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国良瞅了王金宝一眼,本想问问他为啥这么歹毒,随后一想,人家为了自己,已经都付出了血的代价,看来是真心在帮自己和他心爱的女人,只是用的血激活一个迷失少女的心扉而已,于是咬了咬牙信誓旦旦的说
“王老大,你未免也太小瞧我何某人了!不要说拿刀片,在手指头上划个小口子,滴几滴写几个字,如果血不够,我将主动脉割开都行!但是王老大写完血书和表白完之后,接下来我又该怎么办?”
王金宝瞅了眼有些感动的说
“兄弟,好样的!表白完之后,你只管走出教室,去学校对面的药店去包扎伤口,剩下的事情哥哥我给你搞定!”
何国良两口将烟抽完,狠狠的在脚底蹂了蹂
“那赶紧走!”
王金宝狠狠抽了口烟,看着何国良势在必得的样子,心里却打起了鼓,因为他现在虽然知道,这样会唤醒孟瑶尘封已久的内心的世界,可是他不知道能不能顺利,打开孟瑶再次相信男人的那扇门,但是他始终坚信,人心都是肉长的,女人毕竟是感性的,于是拍了拍何国良肩膀说
“兄弟,祝你!马到成功!”
回到教室后,虽然自行铃声已经响了,但是不知道班主任贾军发,在教研组开啥会没有来,而孟瑶听到铃声,在石凳上本想出去找黄毛他们放纵一次,彻底的忘记痛苦!忘记心酸!忘记悔恨!也算是对王金宝的一种报复时。
突然想到何国良抱着黄毛腿,心想不能将一个男人用尊严,为自己换来的清平世界,轻而易举的葬送掉,于是擦了擦眼泪,回到教室趴在桌子默默流泪。
王金宝回到座位,屁股还没有坐热,何国良突然刷的一下站起来,将用鲜血写成的,我爱你三个打字举过头顶,当着全班同学的面大声喊道
“孟瑶!我爱你!”
孟瑶看着何国良额头豆大汗珠和手指上的鲜血流下脸颊,拉着他的衣角瞬间泣不成声的说
“你说你傻不傻啊!干嘛要这样作践自己啊!为我这么做你值吗?”
何国良咬了咬,眼睛瞪得圆圆的说
“我愿意!”
孟瑶瞬间感到心头一颤,赶紧从兜里掏出卫生纸,塞给何国良
“流了那么多血,赶快用纸将伤口抱住!”
何国良一把甩开,拳头攥的紧紧的,当着孟瑶的面,瞅着一滴一滴的鲜血,边朝下流边说
“你不是一直看不起我吗?说我油腔滑调,整天只会用酸溜溜的文字,糊弄你吗?你不是总嫌我太窝囊,没有一点男人气概吗?那好我现在自己鲜血,来推翻你以前的所有的谬论,证明给你,证明给全班同学,我何国良也是个站着撒尿的主,有能力保护好自己女人的!但是你这个纸我不要,因为我已经对你彻底绝望了,当刀片划破我手指的那一刻,我对你的心已经死了,今晚上我走出个这个教室门是死是活,也跟你没有一毛钱的关系!”
话音刚落整个教室沸腾
“孟瑶,嫁给他!”
“何国良,真爷们!”
“孟瑶,答应他!”
“何国良,好样的!哥们挺你!”
王金宝听到这里,心想这小子不当演员真的是屈才了,居然临场发挥这么好,但是毕竟现在是上自习时间,如果让这些家伙继续起哄,万一将班主任引过来,那么这小子的血,弄不好就要付之东流了,于是站起来狠狠的砸了砸课桌
“一个个不好好上自习,瞎嚷嚷个啥?谁再敢乱起哄,我用拳头教教你们如何学会闭嘴!”
何国良听到这里夺门而出,而孟瑶站起来,随后又坐了下来,王金宝发现同学们都安静了下来,慢慢悠悠的来到孟瑶课桌跟前,轻轻的敲了敲
“怎么你现在还坐在这里,难道真的等的给收尸吗?”
孟瑶迫于面子,狠狠瞪了一眼
“王金宝,你可真是搞笑,现在是他何国良自己,在这里寻死觅活的,不是我让他去的好不好!在说他自己不想活了,我不坐在这里,难不成去给他陪葬,一天到晚想啥好事着?”
王金宝气的狠狠瞪了一眼
“你不搞笑!麻烦你摸着自己良心,好好的扪心自问一下,是谁将你从火坑里,放下尊严和面子,一个堂堂七尺男儿当狗咬人,将你救出来的!你在好好想想,到底是一条人命重要,还是你自己内心,那点小顾虑重要!解铃还须系铃人,你今晚不出去,难道真想成为世上最冷酷!最无情!最冷血的女生吗?何去何存你自己看的办!”
王金宝刚刚走到教室门口,孟瑶极不情愿的站起来,跟在后面也朝教室门口走去,结果两人刚刚走出教室,走到马路上,却被听到喧哗声,从教研组赶过来的贾军发
“你两个不好好上自习干啥去?”
王金宝立马转身,有些焦急的说
“贾老师,你不知道,何国良他削铅笔时,用力过猛将指头削了下来,刚刚一个人走了,我两个有点不放心,想出去看看现在咋样了!”
贾军发瞪了一眼,本想问问具体情况,但是孟瑶和王金宝两个,已经是自己彻底放弃的人了,于是假装生气的说
“何国良高三学生了,一个铅笔都削不了,还能干啥!赶快出去包扎好,不要在外面乱窜!”
刚刚走诊所门口,孟瑶眼睛瞪了圆圆
“哎呀!今天我总算知道,啥叫睁眼说瞎话?请问今晚上这一出好戏,是不是又是你一手策划的?”
王金宝抿了抿嘴
“难不成你我说何国良,为了表真心自残!此时无声胜有声,你只要看清楚,谁是的真命天子就可以了!”
孟瑶气的跺了跺脚
“你真的坏透顶了!”
王金宝没有吭声,走进诊所看着大夫,正在用夹子夹着站着碘伏棉球,边清理伤口边说
“何国良啊!何国良!你怎么不再劲使大点,直接将手指头剁下来!”
孟瑶看到何国良仿佛在蒸桑拿,额头虚汗嗖嗖的朝出飞,仅有的心里防线瞬间崩塌,眼泪也像决了堤洪水朝出本,一把抓住何国良的手
“傻瓜,你这么做,想过我的感受吗?经过我允许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