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慕月心里念叨的鬼医已经回了药王谷,她是不知道的,此刻她提着药急匆匆的回到了家。
回屋后见赵怀瑾虽然睡着了,但高热已经退下去了,白日没有反复,一个悬着的心才稍安。
花慕月伸手摸了摸赵怀瑾消瘦的脸颊,眼里酸涩,又泛起了水雾,但花慕月忍住了,低头用脸贴了贴赵怀瑾的脸颊,低语到“相公,我会想办法治好你。”
花慕月合衣躺在了赵怀瑾的身旁,待在他身边才觉得心安,静静的搂着赵怀瑾,不知不觉间睡着了。
当赵怀瑾醒来时,见花慕月的睡颜,不忍心吵醒她,娘子眼底的淤青让人心疼。
赵怀瑾轻轻地将人搂着,想着心事,他想他大概就是一个无比自私的人,自己的身子如此不争气,却仍然舍不得放开娘子。
若有一天自己真的去了,娘子一人该怎么办,可若拱手将娘子推倒萧云逸身边,抱歉,他今生今世都做不到。
当花慕月睁开眼之时,发现已经快日暮西山了。
“相公,你怎么没叫醒我呢?肚子饿了吧,我去给你做吃的。”
花慕月连忙掀开了薄被,起身穿着鞋子,被赵怀瑾拉住了手腕,叮嘱着,“娘子,我没事,你别着急,慢慢来,在厨房要小心,别躺着,碰着了。”
花慕月拍了拍赵怀瑾的手,对他一笑,“相公,我知道了,你好好休息。”
赵怀瑾想起身,却没有力气,这种感觉他太熟悉不过了,以往每次生病都会缠绵病榻半月有余,故他也没逞强起来帮忙,他知道他此刻帮不上任何忙。
在上河村的林安平在小院中和一小黑狗雪球玩耍,他向远处抛着一个沙包,雪球一滋溜就跑去将沙包叼了回来。
雪球将沙包放在林安平脚下后,伸出舌头,朝着林安平摇头摆尾。
林安平此刻穿了一身宝蓝色的劲装,整个人显得丰神俊逸,勾唇一笑,伸手摸摸雪球的脑袋,“黑球,做的好!”
雪球好像知道自己被表扬了,很是开心的将脑袋蹭蹭林安平的手心。
胖胖的林婶提着个刀从厨房走了出来,大嗓门一喊,“臭小子,一下午和只狗在哪里耍,快点过来帮忙把这些野鸡宰了。”
“娘,您杀这么多干嘛啊?咱们天天吃鸡肉也腻啊。”林安平起身走了过去。
“天天吃鸡肉,你想得美!这不是马上你们考试要放榜了嘛,家里现在有你打的野鸡,这些死了的,我把它腌制起来,摆宴席不也是一道菜。”
林婶说完就将刀递给了林安平。
林安平笑嘻嘻的说到,“娘,您对儿子这么有信心啊!果真是我亲娘。”
林婶给了林安平一个白眼,“一边去,我对瑾小子有信心,他高中后作为婶子我给他摆几桌。”
林婶说完笑得那叫一个慈祥,林安平撇嘴,“娘,您也太偏心了。”
“还有四日就放榜了,你明日去岐山县和瑾小子一起去看榜。”林婶儿其实心里也开心,自己儿子能考中那当然是自己盼望的。
“好咧。”林安平迎着夕阳露出了洁白的牙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