷无尽。我只是在灰网论坛冒个泡，就让人把我的位置给推敲出来了。再过一会儿，保不齐连我的工作单位、住址都能查出来。我于是说：“我就想找个视频，你们别搞事，有资源的快共享一下。”有网友回复：“打了几十年仗，有些东西存不下来也很正常。”我感到很惋惜：“就是想知道2018年s赛我们有没有夺冠，毕竟rng那么强。”网友也论不出个所以然。想来也是，我都找不到的资料，吃瓜路人多半也没个门路。正当我打算放弃时，忽然有个等级很高的id回复了我：“2018年的s赛，我们是冠军。”唉？我心里跳了跳，眼尖的网友们看到这条信息，瞬间都把那一楼给抢爆了，各类问题层出不穷。我却犯了嘀咕，因为这个id并不简单。这是灰网的注册用户里，级别最高的几个id之一！id升级可以靠充值，靠水贴，靠主题帖的回复量，但是充值、水贴不能做到的，是年限。我的id是lion-cycle（莱恩赛克），五年以来水贴无数，一些技术贴也被网友热捧，现在的等级是傲世众生的18级。而这个名为“岩君”的家伙，居然达到了恐怖的28级。要知道每升一级，所需要的经验都是按指数增长。25级以上的用户，基本都是灰网刚出来时就注册的骨灰级用户。要知道灰网已经存在了七十年，这位28级的岩君，恐怕是个百岁老头子。我翻看那一楼，网友们的问题在短短一分钟内堆了五百多层：“真的假的？”“rng夺冠了？”“我就知道，rng牛逼！”“……”也有网友反应过来，打出一串惊叹号：“卧槽？！！！！28级的用户！”“得是爷爷辈了吧？”“差不多，但凡25级以上的，都是爷爷。”“岩君爷爷好，您当年是看过比赛吗？是rng夺冠了吧！”现在的日历已经是2113年，比赛已经过去了快一百年，岩君多半也没看过。而且这家伙也神秘得很，说了一句“我们是冠军”之后，就一直没搭理网友。我也没在意，反正拿了冠军就好，于是了岩君，礼貌的询问：“我想要2018年s赛的视频，您有的话可以发到我的邮箱吗？拜谢！”意料之中的，岩君也没有再理我。估摸着是老头子累了，上了一会儿网就睡觉了？我摇头笑了笑，开始找其他的东西看。恰在这时，次卧旁的卫生间门被打开，洗好澡的赵雪琪，就裹着条宽大的浴巾走了出来。露出来大片白皙的皮肤，透着诱人的粉红，剔透闪亮。香肩削瘦，锁骨精致，特别是她的脖子，曲线优美，特别好看。前凸后翘的身材，一块浴巾完美勾勒，让我没出息的看呆了。她没洗头，有戴过浴帽的痕迹。大大方方的走到客厅，见我在灰网上瞎溜达，眨了眨眼：“看什么呢？”“看你……呃……”我舌头有些打结，面对骚狐狸，我显然还欠缺一些经验，“咳咳，看些新闻。”我看的都是技术性的东西，赵雪琪俏楞楞的看了几眼，表示不懂的笑了笑。旋即面露忧虑的说：“你条件那么好，为什么还要来西都科技搀和？不如和程总监离开，去自己办个公司。”她倒是和程果想一块去了。“我现在穷得揭不开锅，得攒钱。”我半开玩笑的说，“也要借西都科技的平台，多认识这边的朋友，熟悉市场环境之后，才敢下手做生意。”大概是“穷得揭不开锅”太不靠谱，赵雪琪见识过了千万级别的跑车，现在又置身于千万级别的豪宅，脸上写满了不信。她也只当做玩笑，在我身边坐下：“是啊，做什么都要有充分的准备。”在我的角度，可以看到赵雪琪胸前的沟壑深处，她雪腻的大腿几乎挨着我，让我想起早上在实验室里极其美妙的手感。体香芬芳，蹿鼻而来。赵雪琪说着，偏头冲我一笑：“我相信你和程总监一定可以的，你们都是好人。”说真的，我现在算不上是个好人。严格意义上来说，我甚至是个杀人犯。“等处理掉稻川会再说吧。”我不是很在意，假如成功覆灭稻川会，西都科技的机会又足够好，我也没必要去创办公司，“你就跟着我做项目，一个大项目能赚的钱，比你当上董事会秘书的工资高得多。”“……”大概是又说中了赵雪琪的心事，她低着头，皓白的牙齿咬在粉嫩的薄唇上，睫毛一颤一颤，显得心事重重。我想到明天大概率可以收获第一笔项目款，还得瑟的笑了笑：“肥皂厂的项目，我们组可以分到四十多万，三天而已喔！”而根据分工，我绝对可以拿走其中的绝大部分。正畅想着怎么过个好年，怎么和程果求婚，办个什么规格的婚礼，一个柔软的身子却忽然扑了过来。我猝不及防，被一双挺翘的雪峰压在了沙发上动弹不得。赵雪琪气息扑在我的脸上，娇媚的声音传来：“徐若，我……我喜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