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清流冷哼一声,目光撇向别处,沉声道:“去密信,让荆州城我们的暗桩全部转入地下,短时间内不要行动。”
“是,宫主~” 添香忙拱手道。
“待这件事结束之后,你自去领罚~”赵清流沉声道。
添香艰难地咽了下唾沫,垂下头,躬身道:“是,宫主~”
赵清流说罢,抬了抬手,添香起身躬身一礼,便退了下去。
门咯吱一声关上,赵清流手扶着桌案坐了下来,嘴唇喃喃道:“姐夫,你就这么在意卢月这个贱人吗?”
她手紧握,刚做好的艳红指甲划过一道血痕,赵清流嘴唇抿得紧紧的,神情闪过一抹狰狞,仿佛一点儿都感觉不到痛似的。
“砰!”手一下砸在了桌案上,她胸口起起伏伏,脸色扭曲又阴沉的,凭什么?这么多年了,她心心念念的人,还是最喜欢那个贱人,居然为了一点点消息,就孤身跑到荆州去了,哈哈…
“哈哈~”赵清流笑得眼泪都快流下来了,她抬手捂住脸,秦沐枫你为什么要这么对她?
“来人!”赵清流抹去脸上的泪痕,厉声道。
门口立刻应了一声,“宫主~”
“去地牢中把秦德王妃那个贱人给我带出来!”赵清流眼底闪过一抹狠厉。
“是,宫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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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牢内,“啊,你们要什么?”
“你们快放开我!”
“黄英姐姐,你怎么样?”罗伊瞪着眼睛瞧那些人,忙扶住被推了一把的黄英。
“看什么?快进去!”那些黑衣女子个个一脸凶恶。
黄英抬眼看去卢月,见卢月垂着眉眼,对于这一幕,没有什么反应。
她眼底闪过一抹担忧,很快便隐去了。
罗伊见黄英不动,忙使劲拽了拽黄英的胳膊,面对几个虎视眈眈的黑衣女子,两人没有说话,乖乖进了另一间牢房。
一个黑衣女子上前,几下锁了牢门。过了没片刻,几个黑衣女子站了两列,瞧着这架势,罗伊和黄英两人齐齐变了脸色。
“恭迎宫主~”两列黑衣女子齐齐行礼。
赵清流身后跟着添香一起走了进来,她一身红艳衣裳,发丝乌黑,发髻上各种珠宝玉器,浑身金光闪闪地走了进来。
她余光扫了地牢中一眼,抬脚走着 8513wghftdcfccggvgfggtmdy.~来,打量着卢月,只见卢月衣裳上的血迹斑斑,脸色苍白,嘴角上还有血迹,要多狼狈有多狼狈。
赵清流嗤笑了一声,卢月眼皮微抬,嘴唇一启,“您怎么有空到这地牢里来了?”
赵清流讶异地看向卢月,怔了怔神,片刻终于露出了一脸你识趣的模样,挑眉一笑,“王妃姐姐何时变得这么识趣了?”
卢月闻言讽刺一笑,道:“王妃姐姐?那可不敢,您可是娘娘呢~”
赵清流闻言瞬间冷了脸色,抬脚往前走了两步,终于听清楚了卢月话里的讽刺意味,如今顾长远是废皇上,被新皇派人追捕,她还哪里是什么娘娘?
娘娘这两个字无疑刺痛了赵清流的心,呵,这是在嘲笑她苦心积虑嫁了一个废皇上吗?
更何况,一提起娘娘
,赵清流便想起了顾长远,一想到顾长远,她便想起了顾长远那躺在床上,一脸蜡黄,瘦弱得像个木棍似的,那副恶心的模样,让赵清流恶心不已,就像吃了苍蝇似的~
赵清流顿时脸色大变,抬手给了卢月一巴掌,打得卢月脸一下撇过去,嘴角的血流了下来。
“嗬~”罗伊嘴角轻呼了一声,目光直直地瞧着卢月和赵清流,一旁的黄英下巴抿得紧紧的,眼中有寒光。
“你竟然敢讽刺我?”赵清流冷冷地瞪着卢月。
卢月撇过脸,嘴角淡淡勾起一抹笑意,目光直视赵清流,抬眼,“怎么不敢?毕竟你是妾,我是王妃,你是废娘娘,我是正经的主子~”
“你……你……”赵清流脸都要气绿了,指着卢月的手指直颤,卢月眼眉一挑,带着几分戏弄,道:“怎么?废妃娘娘,我的话,难道不对?”
“卢月你这个贱人!”赵清流怒目一声,差点儿上前拽秃了卢月的头发。卢月吃痛一声,眼底神色更加讽刺,赵清流瞅见,心中怒火中烧,刚要动手打卢月。
她抬目,忽地瞧见卢月眼底闪过一抹狡黠,她心中顿时意识到什么,她是故意的,卢月是故意的,她是为了激怒她,她怎能让人牵着鼻子走?
赵清流手抬向一旁鞭子的手收了回来,她走近卢月,忽地低笑一声,“你想激怒我?呵呵,你以为我会上当吗?”
卢月脸色惨白,嘴角一动道:“废妃娘娘,说这话有意思吗?”
赵清流被废妃两个字激得差点再度变了脸色,脸上神色扭曲到可怕时,她神色一转,又带上了几分笑意,“呵呵,说话没意思?我就让你尝尝更有意思的~”
赵清流说着,捂着嘴唇娇媚地笑了,可这话却让卢月垂下了眼眉,更让罗伊和黄英两人变了脸色。
赵清流笑罢,她一抬手,身后的人忙送上了一个木盒子,朱红色,上面纹路精美。
她嘴角勾着笑,目光扫过木盒子,伸手轻轻拂过木盒子,眼神微闪,伸手打开,只见盒子里面有一卷布。
赵清流伸手小心打开,只见布上一根挨着一根全是密密麻麻的针,足足有一寸长。
银光闪闪,泛着寒光,瞧着就瘆人。赵清流勾着嘴角轻笑,伸手抖开布,故意朝着卢月,道:“瞧,这几年我虽然是个废妃,不过这些磋磨人的东西却学了不少,没想到有朝一日,还能有用到王妃姐姐身上,真是想不到啊~”
卢月闻言,只是冷着脸,撇开了目光,一副随便和不屑的模样。
这副不在意的模样,显然气得赵清流不轻,“好好,希望等会儿,王妃姐姐也能说出此话~”
赵清流气极而笑,目光暼向身后,“添香,你来!”
“是,“宫主~””添香,她躬身一礼,小心接宫主手中的东西。
赵清流往桌案前一坐,手端着一杯热茶,眼中含着笑意,一副看大戏的模样,抬了抬下巴道:“开始吧!”
添香闻言,手执着布,眼珠一转,从布上取下来三根银针。
她手指一握,三根针从手缝中露了出来,瞧上去了寒光凌冽,很吓人。
她抬脚正要朝卢月走过去,忽地是身后赵清流的声音:“就先从手指开始吧~”
添香微怔了下,很快便回过了神,躬
身道:“是,宫主。”
赵清流瞧着卢月忽白的脸色,心情不错哼了声。
卢月微白着脸,垂着目光,心里倒没有多少恐慌和害怕,只是眼底的神色是人瞧不动的。
赵清流有滋有味地瞧着,另一个监牢中的黄英和罗伊,两人神情复杂,难免有几分担忧卢月,目光直勾勾地瞧着卢月和赵清流。
再说添香,添香手中的银针变成了一根,可尽管如此,那针还是又尖又长,瞧着就让人觉得可怕。
只见那添香一下走近,卢月的手被铁链绑着,挣扎不开,几下乱动,扯得铁链砰砰作响。
添香一把握住了卢月的手腕,两人的目光对上,卢月眼睛冷得可怕,神色有几分厉色。
而添香眼睛带着一股狠厉,眼中不带任何感情。
两人对视好一会儿,添香率先移开了目光,一把捉住了卢月的手,手中寒光一闪。
“啊~”卢月惨叫了一声,一瞬间脸色惨白,没了血色。
整个人浑身一阵轻颤,抖了起来。卢月猛地一声,也吓得罗伊死死抓住了黄英的胳膊,脸色难看。
赵清流摸着茶杯,嘴角微微勾着笑,似乎很满意卢月的惨叫声,道:“继续!”
卢月额头上冒出了细密的汗珠,她微呼了一口气,朝着赵清流露出了一个苍白的笑意,“废妃娘娘,你就学会这么一点?”
赵清流没想到到这个时候了,卢月还可以这么嘴硬,她气得茶杯吧嗒一声落在了桌案,“来啊,给我继续!扎死她~”
添香也不说话,直接握了手中的针,朝着卢月指头挨着扎了过去。
“啊,啊啊!”凄厉的喊声,响彻整个地牢。
卢月垂下头,已是出气多,进气少了,冷汗湿了她整个脊背,十指惨不忍睹,银针穿过了她的指甲盖,血红瘀肿不堪,十个指头都肿了不少。
她脸色白得跟鬼似的,嘴唇泛着血色,牙齿咬出了一道血痕。
添香施刑完毕,恭敬地站到一旁,赵清流笑着卢月焉了的模样,嘴角一扬,哈哈大笑。
她勾着妖艳的红唇,一步一步走到卢月的身边,抬手捏起了卢月的下巴,不由道:“啧啧,瞧这伤的,真让人可怜~”
卢月垂着眼眸,仿佛就要睡过去了,没有理睬。
赵清流也不生气,她凑近了,低语道:“姐夫为了你,可真是煞费苦心啊~”
这话落下,也不过是引得卢月的睫毛轻颤了下,紧接着便继续道:“不过啊,他不过是白费一番功夫,以为你在荆州,跑到荆州去了~”
赵清流说着,捂着嘴娇笑了起来,那眼中的笑意仿佛是在讽刺卢月和秦沐枫两人,一个人生死被她牢牢控在手中,另一个着急得满世界乱转。
赵清流眼底闪过一抹阴毒,她一生吃了那么多苦,凭什么卢月这个贱商贾之女就可以得到她想要的?
不管他们多恩爱,她偏偏就要做那棒打鸳鸯的人,拆了他们,姐夫永远是她一个人的,若是她得不得,那便毁了。
赵清流手手握得紧紧的,脸上闪过了一抹恨意,目光一下瞪向卢月,而此刻的卢月垂着脑袋,整个人瞧着就跟死了一般,她一咬牙,凑近卢月低语道:“我不会看着你们好好幸福的,你不信,我们就走着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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