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2.父子间的对话,我只想好好活着!
昏暗的地下室中,墙角的一根蜡烛提供了微弱的亮光。
尤妮吃完东西,拖着疲惫的身体,在草席上沉沉睡了过去。而看着母亲脸上淡淡的两行泪痕,伊格的恨意久久不能平息。
眼下无法入眠,伊格轻轻地拿起墙边的书,目不转睛看了起来。
这些书籍大多数记载了海贼世界的历史和地理知识。
甚至有几本奥哈拉的藏书和恶魔果实图鉴。
在这地下室生活的十年中,父亲托恩来看望母子的次数,只有3次!
伊格清楚地记得,这是自己懂事后托恩第二次来探望两人,他向托恩提出的要求。
希望动用天龙人的权利,找到被战火掩埋,被海军封禁的书籍。
只是最后一次见到托恩,带着书籍给自己时,已经时隔3年。
伊格觉得,这个罪恶的男人,对母子二人的感情只剩下冷血和绝情。
他非常清楚,在这个世界中生存,自己需要的是力量和智力。
以自己的现状,只有先扩充自己的知识。
等待有一天能够挣脱绝境,带着母亲向天龙人和那个男人复仇。
“伊格,妈妈出去了。”
一觉醒来,伴着熟悉的脚步声音,屋顶的石板慢慢合拢,房间陷入死一般的沉寂。
尤妮每次都在自己睡眼惺忪时出门,从而开始劳苦的一天,换取一点点让母子不至于饿死的食物。
这种被折磨的日子到底什么时候才是尽头呢,伊格如是想着。
不知道过了多久,石板再次打开,比往常沉重有力的脚步声响起。
“谁?!”
伊格立刻警觉起来,起身眯眼盯着石阶。
看见的是一个有些陌生,又那么熟悉,那个自己梦魇中出现过无数次的可恨身影。
“托恩!你来这里做什么?”
此刻,伊格看着所谓的父亲走下石阶,负手而立。
习惯性地以居高临下的目光看向伊格。
“你们过得怎样?”
托恩用尽量关心的语气,表达着世界贵族的善意。
“你看呢?”
伊格愤怒地反问托恩,眼中全是对母子境遇的不甘,对毫无作为父亲的仇视。
透过屋外光线,托恩看清了伊格倔强的眼神,简直和尤妮一模一样。
顿时心软了下来,满满都是和尤妮短暂时光的回忆,和对这个孩子的亏欠自责。
“你知道为什么给你取名叫伊格吗?”
没有正面回答伊格,托恩想要让短暂的相遇更有意义。
“你的名字伊格,是‘鹰’的意思。作为天龙人,从小在这外表美好的圣地中生活。在这万米高空中,只有海上的鹰能够飞到这里。我希望你能代替我离开束缚,像鹰一样飞向外面的世界!”
托恩向往地看着伊格,仿佛已经看到一只雄鹰飞出玛丽乔亚。
“我已经不相信你的鬼话了,托恩!”
看着托恩期待的目光,伊格的眼睛有些躲闪和动摇。
但想起这十年来,天龙人带给母亲和自己的一次次痛苦与煎熬。
和眼前这个男人的懦弱和默许,伊格的眼睛再次坚定起来。
“伊格,无论怎样,我都是你的父亲。”
看着伊格的态度重回决绝,托恩希望他能接受这无法改变的事实。
“住口!
整整十年了,你胆小怕事,为了自己的利益。
不仅没有履行过父亲的责任,还把我和母亲像畜生一样关在这里。
凭什么让我承认你我的关系!
回去做你的世界贵族吧!”
伊格越说越气,即使这样也远远无法发泄完这十年的怨愤。
“你到底怎样才能原谅我。”
字字戳心,托恩被内疚的心情淹没,根本无力辩解,只得低下身份恳请。
“我要你给我和母亲一个身份,光明正大地生活,你能办到吗!?”
“能!”
完全出乎意料,伊格本来脱口而出的一句气话,没想到托恩毫不犹豫地答应了。
伊格呆呆的望着托恩,愤怒的情绪,开始转变成委屈和埋怨。
“我和母亲要真的离开这里,我才能够相信你!”
毕竟还是个十岁的孩子,怎么能不对未来有些许的期望呢?
即使漫长的地牢生活快要熬干母子二人对生活的向往,但听到托恩的回答。
伊格的心中还是燃起了一丝丝的希望之火。
“伊格,你能叫我一声父亲吗?”
看见伊格的眼神中闪过期待的样子,托恩提出了多年的奢望。
但是换来的却是久久的静默。
托恩叹了口气,安慰自己至少打开了的些许隔阂,识趣地转身走上台阶。
“告诉你妈妈,你们等我的消息。”
话音刚落,石板被移回原位。
“一家人重新生活在一起吗...”
伊格怔怔地看着一丝光亮消逝于无,心中焕发了新的生机。
转眼到了中午时间,尤妮刚走下台阶,就看见儿子兴冲冲地跑过来。
“妈,我们能离开这里,重新开始了!”
尤妮手中的食物被儿子晃得掉到地上,惊讶中看见儿子期待的看着自己。
那眼眸满满地都是,已经不知道多少年没有见过的光亮和希望了。
尤妮被儿子的心情感染,把伊格一把揽在怀里,激动的泪水浸湿了儿子肩膀。
“妈妈看见你这样好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