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人走后,贺掌柜走过来,瞠目结舌地看着杜晓瑜,“姑娘,老夫刚才没听错吧,你开价两千两银子?”
杜晓瑜笑了起来,“我只是吓唬吓唬他,想让他知难而退的,其实要真有人诚心买,我大概五十两银子就卖了,刚才那位老伯伯一来就骗我说是买回去做花生油给自家人吃,如此奸诈之人,我又岂会让他得逞,至于他最后答应的那些话,我也没放在心上,两千两银子是个什么概念,大家都清楚,要真有那么多钱,他抱着都能吃一辈子了,又何必巴心巴肺拿来买一个不靠谱的方子呢?”
贺掌柜觉得她说得很对,想到那个中年人前后两副不同的嘴脸,啐一声后叱骂道:“第一眼我还以为是个实诚人,哪里想得到,竟会是个无利不起早的奸诈之徒,幸好姑娘机智想法子应付了他,否则做花生油的法子要落在这种人手里,将来他一准会坐地起价,到时候不知道多少百姓要遭殃。”
杜晓瑜笑了笑,没再说话,转身去往后院。
正准备把厨房清理一下开始做晚饭,贺云坤又再一次急匆匆跑来,“杜姑娘,外面有人说要找你。”
杜晓瑜愣了一下,“谁?”
贺云坤也是一脸茫然,“我只听他管你叫妹子。”
一听,杜晓瑜就知道是谁了,她擦了擦手,跟着贺云坤来到药堂外面。
门外站着的正是丁文章,见到杜晓瑜平安无事,他心中的大石终于落了下去,急切地问道:“妹子,你怎么来了镇上?”
杜晓瑜愧疚地说道:“丁大哥,对不起,让你们跟着担惊受怕了。”
丁文章顺势摸摸她的脑袋,“傻丫头,说什么傻话呢,你人没事就好,快跟我回去吧,小团子因为你一个晚上不在,哭得可伤心了。”
他并没告诉杜晓瑜孟氏那个泼妇因为李大宝的事拿着菜刀闹上他们家,甚至扬言说他们一天不把人交出去,她就搬到他们家来白吃白住。晓瑜妹子是个心慈的,要知道了这些事,一准着急,还是暂时瞒着的好。
杜晓瑜咬咬唇,脸上的歉意越发的明显了,摇头道:“丁大哥,我暂时还不能回去。”
丁文章急了,“为什么?”
“因为李大宝。”
“李大宝也在这里?”丁文章问:“他是否真如李老三家的说的那样,受了伤?”
杜晓瑜犹豫着点点头。
丁文章的心一下子又悬了起来,“你快仔细跟我说说,这一切到底怎么回事。”
杜晓瑜请他进去坐,亲自给丁文章倒了茶以后才慢慢地把昨天晚上的事情事无巨细地说了出来。
丁文章听罢,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满脸愤怒,“这么说,是李大宝想把你拽回去,结果自己没站稳栽倒在地上摔伤的?”
杜晓瑜颔首。
丁文章道:“既然是这样,那就更好办了,妹子你跟我回去把话说清楚,我爹是里正,李老三家两口子不敢过分为难你的。”
杜晓瑜摇头道:“丁大哥,光凭我的一面之词,孟氏是不可能相信的,更何况这么做,治标不治本,孟氏没从我身上讹到点什么,绝对不会善罢甘休,倒不如想个法子永绝后患。”
丁文章讶异地看着她,“什么法子?”
杜晓瑜半真半假地说道:“贺掌柜说他能医治好李大宝的痴傻症,等他痊愈之后,我就有办法让他亲口承认是自己摔伤的,并且我还能让他亲自出面撇清我和他们李家的关系,从今往后再无瓜葛,只有这样,我才能彻底离开李家,否则哪怕我人已经不在他们家了,孟氏也会三天两头找上门来闹,我有预感,十两银子绝对满足不了她的胃口,要想断了孟氏的念头,只能把主意打在她儿子身上。”
丁文章想了想,也觉得她说得有理,“妹子,那你有把握能把这事儿办稳妥吗?”
“放心吧丁大哥。”杜晓瑜对他露出一个宽心的笑容来,“我有分寸的。”
不知为什么,丁文章看到这样的笑容,潜意识里就选择无条件地相信了她,“那好,我这便折回去给我爹娘报个平安。”
“谢谢丁大哥。”杜晓瑜又想起了什么,说道:“你是走路来的吧,那么远,难为你遭罪了,一会儿赶着牛车回去,我记得牛车上放着一把镰刀,这样你还能在半路打几捆牛草。”
丁文章道:“没事的妹子,我浑身有的是劲儿,走得动,牛车留着给你回家的时候坐。”
杜晓瑜心下一暖,嘴上还是坚持,“丁大哥放心,等回去的时候,我会请贺掌柜帮忙雇车的,你只管把牛车赶回去,留在我这儿,万一家里要用牛,岂不是耽搁了。”
说完,很快去后厨用葫芦装了一壶水,又拿了几个饼子包好送出来给他,“这是给丁大哥路上吃的,你拿着。”
“这”丁文章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天色不早,丁大哥赶紧走吧,否则天黑了可就看不见路了。”杜晓瑜道。
“嗳,那我走了,妹子记得照顾好自己。”丁文章本来还想去看看李大宝的,但是看看天色的确不能再耽搁,他赶紧拿上杜晓瑜给的东西转身出了仁济堂。
原先杜晓瑜还想着请阿福回去报平安,如今既然见着丁文章,那就不用了。
吃完晚饭,杜晓瑜又给李大宝扎了针,把所有的事情处理好才回屋歇下。
第二天一大早,杜晓瑜刚起身准备晨练活动一下这副软弱的小身板儿把自己前世的体格找回来,前堂的伙计就来找她说昨天那个买方子的中年人又来了。
杜晓瑜一挑眉,难道那个人还真带了两千两银票来买方子?
她来到前堂,看到中年人时却大吃了一惊,只见他鼻青脸肿,腿还有些瘸,看样子,像是来的路上被谁给揍了一顿。
“老伯伯这是怎么了?”杜晓瑜好奇地问。
中年人蔫头耷脑地叹了一口气道:“姑娘,你的方子我买不了了。”
杜晓瑜并没觉得多意外,两千两买一个方子,除非这人是傻子。
中年人又接着说道:“我昨天去钱庄借钱没借到,只好从朋友那儿东拼西凑了五百两,哪曾想到来的途中被一伙天杀的劫匪给劫走了,还把我狂揍了一顿。”一面说一面捂了捂自己红肿的脸,疼得龇牙咧嘴。
杜晓瑜不知道他所说的话是真是假,所以反应很平淡,“老伯伯之所以赶早来,就是想告诉我你买不了方子了?”
中年人一脸委屈,“姑娘,并非我不讲信用,而是我浑身上下只剩昨天给你的那一百两了,不信你看。”他一边说一边脱了鞋,从鞋垫下面拿出那张折过的银票来。
杜晓瑜嘴角微抽,捂着鼻子往后退了两步。
中年人尴尬地穿好鞋,又把银票塞进怀里,“我是特地来跟你说一声的,这就告辞。”
杜晓瑜眼眸微眯,昨天还满口谎言想诓她的方子去发财,今天却能因为一句话而天不亮就从府城往镇上赶,只为了亲口告诉她他没钱买方子?
这到底是怎样一个人?
“你等等。”杜晓瑜叫住他。
中年人一愣,转过头来,“姑娘还有事?”
杜晓瑜打算赌一把,“这样吧,你把你的一百两给我,方子我卖给你,但我有个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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