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不丁看到孙丹樱,赵文韬一阵心惊胆战,当场愣在那里。
孙丹樱倒是没觉得有什么,只随口问道“你怎么在这里?”
赵文韬想要回答,但是他太紧张了,受伤的胳膊在隐隐作痛,提醒着他所做下的恶事,一时间,他竟忘了如何回答。
孙丹樱觉得奇怪,又问了一遍。
这时,肖婉婉笑容满面的从茶楼里走出,熟络的挽住了赵文韬的胳膊,笑着对孙丹樱说“孙少司农,赵公子与我约在这里喝茶。突然被你问起,有些不好意思了。”
孙丹樱眼前一亮,道“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恭喜你了!”
赵文韬仓皇应了,忙从肖婉婉手中抽回自己的胳膊。
肖婉婉的脸上维持着得体的微笑,孙丹樱不疑有他,只说自己还有事,便和他们告辞了。
但是这一次,燕皇留了个心眼。
燕皇原本对这个赵文韬就有意见,眼下见他在这里看到孙丹樱的瞬间神色错愕就觉得不对。
原本,赵文韬和孙丹樱之间的相处是很愉快的,要不然燕皇也不会每次见到都要吃醋,但是这一次,见到孙丹樱的瞬间,赵文韬明显是惊恐的,而非愉悦。
这不正常。
但凡是反常的事情,背后必有原因。
于是,燕皇走出一段距离之后唤过冷言吩咐道“去跟着那赵文韬,若有异动,即刻来报。”
“是。”
吩咐完冷言,燕皇依旧跟在孙丹樱后面。
只是他们找了许久,也没有找到那个胳膊受伤的人。
之后和焦乐乐汇合,发现焦乐乐那里也是一无所获。
那个胳膊受伤的人,像是凭空消失了。
不止是孙丹樱,就连焦乐乐这个头脑简单的都觉出了不对,虽然这朱雀大街上的人很多,但是要找一个胳膊受伤鲜血淋漓的人也并不是一件难事。
可是现在他们将朱雀大街来来回回找了个遍却没有发现那个受伤的人,这实在是奇怪。
孙丹樱分析道“看来,这人有同伙,是他的同伙协助他逃跑了。如果他掩饰伤口或者坐上同伙的马车逃跑,我们是找不到端倪的。”
焦乐乐听了,对孙丹樱十分佩服,一脸崇拜道“孙公子,你说的实在是太对了。由此看来,你真的是很聪明的一个人。你确定不考虑一下我吗?”
孙丹樱忍俊不禁,扯着焦乐乐的手上了她的马车。
焦乐乐惊呼“哎呀孙公子,我虽然出身将门,但是这孤男寡女同处一个马车也不好啊……啊,你!”
马车内,孙丹樱取下头上的玉冠,任由一头青丝垂落双肩。
焦乐乐看得呆了“所以,不是孙公子,是孙小姐。”
孙丹樱莞尔一笑“或许,你也可以叫我孙少司农!”
“啊!”一声惊叫冲破天际,惊飞了屋檐上停着的鸟儿。
焦乐乐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看着孙丹樱,然后猛掐了自己一把,疼得眼泪直流,嘴里却一个劲儿地念叨着“不是假的,也不是做梦,是真的,是真的!”
她阵阵惊呼,听得孙丹樱十分不好意思。
她捉住焦乐乐的手,道“我本是寻常人,你见到是我有什么好惊讶的?”“我当然要惊讶了。你是不知道,小时候我爹让我读书,我看着书上的字就像是蚂蚁在爬,一看就想睡觉,所以哪怕是长到现在也不认识几个字。可你就不同了,你是新科
女状元哎,是全大渝读书最厉害的女子了,你说我还能不佩服你吗?”
孙丹樱哑然失笑“说不上佩服不佩服,不过是各有所长罢了。你羡慕我读书多,我还羡慕你功夫好呢。”
“孙少司农,你想学吗?我可以教你的!”
孙丹樱连连摆手,道“还是不了。我学不了这个的。”
焦乐乐笑了“没关系的,以后我就在你身边保护你,保证谁也不敢欺负你。所以你不用学功夫就好。”
“还没问你是哪家的小姐呢?”孙丹樱看得出,焦乐乐也不是寻常人家的女儿,若不然身边不会跟着这么多的家丁。
而且以她的眼力来看,那些家丁个个都会功夫,也不是寻常的家丁,他们临危不乱,做事也很有章程,倒像是上过战场的家兵。
在这偌大的京城,有上过战场的家丁的人家并不多。若说这姓焦的,也只有那一位了。
果然,焦乐乐的话验证了孙丹樱的猜测“你说我爹啊,他叫焦大力,没什么文化的,大老粗一个。”
孙丹樱哑然失笑,敢这么说焦大将军的,这全大渝恐怕也只有焦乐乐敢了。
这位焦大将军原本是戍守西疆的,在西疆一带颇有盛名,如今休战,这位焦大将军便回了京城,在武将之中也是首屈一指的人物。
如此说来,这焦乐乐是大将军之女,身份着实不低。
然而,焦乐乐却是大手一挥“孙少司农,你不要管这些。我只问你,你愿不愿意我在你身边保护你?”
这下,孙丹樱就有些不好意思了,这焦乐乐也是大家闺秀,如何能屈尊在她身边保护?
这时,燕皇在外面敲了敲车窗,道“我觉得可以。”
原本,他是不想听这两个人说什么的,但是刚才焦乐乐的一阵阵惊呼实在是太吓人了,他怕孙丹樱吃亏就跟了过来,也就听到了她们说的话。
孙丹樱挑开车帘,嗔道“你胡说些什么?你可知,这位是焦大将军的女儿。”“知道,刚才我都听到了。”想到刚刚冷言回来禀报的消息,燕皇狠了狠心,道,“你看,乐乐姑娘武功高强,跟在你身边的确是能保护你。再者,你我成婚之前尚有一段时
日,按着规矩我又不能时时在你身边,有乐乐姑娘在你身边保护你,给你解闷儿,我觉得挺好的。至于焦大将军那里,我去说。”
瞬间,焦乐乐乐了“哎呀,没关系,不用跟他说,我自己跟他说就行。他要是敢不同意,我把他的胡子全拔光!哼!”
然而,话音落下,焦乐乐看着燕皇那微微笑着的眼睛,突然觉得似乎不大对,她好像忽略了什么。是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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