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男生 其他 弃妇成凰:皇后要兴国

正文 第八百九十章:她怎么会在

  “他说,大爷可能已经死了。”常乐的下巴抖了两下,适才好容易镇定下来的情绪又开始波动,一双眼睛瞬间湿润,“道长他的拂尘遇到宝石都没有反应了,说明大爷的妖气已经消失了,大爷的妖气都不在了,那他……”

  后头的话梗在喉头,怎么都不敢继续往下说,再多一句,眼泪可能就止不住了。

  司伯言见状,伸手将她的脑袋按在怀里,把她整个人揽住,低声道:“不会的,一定是气息太过微弱,无法感受的到,大爷应当是没问题的。他都能把我们二人护住,也一定能护住自己。”

  一句句的肯定,让常乐又逐渐有了希望,哪怕心底里还是觉得这件事不怎么靠谱。

  “司伯言。”

  “嗯?”

  “我想去长乐山一趟,我想去找长春道长,或者是他们黄鼠狼一族,他们起码都是有法术的人,会知道怎么救大爷的。”

  常乐的声音闷闷的,明显带着诸多的不确定,分明就是已经被逼到了绝路才想出来的法子。

  司伯言眉头一跳,将她搂的更紧了些,一本正经地严肃提醒。

  “你现在如果有这种危险的想法就应该及时收住,你别忘了无法道长的话。没准儿就是因为你又有了这些想法,才给你带来莫大的劫难。”

  常乐愣了下,动了动脑袋,仰头看他,想知道他话里的真假,是不是纯粹为了阻止她而胡说八道。

  从他眼底看到一片肯定,当即也认真思考起来。司伯言在正经事上,倒是没怎么信口胡诌。

  难道都是因为她太冒险了,所以才害了那么多人给她挡刀?

  可除了沙场那次,其他……这次去蓬莱谷……

  不,去蓬莱谷是大爷要求的。

  她凌乱了,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曾经发过的那么多的事情。某些事可以对上一些特征,但有些又不行,感觉毫无规律可循。

  发现她眼中的迷茫,司伯言揉了揉她的脑袋,低声劝道:“以后你就莫要想别的了,便是平平淡淡地过自己的日子,一切顺其自然可好?船到桥头自然直,凡事都会有个最终结果的,既然未来,就说明时候未到,心急不得。”

  常乐认真听着,凝望着他思索了会儿,低声喃喃,“你这话倒是很有道理。”

  “那是自然,不然朕怎么当上皇帝的?”司伯言有些自夸的勾了勾唇角,瞧见常乐因嗤笑而心情转好,嘴角的笑意也深了几分,“红宝石链子你交给不为道长了吗?”

  乐紧跟着道,“道长让我们给他个交代,把他那么多的宝贝都弄丢了,要个赔偿。”

  司伯言眉头一挑,不以为意道:“嗯,这件事我来处理。现在时候也不早了,你该办的也办完了,咱们要不要回去?”

  “你不是才来?”常乐讶异看他。

  来了就回,这么来回折腾不累吗?

  还以为他这时候过来是有什么特别的事儿。

  司伯言看出她的心思,宠溺道:“只是来接你回去而已,怕你在玄灵观伤心难过一整夜,到时候我还不在,你怕是要在八归子这儿骂我一整晚了。”

  “还真有这个可能。”

  常乐笑嘻嘻地附和,回头看了柳成言的坟茔一眼,笑意浅浅,似乎能看到斋主

  站在那里的样子。

  若是斋主能看到她现在的境况,怕是也会对她感到欣慰的罢。

  回头,拉起司伯言的手。

  “那就回罢。”

  “嗯。”

  司伯言应着,握着她的手一步步下山去。

  途径三清殿,司伯言突然来了兴致,顿步问常乐,“要不要再进去算个姻缘?”

  “你最近怎么这么爱算命?”常乐好笑地看着他,见他的兴致不减,看了眼巍峨的三清殿,摇了摇头,“命越算越薄,算了也不能改变什么,还是顺其自然罢,这不是你说的?”

  “嗯,我说的。”

  司伯言紧了紧她的手,浑身轻松地继续往外走。

  玄灵观外,石树拉着马车正等着。

  “石大哥怎么又当了马夫?”常乐瞧见石树就忍不住调侃,甚至有些于心不忍地看向司伯言,“石大哥怎么说也是个侍卫,老是喂马赶车的,是不是太掉面子了?”

  “哎哟,小祖宗你说的极对!”石树立马拍手附和,紧跟着嬉皮笑脸地跟司伯言讨笑,“陛下,您这是不是……挺好,很好,属下很荣幸能做这些事情!”

  石树在司伯言似笑非笑的危险眼神中改口,将踩凳放好了,哈着腰谄媚地对他们二人做了个“请”的手势。

  “两位祖宗请上车。”

  “再如此不正经,看来还是没被教导好。”司伯言轻飘飘地说着,人已经先上了马车,伸手扶着常乐。

  石树浑身一激灵,学着易河盛那张木头脸严肃起来,姿势也格外地端正。

  ……

  圭都作为大氏的帝都,繁华是从早到晚的。哪怕是夜到三更也能看见开着的馆楼,当然生意比较红火的还是花街柳巷和赌坊。

  赌坊里的人像是不睡觉似的,可以通宵达旦地叫嚎,热闹的很。

  如今仍旧是寒月,赌坊里不必烧柴加炭便已经是热烘烘的,甚是还夹杂着一些难闻的气味。然而对于深陷其中的赌徒来说,这些都算不得什么,甚至根本就不会注意到。

  “来,买大买小,买定离手!”

  “等一下!”

  一桌赌桌前,庄家喊完,将要开盅却被人声拦住,抬眼就看见一个瘦弱的男子从后头挤到前面来,从怀里掏出一两银子往小上面一砸。

  来者正是石树。

  他把司伯言和常乐送回宫了,这才趁机溜出来赌两把。

  庄家这才又喊了声“买定离手”,没人再阻拦便揭开赌盅,三颗骰子霍然露出来。

  “一二三,小!”

  “哟!开门红!今儿手气不错啊!”

  石树激动地跳了下,将自己的银钱收了起来,犹豫着往哪边放,对面的庄家已经开始摇了起来。眼看着庄家已经定盅,石树赶忙要将银钱往大上面放,一只手却将他放下的钱往小上面一拨。

  那只手白皙修长,染着丹蔻,一看就是女子的手,还是娇生惯养过的女子的手。

  有这么好看的一只手,本人应当也不会太难看。

  但不管是美人还是丑女,动了他的银子,就是在挑衅他!

  顺着手看上去,就对上一张昳丽的面容,眯着的秋波眸,微微挑着的细长眉,还有

  勾着的绛薄唇。

  是如霜!

  脑子轰然炸开,仿佛见了女鬼般往后退了两步,整个人都怼在了后面的赌徒身上。

  她怎么会悄无声息的在这儿?!

  “一一二,小!”

  庄家突然公布结果。

  石树愣了下,看向被如霜拨到小的银钱,面上一喜,又警惕地瞧了如霜一眼。对方上前半步,吓得他的身子更加往后压,后面的赌徒开始不满地推搡。

  他也不知道有什么好怕的,但如霜突然间出现在这儿,就像个幽魂一般,实在是太诡异了!

  如霜噙笑将桌子上的银钱拿走,微微一偏头便见石树被人推搡过来,兀自站在原地不动。

  眼看两个人便要脸贴脸地撞上,石树及时按住旁边的桌案,脚尖一点,死死地稳住了身形。却是屏住了呼吸,一缕暗香还是不断往他鼻子里钻。

  他和面前美人的鼻尖不过咫尺,他慢一步就得撞上去了。

  一双眼睛瞪得老大,头次庆幸自己的身手足够矫健。

  谁知,如霜突然勾唇浅笑,微微仰着的脑袋往上一贴,便在他唇角亲了下。

  石树整个人都像是被灌了泥的雕塑,僵直的完全动不了,一双眼睛瞪得大大的,能看见如霜那根根分明的长睫毛,空白的大脑瞬间充血。

  这是发生了什么?!

  周围的人本来就被突然出现的绝美女子吸引,不由自主地关注如霜,如今见这么个天仙似的人居然主动亲了一个瞧着就是赌到妻离子散家破人亡的老赌徒,一时羡慕嫉妒恨五味杂陈。

  这小子是什么狗屎运?!

  如霜吻了下便离他远了下,似笑非笑道:“怎么?你不是来求吻的吗?”

  石树恍然回神,连连后退了两步,抹了把嘴角,恼怒的活像被调戏了的寡妇。狠狠地瞪了她一眼,转身逃也似地离开赌坊。

  又气又恼的施展轻功走过两条街巷,又进了另一个赌坊,一靠近赌桌,赌气般地直接下了十两银子,下在哪儿也不知道,满脑子都是如霜刚刚轻薄他的场面。

  疯了,一定是疯了!

  为什么回到都城了还能遇见如霜?都城这么大,怎么就能深更半夜的在那家赌坊遇见?

  如霜居然还上来就主动亲他!

  她是不是真的疯了?!

  石树内心狂嚎,听到庄家喊了声“四五六,大”!这才看向赌桌,发现他刚刚下的是小,十两银子全被庄家没收了。

  当即心疼地朝着自己的十两银子伸出手,含泪想要挽留,却是被庄家用木具打了下,对方还瞪了他一眼警告。

  石树肉疼地收回手,狠狠地揪住自己的胸口。

  “我的……十、十两!”

  “买定离手!”

  石树一个激灵,从怀里又掏了十两,砸在了大上面。

  “一二四,小!”

  “怎么又是小了?”石树懊恼地一拍腿,又从怀里掏了十两,只不过这次他是分成一两一两的下。

  这是他最后的十两了。

  他在江南郡忙前忙后悄咪咪分的钱,再加上今早上才找丞相府账房结的月银,加起来也就这三十两。刚刚他一定是脑子抽抽了,才会两次直接下了十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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