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0.第九十章:我愿做你裙下人
同行的几位姐妹,退避着轻轻关上了们,看着她面前白衣清冷的女子,孟清澜半低着头,恭敬地唤了句,“宫主。”
孟清澜对着她感觉十分拘束,娈姬嗯了一声,抬卸下脸上遮挡住面容的半块轻纱。
“坐下吧。”
看孟清澜的眸光,一直紧张兮兮的盯着她的脸看,娈姬嘴角处,一抹淡淡的浅笑升起,不到眼底。“留你下来,是因为你对尘世的东西比较熟悉。我听汜水说了,你在武林,好像是有仇人,对吧?”
娈姬这样问了,孟清澜丝毫不敢隐瞒,她点点头,怕娈姬误会,随即她又摇了摇脑袋,“宫主,之前武林的那段日子,确实是我过得最煎熬的时候,所有的人都不相信我,我的朋友,师门,他们所有的人都好像了蛊惑一般,一夕之间,我被所有的人抛弃,到我被武林人追杀,跳崖之时,我心里想的是,世间负我之人,欺我辱我之人,只要我能活着,我便如他们所愿,做一名名副其实的妖女。”
“因为当时,我以为自己必死无疑。可我被汜水姑娘救了,这段时日,在冰璃宫的日子,我看透了一切,仇恨是非都是过眼云烟,在真正的实力面前,所有的高傲都不值一提。”
怕娈姬让她离开,孟清澜咣的跪在了地上,她道,“宫主,之前的清澜已经死了,以后的日子,清澜甘愿放弃仇恨,侍奉在宫主身边。”
“你想来,我自然不会拒绝,不过――”
顿了顿,娈姬抬倒了杯茶水,茶水还是热的,殷殷的热气熏在她的脸上,将她白嫩的容颜衬的入魔似仙,面色含情。
久等不到回应,孟清澜抬头一看,只觉得自己身为一个女子,看着心都要蹦出来了。
她到现在还记得第一眼在冰璃宫,看见宫主的样子,宫主那时穿了一身艳红的长裙。长裙底下,黑色的荼靡花宛若来自地狱一般,缀着那方血色,显得她冷漠而又悠远。
那是人无法触及的地方。
可她从未见过像宫主那般好看的人,明明看着冰冷如玉,高贵恍若神仙妃子,可她的眼神扫动间,那是自骨子里天生的魅意,其可毁神佛静修,可使四海动乱。
世间再美的人儿在宫主面前也会自卑。
迷迷糊糊间,孟清澜听到一道冷清的嗓音开口,“入我冰璃宫,必须结了尘世孽,有冤的了冤,有仇的报仇。等到孽障已破,心魔了除之际,那才是最好的时。”
孟清澜昏昏沉沉的出了屋子,房间内,娈姬伸出一根白嫩的指,用指尖在她之前倒了一杯,微微有些凉的茶水里沾了沾。
深木色的桌子上,随着粉嫩的指尖一一的勾勒,一个清晰的‘木’字显露。
果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呀!
几乎两天的日子,有家酒楼,在大清早刚刚开门的时候,就几近爆满,那天娈姬过来的情景,好多人就看见了。一传十十传百,就连许多新赶来姑苏城的人,都听到了这回事。
据说这有家酒楼里,不光有武林美人榜排名第二的花灵歌,前两天更是来了好几位戴着面纱的绝色美人,里面的一位姑娘,那是真真的芙蓉柳面,肌骨含香,别说是武林第一美人,就是天下第一美人在她面前,也会被比的,如晨昏交替之际,天空那淡漠的星星一样。
有家酒楼的大堂酒食,托了此,价格蹭蹭的往上翻,就连凑热闹的一些贵族公子,皇室子弟也来了这边吃饭。
可日子一天一天,两天后,大家见到的人只有那么些个臭男人,别说绝顶美人了,就是花灵歌,他们也才见了一面。
好些人已经放弃了,毕竟流水的银子谁也受不了。
但总有好奇心强的人,实在抵不住心里的欲念的,便偷偷想了办法。
娈姬发现,最近这两日总有些人在屋子
不远处徘徊,可她和汜水他们的屋子都是对着的,在二楼房间最里面,可以说,他们这处压根就不会住着其他人。
那些鬼鬼祟祟的男人自然被人收拾了,娈姬的修为几近飞升,早已不需要再吃俗世之物,汜水等人,修为虽不高,但过来的时候,他们也都带了辟谷的东西。
冰璃宫宫训,修炼之人不可多吃俗世之物。
一批又一批的意图窥探之人离开,武林,有家酒楼的那几个白衣女子被传的神乎其神,大家都在猜他们是什么人。
娈姬不出去,汜水他们也不会出去。所以这几日,他们对外面的一切几乎都不知情。
夕阳在远处红灿灿的,娈姬的腕处,一串血色的琉璃珠,其的一颗竟然隐隐约约渗出了红色的血液,见此娈姬心神一晃,她开口唤道,“汜水,沁竹。”
“宫主,怎么了?”
屋子里一下多出来五个人。
“清澜出事了,你们速去带她回来。”
娈姬伸在渗血的琉璃珠上摸了摸,眨眼的功夫,那颗琉璃珠里,就飞出来一个小小的红色的蝴蝶,蝴蝶身上还带着黑色的花纹,看起来诡异极了。
“跟着血蝶走,她会带你们找到人的。”
有了血蝶的帮忙,几人的速度很快,大约炷香的功夫,娈姬的屋门就被人从外面推开,满身是血的孟清澜,被汜水抱了进来。
“宫主,我们去的时候,清澜已经被人挑断了脚筋,废了内力。”
看着躺在床上的血人,汜水不忍直视。她的年龄和宫主差不多大,若是当年没遇见宫主,她早已是奶奶辈的人了,所以对这个她救了的小姑娘,她是当自己的女儿一般看待的。
前几日清澜和她打了声招呼,就一人离开了。这几日她还一直在担忧她。没想到今日果然出了事,要是他们再去晚一点,见到的,可就是一个死人了。
“你放心,她会没事的。”
伸扒开孟清澜的血衣,娈姬对还站在屋子里的汜水道,“沁竹他们可能有麻烦,你去帮他们,这里我一个人就好。”
“是,宫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