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六章 摊牌
,最快更新重生之灰姑娘奋斗记最新章节!顾文韬当晚是顾德远亲自送到火车站的,至于顾珍珍早就见周公去了。
顾文韬下午的时候,风尘仆仆地到了顾德信家里的。
他虽然做好了回来之后要跟顾德信摊牌的打算,但是,还没有等他有了完全的想法,就要去面对,实在是有些始料未及。
他回来的时候,顾德信竟然难得的会在下午的时间就在家里,还是在客厅,闲适地看着报纸。
这样顾文韬一进门,就束手束脚的,不知道该怎么办。
顾德信的存在感太强大了,顾文韬都没有注意到顾德信的小儿子顾文斌也在家里。
顾文斌现在正就读于京都大学物理系的研究生,据他说,他已经规划好了,要继续读博。
他还理直气壮地说,他没有到国外去读书,随时能回家承欢膝下,已经是一件十分孝顺的事情了。
顾德信真是拿他没有办法,看着自己的孩子一个一个的都有自己的想法,没有一个愿意接自己的班,真是头疼的很。
这也是顾德信一直十分看重顾文韬的原因。
可是,眼看着,自己看重的孩子,为了一个小女生走了远路和弯路,甚至可能是一条不归路,他也有些坐不住了,所以,知道他今天下午要回来,专门逮人来了。
他这个做大伯的也满是心酸呀!
你说,他毕竟跟这孩子隔着一房,就算自己再心疼他,为他打算,终究不能跟亲儿子一样,想打就打,想骂就骂。
看看周自珍这个亲妈,都被人给嫌弃、抛弃了,他一个大伯,又能怎么样个?!
憋屈呀!
他这么一个位高权重的人,都开始心里无力地自暴自弃地想着:要是顾文韬不给他一个满意的答案,一味的执迷不悟,他就不管他了。
顾文韬紧张地放下手中的背包,叫了一声“大伯”。
顾德信放下报纸,摘下老花镜,上下打量了一番,才示意他,坐在对面的沙发上。
顾文韬这才发现,客厅里还有一个人,又慌忙地叫了一声“文斌哥”。
顾文斌是被他老妈朱清如三催四请,才不情愿地回来的。
要知道,他现在已经是适龄男子了。
他可以说许多冠冕堂皇的理由拒绝顾德信为自己安排工作和将来,却永远都拒绝不了朱清如让他相亲,催促他结婚。
哎,男人,大龄男人,真是悲哀呀!
要是,他还是顾文韬这般年纪就好了。
不对,他可是听朱清如跟自己八卦过了,还是以自己为反面教材,顾文韬为正面教材给教训的。
说什么,看看人家文韬这孩子,才是十来岁,还是一个孩子,就知道自己张罗对象了。他一个大人,比人家平白多活了十几年,怎么就不知道赶紧给她找个儿媳妇呢?!
当然,朱清如也说了,顾文韬为了这个女孩子,都跟家里快闹翻了,现在都不回省城那个家了。他要是也有那么一天,为了一个女孩子,这么跟她闹,她就死给他看。
好吧,这父母都是双重标准呀!
只能看得到别人的好,却无法容忍别人的不好。
他倒是十分好奇,是个什么样的女孩子,把顾文韬这样一个被他爸爸当作接班人来培养的能人给迷的神魂颠倒?!
顾文韬对上顾文斌好气满满的视线,心里不由暗叹一声:看来,他是什么也瞒不住了。连平日里两耳不闻天下事一心只读圣贤书的顾文斌都知道了曾以柔的事情,他要是再不讲清楚,怕是,到最后又要害了曾以柔了。
幸亏,他回来之前,顾德远跟自己提了醒,让自己有了一个心理准备。
顾文韬暗自给自己打气,挺直了腰背,去直面顾德信。
顾德信眼看顾文韬的表情变了又变,已经明白,他应该猜出自己为什么在这里堵他了。
他不过是看到兴致勃勃的顾文斌准备看热闹的表情,就猜出了事情的原委,可见是一个聪慧的,他满意的同时,更是恨铁不成钢了!
顾德信端起茶杯,看似悠闲地喝了一口,才道:“你应该知道我为什么在这里等着你了吧?!
那你就说说吧!”
顾文韬还真是不知道该从何说起,他跟曾以柔认识在一年前,可是,她真的入了自己的心,却是在她转学之后。也是那个时候,他一直被人拒绝。
这些话,这些事情,顾文韬没有隐瞒地都一一说了出来,甚至,暑假跟周自珍吵架,最后不欢而散,这次顺道又去古县见到了她,也说得一清二楚。
因为,他知道顾德信对自己的看重,对自己的培养,比自己的父母还要重视。
他不是不感恩的人,所以,才更不愿意看到顾德信对自己和曾以柔有什么误会。
他想感恩图报,他也想跟曾以柔有长远的未来。
他知道贪心,自私,但是,他不能退缩。
顾德信手中的茶杯早就空了,只是仍旧在手中辗转着。
他以为顾文韬会跟自己解释的天花乱坠。
可是,他却只是平铺直叙地把他们之间的过往都说的一清二楚,还着重跟自己讲了对方一直在拒绝自己,疏远自己,视自己为洪水猛兽。
他就这么看重那个女孩子嘛?!
他都有些犹豫不知道该怎么着手解决了。
是压制,还是顺其自然?!
“你怎么就能确定,她不是在对你欲擒故纵?!
她也许就是想着用一直拒绝你的方式,吊着你的胃口,让你觉得得不到的总是最好的呢?!”
顾文韬一脸的苦笑,无奈地说道:“大伯,她只是一个才十六岁的半大孩子,人生最大的波折,就是因为我转学,之后又因为我差点没有读上高中。
她这样一个没有什么阅历的女孩子,怎么会有这么深沉的想法?!
她没有这种手段。
其实,我更愿意她有,至少,我知道自己在她的心目中还是十分重要的,不像现在,她根本就是在无视我的存在,恨不得,我最好一辈子都不再出现在她的世界里,免得我又给她招惹上什么不该有的麻烦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