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孙丹樱天黑未归,燕皇先是发了好大一通火,然后就吩咐刘福全去找人。
刘福全如临大敌,立刻召集府中的所有人手,准备出去找孙丹樱。
然而,刘福全带着人刚走到大门口,就和孙丹樱走了个面对面。
刘福全微微一愣,然后忙迎上前去“王妃娘娘,您回来了,陛下正担心呢。”
孙丹樱低着头“嗯”了一声,就走进了王府。
刘福全暗觉不对,先派人跟着孙丹樱,他则一路小跑去见燕皇。
此刻,燕皇正在那里生闷气,听刘福全如此说,当即气呼呼道“她这个时候回来,我等着她来请罪!哼!”
说着,燕皇一脸傲娇地坐在那里,等着孙丹樱来道歉。
只可惜,他左等右等,孙丹樱还是不见踪影。
又耐着性子等了一刻钟,燕皇叫过刘福全,没好气道“去看看她怎么还没过来!”
刘福全慌忙往外走,问清楚情况之后回来禀报道“主子,王妃娘娘已经睡下了。”
“睡下了?”燕皇当即站起身,双眼圆睁,“她倒是好心情,还能睡得着!”
“许是在外劳碌,累了。”
“累了?她一介女流,能有什么事情好忙?我倒要问问,她出去了这大半天,都做什么去了!”
说完,燕皇愤愤出门,要去找孙丹樱。
走出院子之后,他才转过身问刘福全“这才是她住的地方,那她去哪儿睡了?”
“在金玉苑。”
燕皇暗暗咬牙“好哇,自己的房间不回来睡,偏偏要去睡客院,她可真是好本事!”
燕皇风风火火地赶去金玉苑,踹开门走进去就要把孙丹樱拉起来。
孙丹樱许是累极了,眼睛没睁开便嘟哝道“别闹,我好累。”
燕皇正在气头儿上,什么话都听不进去,他在孙丹樱胳膊上掐了一把“睡什么睡!起来!”
他这一掐用了力气,孙丹樱当即痛醒。
她坐起身看着燕皇,神色冷漠“做什么?”
燕皇的眼睛又瞪大了一些“你还问我做什么?你出去了这大半天,天黑才回来,难道不该对我有所交代?”
“交代?我有什么好交代的?”孙丹樱一脸无辜。没料想,这一脸的无辜落在燕皇的眼中,更觉愤懑“你出去就是去找那谢文韬了是不是?好哇,你们打小就认识,后来分别了,这下好不容易见着,正是的时候
,还真是半刻都分不开。眼见着在府里见不成,你便出去见他,还待到这个时候才回来!就这样,你居然还说自己有什么好交代的,你的脸呢!”
燕皇说这些话的时候,孙丹樱一脸震惊,她看着他,眼睛一眨也不眨,似乎不敢相信这些话是从他嘴里说出来的。
待燕皇说完,孙丹樱的神色已经平静了,她缓缓开口“原来,在你眼中我就是这样的人?”
“是,就是这样的!”燕皇发狠道。
孙丹樱站起身,平视着燕皇,神情悲戚“好,我问你,在你眼里,我到底是什么?”
“你是我的女人!”“不,在你眼里,我应该是你的宠物才对。你高兴时,就对我和颜悦色。你不高兴的时候就会把我一脚踢开,你又可曾想过,我也是一个人,同你一样,我也有悲欢喜乐,
我也有情绪,我不是依附着你的一个存在,我是活生生的一个我。”
从孙丹樱的口中听到这些话,燕皇有些意外,他嘴巴微张,喃喃道“你在说什么啊?”孙丹樱紧盯着燕皇“当初在扬州,你痴迷那个女人,打了我一巴掌。我想着你一时糊涂,又怕你无人照顾,这才跟着你照顾你。在金陵,你发现是我,居然气成那个样子。好,我遵从你的决定,回到京城过安生的日子。可是,你偏偏要来招惹我,我以为你是真心,所以以前的一切都不计较,可现在你又成了这个样子。难道在我们的关系
中,都只能是你来发号施令,我只有遵从的份儿?”
燕皇大为诧异“我们在说你出去大半天这件事,你东扯西扯说这么多做什么?简直是驴头不对马嘴!”
“我说的就是我的心里话。你先想好把我当成什么再来质问我!”说完,孙丹樱不由分说地把燕皇推出去,哐当一声关上了门,又咔哒一声,把门从里面拴上了。
燕皇站在门外,越想越糊涂。
他想不明白,就踹门要进去,可踹了几下,这门纹丝不动,他的脚又痛得厉害,嗷嗷直叫。
这时,刘福全跟了过来,忙拉住了燕皇“主子,您这是做什么呢?”
“福全!去,找几个侍卫过来,把这门给我撞开!我就不信了,还治不了她!”
“哎呀主子,这门要是撞坏了还得咱们自己花钱修。走走走,咱们去外面说话。”
说着,刘福全拉着燕皇往外走。
到了金玉苑外,燕皇一把甩开刘福全的手,愤怒道“你拉我出来做什么?”
“主子,你以前不是说过吗?人在气头上是很容易做出不理智的事情的。你看,你现在正是生气的时候,若是再待下去,说些言不由衷的气话多伤感情啊。”
刘福全一边说着一边轻抚着燕皇的背,燕皇气呼呼地想了一会儿,觉得刘福全说的话有些道理,但心里还是生气,过不去心里这道坎儿。
他瞪了瞪眼睛“去!找人给我查,查她这大半天出去干什么了?”
“好好好,奴才这就找人去查。这会儿天色已晚,您回去睡觉,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燕皇回头,看了看掩映在黑夜中的金玉苑,一甩袖子,回去了。
然而,哪怕是回去之后他仍是睡不着,在床上翻来覆去跟烙饼似的,最后,他索性不再睡了,盘腿坐在床上等着刘福全的回信儿。
刘福全跟在燕皇身边多年,办事自然是最利索的,不过两刻钟的时间,他就将消息带回来了。
听完,燕皇有些傻眼了。地缝儿在哪儿,我要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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