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满是积雪,车子并不会走多块,墨倾城带着宁挽歌两人,一路朝着帝都的方向急速驶去。
帝都。
陆离依旧没有醒过来,不过经过慕千绝的治疗,他已经恢复了一些生命体征,起码呼吸心跳都是存在一些的了。从外表看上去,几乎和睡着了没有区别。
这段时间,慕千绝已经知道了陆离那最后一剑为什么会能够斩杀十余个灵阶高手了,这种以一个灵阶高手牺牲生命力为代价的招式。
其实说白了就和自爆没有什么区别。
只是不一样的是,被他波及到的那些玄一门外门长老已经全都死了。
而他,在慕千绝不懈努力下,还有拥有着一丝活下来的可能。
日落西山,眨眼间黑夜来临,慕千绝依旧守护在陆离的身边,不离不弃。
眉宇间的愁容明确的表达了一个观点,那就是陆离的情况依旧是不容乐观。
这期间,幽冥来过一次,看了一眼陆离,叹了口气便走了。
实在是他帮不上什么忙,也不知道待在这里有什么意思,所以干脆接着守护城市的名义去了,实际上就是稳固境界。
大约半夜十点多的时候,慕千绝都已经快要睡着了,门外忽然想起了敲门的声音。
谁啊!慕千绝喊了一声,起身去将门打开,看到了门外站着的墨倾城和宁挽歌两人。
他一愣,宁挽歌他不认识,但是墨倾城她还是认识的。
慕千绝,我外甥是不是在你这里?墨倾城见到慕千绝并没有什么惊讶,开门见山的问道。
进来吧。慕千绝神色只是波动了一下,就再度恢复了平静,让开身子淡淡道。
几乎他话音刚落,宁挽歌就不要命一般的冲进了屋子,当看到静静躺在床上的陆离时候,她只觉得自己的心好痛好痛。
先前再来的路上,他也不是没有想过在自己过来的路上,陆离有没有醒过来的可能。
尽管她幻想了无数次躺在床上的样子,可当她真正看见陆离如今的样子的时候,她还是有些不能接受。
陆离!你怎么样,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呜呜
宁挽歌的眼泪,就像是断了线的风筝一般,簌簌的落了下来,滴在床上,也滴在了陆离的脸上。
她这样没问题吗?墨倾城叹了口气,担忧的看了一眼陆离道。
没事,陆离现在没有任何知觉,若是她能唤醒陆离沉睡的意识,那就再好不过了。慕千绝叹了口气道。
这是玄一门的人干的?墨倾城转眼看到桌子上的玄一门外门长老令上,忍不住皱眉道。
是他们,据说,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他们一次次的派人截杀这孩子,难道这孩子身上有什么让他们害怕的东西不成?慕千绝这段时间也一直都在思考这个问题。
这就不知道了,或许这个问题,只有陆潇才能知道。墨倾城盯着陆离的脸庞,思绪仿佛回到了当初的时候,一个剑术绝代的男人闯进了雪谷。
当初的事情,是那么的复杂,以至于到了现在,有些当时人就还好似活在梦里。
沉寂二十几年的玄一门,难道要再一次掀起一股腥风血雨了么?墨倾城深深皱着眉头,似乎想起了什么一点也不愿意回忆起来的事情。
这就像是轮回,错非有一个人站出来打破这种微妙的关系,否决玄一门的野心,就永远都不会止步于此。慕千绝负手而立,长长叹道。
那又该如何打破这个轮回?墨倾城反问。
一统八门,再无玄一。慕千绝眼中闪过一丝凶厉之色,森然道。
嘶——
闻言,墨倾城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气,关于玄一门的底蕴问题,没有人能够清楚到底有多雄厚。
总之在当初玄一门还并未发展完成的时候,八大门派一起围剿了那么多年,都没有将玄一门彻底搞垮,反倒是自己一方元气大伤。
自那以后,玄一门励精图治,修养二十几年之久,若是再想灭掉它,又谈何容易。
对于墨倾城的这个顾虑,慕千绝早有考虑,摸了摸胡须,淡淡道:你别忘记了,再玄一门休养生息的时候我们可也没有闲着。
我们?墨倾城一愣。
是!我这一次回来,就是想看着陆离这小子将八大门派的核心力量,都组织起来,然后一同对抗玄一门。慕千绝毫不避讳的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这恐怕不可能。墨倾城蓦然笑了,笑的有些无奈,苦涩道:别的门派为了什么我不知道,但我们雪谷当初之所以参战,完全就是因为利益。
而且现在,在我父亲去了之后,说出来你都不相信,放眼我们雪谷,甚至连一个灵阶高手都没有,这样的实力,能够保证不被灭门已经是大幸,还谈何出力除魔。
玄一门一日不除,我们就一日不得休养生息,也就一日不得安心归隐。慕千绝坚定的说道。
墨倾城无所谓的耸了耸肩,话题不在这里停留,而是转向了安静躺着的陆离,眼中闪过一丝哀伤。
要是我没有记错的,他应该还没有到24岁吧!墨倾城说道。
慕千绝点点头,道:过了今年,刚好二十四。
过年?墨倾城淡淡笑了笑:是啊,又快过年了,可惜,恐怕并不能安稳过去了。
这话一出,两人的心情再度变得有些沉重,陷入了沉默中。
房间之内,就只剩下宁挽歌哭泣的声音,偶尔还夹杂着墨倾城以及慕千绝的一声长长叹息。
一转眼,时间已经过去了一周,这一周里,宁挽歌将这个消息带回了别墅之中,以至于到了最后,别墅内所有的人几乎没日没夜的往这儿跑。
而奇怪的是,任家就好像是销声匿迹了一般,几女这么明目张胆的在帝都大街上行走,都没有遇到什么危险。
其实事情真的是这样么,当然不是。
陆离身死的消息很快就已经传遍了帝都,任家自然也毫无例外的听说了这个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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