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草包在将这一番话说完之后,不光是药天雨和观众,连评审团的人都惊呆了,所有人的目光,一起看向这个草包。
这个世界上,从来不缺草包。
这个资本为大的世界上,总是有那么一撮不懂行的傻叉,却站在懂行人的上面。
就造成了这个世界上一种奇怪的现象,那就是,不懂行的草包,管理着懂行的精英。
这种事情,屡见不鲜。
很多时候,这世界就是这么错位着。
而这个赵老先生,就是这么一位光荣的草包。
他不懂艺术,更不懂音律。
但是,凭借着他家族过硬的关系网,楞是混进了津门市文化局,当了一个副局长。
津门就所有露脸的文化综艺事情,这个草包都要参合上一腿。
而且,参合的时候,不管什么场合,都得是坐首脑台的人。
所以,就这样一个草包,在听了药天雨的演奏之后,他也算老实,竟然说出了自己的真实想法。
听不懂,听不明白,听不清歌词……
然而,你听不懂听不明白,你看看别的专家是怎么做的,跟着做就是了。毕竟,你不懂,那是你自己的错,不是别人的错不是。
但是,草包赵老先生不同,他觉得,他应该保持身份的高贵,保持个性的张杨。
要想保持,怎么办?
那就得实话实说。
实话实说,能说自己不懂嘛?
那岂不是给家族丢脸,给自己丢脸,给政府丢脸。
所以,就得喷他。
喷这个青皮小子……
草包一副语重心长的语气:“年轻人,要脚踏实地。唱歌就好好唱歌,不要整那些胡里花哨,不切实际的东西。
要谦虚,要谨慎,天朝文化,博大精深,不容得你如此这般随意糟蹋……”
旁边的最后一位评委刘老先生,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哈哈,我说,老赵,说句不客气的话,我劝你,这次的评审,你最好不要发表言论了。不然,徒增笑话。”
草包怒了,一下子站起来:“老刘,你什么意思啊你?你这是在讽刺我嘛?还是瞧不起我?”
刘老先生呵呵的笑着:“既然话说到这了,我一穷音乐教师,也不怕你打压。
我问你赵副局,你懂音律嘛?
你懂谱曲嘛?
你懂哆唻咪发骚啦稀嘛?
你懂什么叫RB?
你懂reggae雷鬼?
你懂什么叫摇滚嘛?
你懂什么叫死亡金属嘛?
你懂什么叫蓝调嘛?
我就问你,你懂嘛?”
草包身居高位,一向是别人捧着他说话。
什么时候被人这样诘问过。
尼玛,打人不打脸,说话不揭短。
矬子面前不说个头,这点道理,难道你不懂嘛?
草包恼羞成怒,啪的一声拍了一下桌子,直接从首脑台上站起来:“老刘,你啥意思?”
刘老先生:“我没意思,就事论事而已。我就问你,你懂不懂?”
草包瞪眼:“懂咋滴,不懂咋滴?我就评论他了,咋滴?”
刘老先生一阵冷笑:“呵呵,一个连音律都不懂的人,大言不惭的评论一个精通音律的大师级人物,赵先生,你不觉得你有点过分嘛?”
草包再次瞪眼:“我是评委,我有权利进行评论。你想剥夺我的权利嘛?”
……
其他几个评委,虽然都是一个个怒视着这个草包搅屎棍,但是,委实不想跟这个身上还有权利的家伙较劲儿。
其实,大家全都心知肚明,这孙子就是一个草包。
他来,那是评论来了嘛?
不,他不是评论来了,他就是来蹭热度露脸来了。
换句话说,他就是来装逼来了。
用身居高位的权利,享受着批评别人,彰显自己存在感的一个草包。
但是没办法,国内就这状况。
人一过百,形形色色,哪个行业里,还没有几个这样的草包搅屎棍在里面搅和呢。
这就是生活。
评委们有一部分忍着他,观众不忍了。
他们可都是寻常百姓,一不指着你升官,二不指着你发财。三不指望着你涨工资。四不指着你拿钱养活一家老小。
几万观众,总有一些身具正义之气的人。
当然,这里面,还有相当一大部分‘雨点儿’……
雨点们开始发力了!
“草泥马,这个大肚蝈蝈是谁?让他滚!”
“泥马,这个草包就是个煞笔,为什么要让他混上评委席的。”
“赶走这个草包!”
“格老子,大肚子草包,你还要不要你那点逼脸。滚出评委席。”
“你是老子本世纪见到的最极品的煞笔,没有之一。”
“丢你老母个黑,这种草包居然也当评委,就是在上面放块饼,让一条犬当评委,都比他强。至少犬不会乱咬人。”
“煞笔,滚出评委席,你不配坐在那里……”
……
观众们qun情汹涌,很多人站起来嗷嗷喊叫着。
草包懵逼了……
他的权利,可以让他镇住一众选手,甚至,震慑住评委席所有人。
可是,要他镇住现场几万名观众,这,就有点无能为力了。
但是,输人不输阵!
草包大喊:“保安,保安,保安在哪呢?给我把那些暴民给我赶出现场……”
“格老子,还要赶我们走?黑幕,黑幕……”
“依仗自己是个破官,就想堵住人民的咀嘛?”
“我们不看这种黑箱操作的节目,退票去!”
“对,退票!这里头有黑幕……”
“还有草包,退票!”
雨点们,足足有上千人,呼啦一下子,全部站起来,直接朝门口走去。纷纷举着手里的票大喊:“退票,退票……”
这一千多人如此这样做,顿时,其他观众纷纷效仿起来,几乎一大半的人,全都把票掏出来。整个现场,如同几万个旗帜在挥舞:“退票,退票……”
草包这下傻眼了……
主办方连忙给主持人传话:“快,让那个傻逼滚出评委台。不然,老子就上他的文化局,要这一百多万的损失……”
主持人大惊,连忙跑到草包的面前,小声的道:“赵局,情况有点闹大了。这次的活动,是津门一年最大的活动,光门票,就有几百万元。
当然,几百万元的赔偿,对您来说也许是小事儿,但是如果文化厅厅长知道,这次活动是因为您,才gao砸的,那,后果……”
草包闻言,浑身一激灵:“他嘛的,老子……老子……老子撤还不行嘛?”
主持人大喜:“那赵局,您老人家得快点,你看qun众那边,您要是还在上边站着,观众们要造反啦……”
草包哼了一声:“我走,我走还不行嘛。哼,妈的,这帮可恶的刁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