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皇帝有儿子的。”凤公子道。
黎浅浅嗤笑一声,“他是有儿子,而且都不是省油的灯。”她提了一下蓝侧妃给她科普过的讯息,蓝侧妃嫁的是十一皇子赵延,去南楚时,被点苍派那位大小姐徐秀梅盯上,装失忆硬要赖上他。
不过被蓝侧妃略施手段,就老实了。
赵延在几个兄弟里头,不算出众,不过因有出自药王谷的蓝氏做侧妃,所以在一众皇子中算蛮耀眼的。
只不过光靠女人加分,是不行的。
想要把太子扯下马,还得有其他的本事才行。
赵延虽有药王谷的蓝氏做侧妃,但是,早在她进门前就说了,她,已然嫁进赵家,做为一个妾室,她不能越过王妃,在外抛头露面。
换言之就是,别以为她成了他赵延的女人,就能对她比手划脚,她不是大夫,休想叫她去给人看病帮他笼络人,也别想叫她违背良知,去帮他给人下药毒害对手。
是男人,就靠自己的真本事,去收服他想笼络的人,别叫女人去替他出头办事,那会叫她瞧不起他。
赵延被她气得差点昏过去,不过到底舍不得这么一个有个性又才华出众的大美人儿,所以他不惜低声下气,总算才取得进门圆房的资格。
只是正如蓝侧妃所言,赵延他还真的没什么出众的本事。
太子好歹是嫡出,其他兄弟有人文采好,有人武艺了得,也有人文不成武不就,但人就是长得好,嘴又甜,能把皇帝哄得哈哈笑。
相比之下,普通人赵延,除开蓝侧妃,就没什么特别之处。
兴许就是因为这样,有领兵将才的显亲王才会觉得,自己有拚搏下的本钱吧?
黎漱对他们兄妹摇摇手指头,道,“你们可知显亲王的母妃是何出身?”
兄妹两皆摇头不知,黎漱道,“那你们可知,定国郡主为何封定国二字?”
不过是个姑娘家,又没军功,没有功劳,何以封定国二字?那肯定有故事的啦!
黎漱也不卖关子,直言道,“显亲王的母妃出自定国大将军姚府,她的祖父、父亲都曾为赵国立下不世之功。”
他顿了下,看黎浅浅兄妹专心听讲,才又继续,“只是姚老大将军和姚大将军都是英年早逝的命。”
姚老大将军姚宇过世时不过三十岁,他还好,留下了一个儿子,他死的时候,儿子不过十岁,也就是后来的姚大将军姚全。
到了姚全过世的时候,他才二十六岁,姚由是独生女,还是遗腹女,因为聚少离多,姚全的妻子成功怀孕时,夫妻两都已二十五岁了。
姚全才过二十六岁生辰,就死在战场上,其妻接获消息,哀痛欲绝动了胎气,好不容易在生死边缘挣扎了三天三夜,最后终究没熬过去,姚由一出生,她娘就跟着她爹去了。
她是由姚老将军夫人带到七岁上,老将军夫人就因病溘然辞世,姚由就被当时的太后接过去抚养,及长就嫁给青梅竹马的先帝做侧妃,那会儿先帝还没登基为皇,还是个皇子呢!
后来先帝登基,她被封为梅妃,因青梅竹马之谊,她颇得先帝圣宠,只是因她娘得知丈夫过世恶耗动了胎气早产,姚由从小身体就弱,不过好在定国大将军府财大气粗,老大将军夫人又只这么一个独苗,倾尽所有才把姚由健健康康养到七岁。
后来老夫人过世,姚由是由太后养着的,宫里什么灵丹妙药没有,又有医术拔尖的御医们看顾,身子骨总算是调养得与常人差不多。
只是遇到天气变化,就容易感染风寒。
大概是因为如此,她一直不育,眼看着宫里比她晚进宫的嫔妃都已有自己的孩子了,她的孩子还是迟迟不来。
好不容易怀上了,她小心翼翼护着才生下一子,便是显亲王。
先帝去世时,梅妃已过世多年,皇帝登基后,除了贤太妃才出生的儿子荣国公,就数显亲王这个弟弟,带给他的威胁感最大。
定国大将军府在姚由被太后接进宫抚养,就一直处于无主人状态,虽说还是有不少对姚家两位大将军忠心耿耿的家将,但到底没有一个真正的主子,大将军府处于一盘散沙的状态。
直到显亲王出世,总算给他们带来一丝希望。
不想做皇帝的,不是好皇子,显亲王自然也曾经想过,只是他的火候到底差皇帝一大截。
皇帝登基时,不论年纪、才干、名望都比他来得强,纵使有定国大将军的那些旧部,显亲王依然不敢轻举妄动。
旧部们见显亲王展露,其遗传自他曾外祖及外祖的军事才能,无不喜不自胜。
得知皇帝派他去五城兵马司,他们便先去帮着打点一切,并且为显亲王铺路,拉笼人心。
外人只知显亲王在五城兵马司过得如鱼得水,却不晓,姚家这些家将们暗地里使了多少力。
皇帝其实都看在眼里,不过他不动声色,显亲王妃生下定国时,年纪已然不小,夫妻两对这个女儿异常疼爱。
皇帝便封她为定国郡主,将其封号向两位已故世多年的姚家大将军们致意。
也是因为如此,姚家那些家将们才按下一颗燥动的心,老老实实的干起活来。
随着时光的流逝,这些家将们一个接一个老去,年轻的一辈因和显亲王一起长大,关系自然好,这也是显亲王想要搏一搏的底气。
“要知道这定国大将军还在时,可是统领百万雄兵的大将军。”
“他是怎么死的?”
“和西越打仗的时候死的,他儿子姚全当时也在军中,他爹战死就由他顶上,亏得他运气好,还有那些叔伯们护着,这才打了胜仗。”黎漱这时将平日多看书的好处表露无遗。
“表舅是从荣国公府‘借’来的书上看来的?”黎浅浅扬眉问道。
因为之前常需借道荣国公书房,黎漱便顺手从荣国公的书架上借来不少书,反正荣国公又不看书,这些书摆在那里也是摆着落灰,还不如让他拿来看看。
瞧,这一瞧,不就看出显亲王的底气来了。
“姚家两代大将军都过世多久了,旧部还听姚家人使唤?显亲王不过是姚家外孙,那些人对他是真心臣服?”
黎漱听黎令熙这么问,不禁用‘你是傻子吗?’的眼神瞟了他一眼,“利益,才是这些人愿意跟着他的原因。”
还用他说出来?真是傻啊!
黎令熙摸摸脑袋,讪笑了下,道,“这,只不过想要确定一定而已,再说,显亲王到底是叔王,对上名正言顺的众皇子,他的胜算能有多少?”
“这你就小瞧他了,赵国皇帝的几个皇子加起来,只怕都没他在国都的声望高。”
毕竟人家在五城兵马司历练多年,哪是皇子们可堪比拟的,再说了,皇帝虽然收回他的兵权,却是让他的副将接手,回头显亲王要用兵,副将是听皇帝的,还是听他的?
所以黎漱才会说,皇帝该盯紧的,是显亲王,而不是荣国公。
荣国公那就是个傻白甜,啥事都不会,除了吃喝玩乐,他还会什么?要不是因为不会骑马,跟着皇帝出游打猎时,就会被扔下来看帐篷,哪儿也去不了,他还不会下狠心去学呢!
“赵国不是还有个异姓王,颢王?”
她可没忘记,齐月朔就是被颢王世子娶回家去了。
“颢王啊!对付齐氏还行,和显亲王相比,大概就只配给人提鞋的份吧!
是这样吗?
她看向刘二,“我记得,凤公子有亲威,是赵国宗亲的妻子。”
“有,东平郡王妃,凤老公子夫人还在的时候,他们一家曾到南楚探望,不过东平郡王已经过世,郡王妃也缠绵病榻多年,现在的东平郡王是老郡王的庶子,郡王妃所出的儿女,都已过世。”
咦?她怎么不晓得?黎浅浅惊讶的看着刘二,刘二苦笑,“您每天要管的事情这么多,所以就没跟您说了,再说,哪会儿您还没嫁进凤家呢!”这是凤家亲戚,自然不会跟还没跟凤公子成亲的教主说。
“现在说也没什么不一样。”黎令熙道,“反正跟你也没啥关系,不是?”
“总是凤公子的姨母。”
黎漱看黎浅浅一眼道,“我看凤三兄弟对他外祖家,好像不怎么亲近?”
“大舅舅和二舅舅还好,都是知礼的人,几个表哥也教的不错,就是表嫂们,尤其是大表嫂,怀有私心,总想把她家的女儿塞给凤三他们家兄弟,大哥不行,二哥也可以,再不然凤三也好。”
凤家三兄弟都是人中龙凤,由得人这样看待他们?凤庄主订亲那会儿就搅过一次局,后来黎浅浅要成亲时,她们又来搅局,自然就被收拾了!大舅舅他们这些老一辈的,觉得真是太丢脸了!
人家都要成亲了,他们是来喝喜酒,结果大媳妇他们却想从中破坏,眼睛里只看到自己娘家能从这门亲事得到好处,完全不顾虑亲戚家,会因为亲事被破坏,名声尽毁,亲家变仇家,所付出的代价有多庞大。
对这样只谋私利、小利的儿媳妇,大舅舅也很无奈。
最重要的是,到时候,商氏会面对双方的责难,他妹妹已经过世,两个外甥在最艰难的时候,他们做舅舅的什么忙都没能帮上,还在人家娶妻的时候,坏了人家的姻缘,若儿媳的娘家人真得手了,他日后要如何面对妹妹、妹婿,面对两个外甥和凤家庄上下?
更别说瑞瑶教了!
人家和他们商家可没有亲戚关系啊!临成亲前要截胡,这女婿要真他们抢了,让他们教主当众丢脸,他们商家绝对扛不住瑞瑶教教众的怒火的。
再说,以这样子的方式进门,日后如何在夫家立足?丈夫不怜只有怨恨,夫家上下只有不屑和瞧不起,没有丈夫撑腰,还想从凤家庄借势?傻了吧?
所以凤公子成亲之后,商大舅他们认亲完就走了,商家人都走了,那些想借势攀上来的,也只能摸摸鼻子走人。
因为有这些事情,商大舅他们那还有心思,跟凤公子他们说,早已出阁的东平郡王妃家的事?
“所以这事,凤公子他们兄弟不知道?”
“这怎么可能?说不定凤公子比商家大舅爷还早知道呢!”刘二笑道,“嗯,也许比商家人还清楚这件事的始末。”
黎浅浅看刘二那个样子,忍不住伸脚要踢他,“快说。”
其实也就是最寻常的剧情,庶子在嫡母百般打压下反弹了,结果是东平郡王和嫡子女们以付出生命为代价告终。
东平郡王深恨嫡母老东平郡王妃,所以用药吊着她,让她半死不活的撑着,就像当年她对他的姨娘那样。
不过东平郡王到底比嫡母当年有底气,毕竟整个郡王府都掌控在他的手里,换言之,那些名贵的药材全在他的手里。
不像他当年,为了求给他姨娘吊口气的人参,去跟嫡母下跪求情,受尽一切折磨羞辱,换得的却只是嫡母打赏给下人喝的人参须,还是人泡过的,药力不知还剩多少,但对他来说,是救命的良药。
可惜,那不知被泡过几回的人参须,拿回去的时候,他姨娘已经咽下最后一口气,临终连儿子最后一面都没见到。
要刘二说,老东平郡王妃全是自己作,你说你好端端的一个郡王妃,跟个庶子斗什么气?好吧!要斗,手段至少也高明点,这么粗暴直接,那是结仇啊!真怪不得人家翻身做主之后,把她的小命捏在手心里。
黎浅浅叹气,她听凤公子说过这位姨母,就是个自视甚高的人,以为天下人就该围着她打转,没围着她打转,就是这些人不对。
她想和凤家庄结亲,一副施舍的嘴脸,任谁也看不惯她。
没想到她竟然会落得如此下场?
“她的儿女都……”
“嗯。”刘二点头,“对外说是突然急病,但是郡王府上下都知道,郡王他们是一起吃了饭,然后突发急病,其实当天最严重的是那位商郡王妃,可是没想到天还亮,倒是郡王他们传出噩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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