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虽如此,但检查还需要做。”
“检查?”迟欢颜有点懵:“什么检查?”
“脑部检查。”
“有这个必要吗?”
“有,至少我不想再见到你疼。”
他甚至不敢肯定,如果下一次她再疼成那样,他是否还能忍的住不去把整个世界都倾覆了!―
“那好吧,我听你的就是,去做检查。”
“乖。”
“那是,我可是最乖的宝宝!”
迟欢颜得意的眉梢眼角都翘了起来,衬的她越发灵动,眼神更是灵气十足,活脱脱一只小精灵!
贺正庭就喜欢看到她这个样子,宠溺般的去亲了亲她的额头,他什么也没说,心里却已然下定了决心――必须把那劳什子博士调查清楚!
还有这换脑手术什么的,他怎么想怎么觉得不对劲。
人确实是难以想象的强大,也确实可以做成功各种各样的逆天行径,或许换脑手术确实也能成功,可他还是觉的不对劲。
因为他不相信那什么博士。
他的欢颜单纯善良,太容易相信别人,博士一席话她也就真信了,连丝毫质疑都没有,事后也没有去求证过。
可他不一样。
除非他亲眼所见到的证据呈现在他眼前,否则他是绝不会信的!―
“嗯,那行吧,你要是实在不放心,那就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我反正肯定是会全力配合的,只要确实需要我。”
“当然需要你。”
事实上,他根本不能没有她!!
他之前跟辰医生说的那句她就是他的命,没有半分虚假成分的。
然而这话也太肉麻了,杀了贺正庭都不可能对她说出来!―
“噗嗤”一声,迟欢颜笑了出来:“你呀……”
“恩。”
“恩什么啦你就恩,我还什么也没说呢。”
边说边去揪了揪贺正庭的脸,一切都说开之后,迟欢颜是真的什么负担都没有了。
哦,不对,还有一件事……
“对了,博士用救过我的命这件事情相要挟,要求我接近你,监视你,把你的事情都如数禀报于他,并且在适当的时机,对你加以陷害。”
“无所谓。”
只要他没伤到你。
面无表情的,贺正庭特别云淡风轻的一句话。
不是他在她面前装酷逞英雄,他是真无所谓!
反正不可能有谁能陷害到他,只要他不想。
反正这个世界上绝对没有人能伤到他,除非他心甘情愿。
这就是贺正庭的自信之处!
“你就不问问我,有没有跟博士告密之类的?”
“没必要。”贺正庭就这么三个字,直接将他的态度表露。
“就这么确信不会有问题啊?”
迟欢颜都忍不住想笑了。
这男人,到底是太自信,还是对她太过于信任啊?
但是别说,她还挺开心的。
嗯,真不枉费她为了护着他,都差点跟博士决裂了!
只不过这样的话,她就不必跟贺正庭说了,她也想做像他一样的人,多做事少说话。
尤其博士还并没有真正的解决,这是属于她的难题,甚至是她招来的,还是她亲自去解决了吧!―
其实依照贺正庭的性子,这种事情根本不会允许她出面的,都他解决了才好!
可他霸道归霸道,却也是真的疼迟欢颜。
他并不想太过于束缚了她。
更别提就她那样俏皮灵动的性格,还真不适合被管的太严,因此,他会适当的放宽对她的掌控,轻易不限制她,让她能够自由自在无忧无虑的挥霍。
至于他自己,则站在她身旁,守护着她,同时在必要的时候站出来。
哪怕这对他来说,其实挺不爽的!―
“我可以允许你先自己玩玩,但有一点。”捏住迟欢颜的下巴,贺正庭几乎是下着死命令的狂霸语气:“必须懂得保护自己,完好无缺,否则,我就把你关起来,什么都我替你去解决,你休想再折腾!”
“是是是,好的好的,知道了,知道啦,我一定会小心小心再小心的,一定以自己的安全为第一位,一定不会鲁莽行事,在没有确定不存在任何风险之时,绝不会行动,一定每天都健健康康平平欢颜的跟你在一起,行吗?”
“勉强。”
贺正庭其实分明是满意的,却非得绷着一张脸,酷酷的说着这样的话。
迟欢颜又岂能不明白他?
轻声的笑着,她才懒得去跟他计较呢,反正这个承诺她许下了,她就一定会去誓死坚守的!!―
“还疼吗?”
贺正庭问这话的时候,抬起手,往迟欢颜的额头上轻轻碰了碰。
特别特别的轻,应该说他长这么大,就没这么轻柔过,却依旧担心自己粗手粗脚的,碰疼了她。
眼底若星光闪烁,凝望着贺正庭,仿若是在凝望着自己的世界,迟欢颜特别轻柔语息:“不疼的,真的,一点都不疼,你别担心。”
怎么可能不担心?
掌心从她额头移到脑袋上,特别轻的揉了一下,仿若在怜爱着一只小宠,又仿若是在宠爱着宝贝疙瘩,贺正庭低下去,唇压在了她眉心,浅浅一吻,低语若叹息:“没事就好……”
你可知,你刚才真的是要把我的魂都吓没了!
你可知,刚才你疼成那个样子,我真的恨不得用我自己的命去代替你!
宝贝,你可知,我有多爱你?―
“嗯……”
嘤语也是若叹息,反手去把贺正庭抱紧,迟欢颜用额头轻轻拱着他,感受着他唇的那种温度和力度,心下一片涟漪。
我知道,我当然知道,你的付出你的心意你的爱恋……你对我所做的一切一切,我全部都知道。
而我,又何尝不是如此?
却也就是因为这样,迟欢颜才更加的愧疚。
不只是为了自己竟然没有在第一时间对他坦诚。
更是因为自己竟然会忘记了曾经,那一份专属于他和她的曾经,那一份彼此之间的独家记忆!
只是,为什么?
迟欢颜心底的疑惑特别深,为什么她会忘记了曾经?
其实不只是关于自己和他的,她年少时的记忆,似乎全都是空白。
以前她也疑惑过,甚至还问过母亲,为什么她十二岁之前的事情,她竟是一件都记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