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权游
“真要她的命?”
钟良扫了眼贾元春,就像谈论鸡崽儿。
贾元春终于惊怖的看了一眼贾蔷,“蔷哥儿!”
“怕死就好。”
贾蔷笑着一句,朝钟良道:“只是说个玩笑,叫钟公公来,还是想要钟公公在陛下那带两句话,送我出宫的。”
钟良笑而不语。
“两万两,外加我那香水铺子的收益,钟公公既然查过我,该知道那铺子日进斗金,是下金蛋的鸡!”贾蔷加码。
钟良的眼睛里终于露出动容,“现在陛下是惯会独断的,如果没有合适的机会,我也不好替你说话!”
“我自会将机会送到公公的手里。”贾蔷自信道。
“那就定了。”
钟良终是被利益打动。
在旁的贾元春心里已经是泛起惊涛骇浪。
眼前这个大伴,他的一切皆是来源于胜天皇帝的信任,所以要打动他带话其实极难。
别说两万两,就是十万两也未必入他法眼。
但是现在贾蔷居然将他说动了。
这证明了什么?
这说明贾蔷不仅拿的出两万两,而他那口中香水铺子也是真的!
什么时候,贾蔷已经悄然有了这份家业?
在和贾府联系的信里,可是没有丁点这方面的信息!
家里的男儿果真都是草包!
“钟公公,我想贾女史今夜留在我这,谈些事情。”
达成交易,贾蔷接着一句。
“勋贵家出来的小年轻儿,果然会玩。”
钟良在贾元春和贾蔷身上扫了一眼,长袖一挥:“贾女史留宿广寒宫,你知我知,再无人知。”
说话间,钟良飘然远去。
广寒宫门关上,守着的侍卫也离得远了。
钟良够贪,收钱也真办事。
“贾家朽烂了,但是奈何你和贾家都看不得我来当这个栋梁,那我就只能自己把能抓的都抓到手里。”
贾蔷转眼看着贾元春,“你想死想活?”
“你要做什么?”
贾元春似乎意识到什么,身体微微的颤抖。
贾蔷的手指一点点挑向贾元春宫装的襟扣,“你若动,就死!”
襟扣全开。
贾元春身体颤抖的厉害,但始终没有动弹。
一袭鹅黄宫装滑落,满目的炫白。
贾蔷来到贾元春的身后,腰间的玉带垂落,一只手从背后一点点覆上贾元春的唇。
“姑姑,我羽翼未丰,鸟困笼中,手上没那缚人的缰绳,所以只能出此下策,无礼了。”
说话间,人影闪动。
“唔。”
贾元春的腰肢一弯,点点残红。
……
井水冲刷去了地上和那高凳上的污迹。
贾元春能在到处是明争暗斗的宫内混迹多年,果然不是寻常女子,眼圈红红,但始终没有落一滴泪。
“不管怎么样,我们现在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你既然自认为贾家忍辱负重,就应该帮我,毕竟像你说的,一笔写不出两个贾字。”
将衣衫穿好,贾蔷对拿着铜盆泼水的贾元春道。
“我该如何帮你?”贾元春垂首低眉。
“你既然是女史,自然能接触许多杂物,我需要红烛和大量的绸布!”
贾蔷来到贾元春的身边,挑着她的下巴,抬起她的脑袋,对视那双泛红的翦水秋瞳:“相信我,日后你心心念念,必然皆有回响。”。
贾元春,如今是贾蔷在这宫内唯一可以绝对控制的。
计划顺势展开。
……
坐在那软墩上,贾元春依然能感到丝丝撕裂的痛。
“贾蔷!”
半晌,贾元春嘶声一句,不知是恨还是什么情绪,然后提起笔,朝那桌上的宣纸书写起来。
“贾蔷此子,丧心病狂,狼子野心,疑是我贾家抄家灭族的大祸患,当除之……”
只是写着写着,贾元春的眼泪便簌簌的落下来,将那宣纸彻底打湿。
“啊……”
好一会儿,贾元春发狂似得将那宣纸撕碎,然后重新铺了一张。
“我观贾蔷,有学富五车,内蕴乾坤之才,此乃宰辅之相,驸马一途实是下策,若是走那仕途,假以时日,必是我贾家擎天白玉柱,架海紫金梁,当倾全力助其脱去驸马之衔……”
将这封写好,贾元春将其仔细折叠,塞入秘制的火漆封筒。
这封密信,将通过秘密渠道转回贾家。
“我只是一介女流,为了贾家,我尽力了……”
贾元春幽幽一叹。
“贾女史,你要的那红烛和绸布,送过来了。”
就在这时,两个小宫女捧着杂物,到了贾元春这里。
“放在那里吧。”贾元春吩咐。
两个小宫女放下东西便走了。
“贾蔷,你若是真有本事也就罢了,如果只是为了亵玩与我,他日我定和你玉石俱焚!”
贾元春呢喃一句,好像定了决心。
接着到那边,抱起红烛和绸布,朝着广寒宫蹒跚走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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