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入职近一年，第一次最早来到公司。大约是有了特别强烈的愿望，想要一鼓作气的达成某个目标――对，我需要钱，我要把诗妍娶回家！我知道手里这个项目意味着什么，打通全球信息，让人们不再以为战争已经结束，让人们看到城市外的末日情景！正如韦铭所言――必火！全球的流量一起来，哪怕我只取一天的收益，也足够这一世富贵。何况韦铭给我的那个预估数字，远远超过正常工薪阶层打拼一辈子的收入！我今天就要做好那台服务器！――进入我的工作组办公室，趁热吃掉了早餐。乾坤系统的防火墙程序都是现成的，不需要特别编写。我只要嵌入一个数据处理、保障程序，搭建好服务器的物理结构，就能完成！当然，说起来很快，其实需要很长的时间去一步步完成。正如我的预估，现在是早晨六点二十，顺利的话，午夜之前就能完工！乾坤系统的母程序，在我随身携带的一块数据板里。这种便携式的数据板收缩起来，就像一支普通的钢笔，拉开，就是一台个人计算机。这个时代，最常用的两种科技装备，除了由政府统一发放的慧心手环，就是这种价格不一的数据板。对比与一百年前，慧心手环就相当于个人手机，附带了身份、卡带等功能。而便携式的数据板，就是笔记本电脑。当然，我的数据板被我用特殊防火墙隔离，外网的信息抓取程序，从我的笔记本里得不到任何东西。比如我的购物推荐栏里，现在都还是随机商品。大数据的处理器，并不知道我是一个3a级玩具的狂热爱好者。哪3a？成本为a。体量（世界观）为a。质量为a。比较可惜的是，除了大学的时候神吃俭用，买过一个七千块的3a变形金刚模型，工作以后就再也没有购买经历。每天都想着省吃俭用，盘算着攒钱的速度，是否跟得上心仪低端的房价增长。购买爱好的模型，已经成了极度奢侈的。于是我只看不买！那个我最喜欢的变形金刚模型，由于尺寸比较大，我那出租屋无处安放，暂时存在了一个极度闷骚的朋友家里。――今天的状态出奇的好，在同事们陆续到来的时候，我甚至差不多敲完了服务器主程序，只要再搭建好和防火墙的子母关系，就能着手于硬件预算的工作。张宇总是比李梓先到，大概是定轨公交车的顺序问题。他冲我点头示意之后，就安静的坐下。随后到来的李梓还是一副差点冻死的表情，这丫头哆哆嗦嗦的往我桌面看了一眼，却见我已经把早餐吃掉了，还委屈的嘟了嘟嘴，没精打采的招呼：“老徐，早哇！”我专心于手头的事，只抬眼冲她一点下巴，嘴里“昂”了一声。李梓眨巴几下眼睛：“老徐，你忙什么呢？”她知道公司规矩，并没有过来探头探脑的看操作面板，就盼盼的等我回应。“处理个‘蛋壳’，急单。”我的回答天衣无缝，也的确是这么个事，算不得撒谎。“唔，那你忙。”李梓微微偏头，不知道在想什么，嘴里嘀咕道，“我也还有几个东西要弄……唉唉唉，天那么冷，手指头都冻僵了……”我心情不错，在她坐下去的时候说：“你还有电炉，你看我和江宇有什么？想温暖，全靠‘钻木取火’。”李梓一脸茫然，俏楞楞的看了看江宇，又看了看我：“虾米？钻木取火什么鬼？”我噗的一笑，没来得及开口，江宇酷酷的声音就说出一个词儿来：“手速。”也就是这种听起来比较爽利的词，才能让江宇主动说话。手速，学名aserute，简称a。字面意思为每分钟操作次数，不过职业领域里，通常要加上“有效”的前缀――effectiveaserute。即每分钟有效操作次数ea，否则一个人在操作界面上巴拉巴拉乱按一通，不能说他ea过千。江宇是那种很极端的人，在没有思路的时候，有时候坐两个小时，我都听不见他那边有丁点响动。一旦找到了切入点，他手指敲击在操作板上的噼啪声响，能让人的耳朵怀孕。乍听似凌乱的狂风暴雨，可是听着听着，又像具有某种韵律。没错，他能把操作板敲得像是在演奏美妙的乐器。其实他的那一双手很漂亮，很适合弹钢琴。这时候江宇的手速，绝对达到了900以上，而且能持续很久。总觉得哪个女人如果能和江宇在一起，一定是件很爽的事。就冲这手活，足以让女人骨酥神迷，快乐得上天。――相较之下，我就比较废柴了，公司里要说手速最慢的一档，我绝对是其中之一。我总觉得，哪怕是科技时代，单纯的“快”也不能解决所有问题。就像天河超级计算机，浮点运算速度那么快，还不是无法破解我的乾坤系统？我的乾坤系统堪称龟速，不过由于逻辑的思维化处理，让乾坤系统的功能同样强大。对的，乾坤系统甚至具有思维能力，而非定义在“数据处理”层面。可以说他是一个系统，也可以说他是一个我创造出来的，以汉字为基础的人工智能。――一直忙碌到下午，我午饭都没顾得上去吃。早上整理好了程序，工作地点就换到了实验室。韦老板知道我在忙什么，好奇的过来围观。当看到我尽挑些老旧的硬件，忍不住皱眉：“卧槽，老徐你这是，替我节约成本呢？这样做的话，太没牌面了吧？我们莱恩科技还是要点哔脸的。”“……”我正从一大堆零散的配件中挑挑拣拣，摸出一块集成电路，这玩意一看就相当有年代感。上面的电镀点都出现了一些绣痕。我却很满意：“嘿嘿，这东西，好用！”韦老板赏了我一个大白眼，两步走过来，带着一阵风。他看清楚我手里的玩意，莫名惊诧：“卧槽，4核的cu，这他娘的是一百年前的东西了吧？古董啊！”我把这个古董cu放在旁边的材料盒里，里面有其他选好的部件――芯片组、内存、磁盘系统等。无一例外，全都是古董。这些东西搁一百年前，都是废旧市场随处可见的东西。战争开始之前，存有量极大，哪怕到了现在，基础元件也很容易找到。的确很脆弱，很容易损坏，但并不是关键。我相信荒野游侠能够随时找到零件更换，甚至自己制作。因为实在没什么难度。整个服务器的关键在于核心芯片，只要承载乾坤系统的芯片不坏，部件如何损耗，都不是问题。而我的芯片，根本不吃硬件。要不是实在找不到双核的cu，我还不舍不得用这块4核的“宝贝”。现在这年代，一个简单的慧心手环，都达到了128核。高配置的，甚至256核。韦铭看出来我的想法，有些哭笑不得：“a（alication，应用程序）的名字我都想好了，叫久美视频，我担心客户看到你的‘古董’服务器，直接把老子一枪崩了。”我却很有自信，继续找一些能用得上的零部件：“不会的，没准还能加钱――话说‘久美视频’是什么鬼？这名字也太土了吧，莱恩科技的脸还要不要？”韦老板坏笑，压低了声音：“已经上线了，就是你们的第一期试验品――客户说了，正式上线的a，会叫做‘游侠视频’。”“哦豁，那还凑合，比什么‘黄瓜视频’、‘大西瓜视频’好多了。”我把需要的东西找得差不多了，将一筐看似垃圾的东西搬上了工作台。周围有许多工具，可以让他们焕发第二春。“服务器待会儿就能做好。说明书、维护指南等资料，我已经完成。”我手上一边忙碌，一边有意无意的提醒。背后的韦老板心领神会，声音更低了一点：“那你看，是今天验货，还是明天？”我不是很懂他们之间的关系，问了一句：“怎么验？”韦铭知道我想的是什么，应道：“当面上线，一手交货，一手交钱！”我把电路板上一些损坏的部分去除，再用基础元器件重新搭配，相当于翻新：“你们，协商过数字了？”韦铭的答案很肯定：“只要游侠视频能够让下载用户突破所有防火墙，接收到全球资讯，那个数字没有问题！而且，都是现金！”也就是说，只要我的测试结果没有夸大，a的功能全部达标，以及服务器的保障性做得完美无缺。一切都没有问题！我有这个自信。心情很是浮动，可我必须冷静：“嗯，我知道了，那就今晚吧――今晚九点之前，我能搞定。”话说回来，我还是感觉有些怪异。游侠视频的项目，其实是韦铭发起、公司自主。也就是说，韦铭从一开始就打算和荒野游侠做交易。真不知道这家伙哪里来的胆量……又是如何说服荒野游侠，让他们作为发布者？我正努力的专注于手头的事，韦铭却没有立刻离去：“那些人提出，要项目负责人到场，而且交易地点，就在银川市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