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旭突然慌了,猛地挡在了花轿跟前,“我看谁敢!”
双木,人称鬼丹师,出身药宗。Ωヤ看圕閣免費槤載ノ亅丶哾閲讀網メww w..kàn.sHu.ge.lA
当年,因为他炼丹另辟蹊径,为药宗不容,于是被逐出药宗,并且被剥夺了药宗本家之姓“林”,只好叫“双木”。
但是,其炼丹术和医术皆不俗。
因此,在散修当中有一定的地位,其他势力的人也都听说过他的名号。
如果让他诊断出东方静有问题,恐怕要出事。
东方旭总觉得眼下这场面哪里不对,但是他还没能想出个所以然来,就只是觉得,无论如何也都不能让双木出手。
可他这么一挡,相当于此地无银三百两。
本来只是看戏的众人顿时态度坚决起来。
“东方旭,你们不让双木检查,可是心中有鬼?”
“是啊,这件事情关系到所有听信了你们的谣言的势力,今日你们必须要给我们一个说法。”
“对啊对啊,而且,东方家把一个可能中了蛊的女人嫁入长河宗,鬼知道安的什么心呢!”
“我听说,中了蛊的人,一切行为都是被下蛊之人操纵的。如果东方家不安好心,那长河宗岂不是相当于引狼入室?可怜了祁宝鼎!”
顿时,人们的风向又转了。
吵吵闹闹的声音,让东方旭脑海里一团乱麻。
不知不觉之间,君轻暖等人已经被挤到了花轿附近。
君轻暖嘴角勾了勾,指间一粒丹药消失,就见东方静猛地打了个喷嚏,然后又坐着不动了。
“下蛊了?”
子衿微微挑眉,给她传音。
“送上门的棋子,不用白不用。”君轻暖眼底寒芒一闪而逝,“东方家想用这群乌合之众来对付我们,那我们正好也让他们感受感受这些人的威力。”
而且,她在想一件事情。
眼下这种情况,也不知道长河宗还愿不愿意和东方家联姻。
但不管是否愿意,这对她而言都是一件好事情。
如果长河宗愿意,那么东方静就将成为她打入长河宗的一枚棋子。
她和祁宝鼎等人之间本身就有些过节,再加上长河宗作为冰境之地几乎和太虚殿相互抗衡的实力,日后她和子衿重掌太虚殿的时候,长河宗必定成为绊脚石。
那么,东方静就可以用上一用。
如果长河宗不答应这门婚事,那么,长河宗和东方家的关系就将变得不可调和。
这样一来,她和子衿再次回来就可以各个击破,而不用面对东方家和长河宗联合的这个庞然大物了。
君轻暖脑海里略过细微的想法,嘴角微微翘起,有些愉悦。
周围乱哄哄的,子衿就侧头看着她,好似四周一切都不存在一样。
不知不觉之间,他又牵住了她的手。
而此时,东方旭已经在众人的骚乱当中,被挤到了旁边去。
东方静被人从花轿上扯下来,推到双木先生跟前,让他把脉。
事情闹到这种程度,双木其实也觉得有点过火了。
但这个时候,形势比人强,也由不得他后悔,于是只能老老实实的给东方静把脉。
东方静呆呆的站在那里,毫无反应。
有个男的摸了她的脸一把,“妈的,这根本就是个木偶,要是没问题老子把姓倒着写!”
“双木先生,如何?”
双木仔细的感觉她的脉搏,蹙眉道,“的确像是中了蛊毒,她的身体力量,藏着不属于她自己的生命体征。”
也就是说,她体内还有一个活物。
这是蛊丹的最基本的特征。
“他们东方家的人果然会下蛊!”也不知谁怒喊了一声!
东方旭脑子像是被雷炸过一样,赶忙解释,“不,不是的。只是静儿不愿意嫁给长河宗少主,所以这才不得已给她吃了点药,三天之后,三天之后药效一过,她就会恢复正常的!
他着急的四下搜寻,道,“不信的话,可以找药宗的人确认呀,这药可是药宗宗主亲自开的!”
“可东方静这个样子,是不是和你们口中的慕容复差不多呢?万一,就是蛊毒呢?”有人开始怀疑,“如果这就是蛊毒,那要么就是你们东方家有人会制蛊,要么就是药宗有人会治蛊。”
“没错,而且我听说,慕容复当时去清虚峰的时候,东方家家主正在带人围攻清虚峰的结界。
万一东方家的人给慕容复下了蛊,岂不是一举两得的事情?
一来,可以让慕容家也对清虚峰出手,而来,还可以治治慕容家这个死对头。
毕竟,慕容家和东方家也是不睦的!”
“不!不是这样的……”东方旭的嗓音,已经掩埋在人潮当中了。
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
他一点预料都没有。
“是不是这样谁知道呢!反正,东方家本就不是什么好东西!”
此时,人群中潜藏的长河宗弟子匆匆离开,飞快前去长河宗之人下榻的酒楼,禀报此事。
池峰看着那人离开的背影,啧啧而叹,“鸿雁真是太会掌控人心了,东方家试图用舆论和谣言来对付咱们,可是……”他意味深长的看向君轻暖,“鸿雁对谣言的掌控却更加驾轻就熟。”
这话,说的是事实。
有感慨,有震惊,有佩服,有忌惮,种种情绪十分复杂。
池清虚闻言,笑眯眯的看向他,“所以,六师叔应该庆幸跟我们离开了。”
在澍襄界的事情,他就领教过君轻暖的腹黑。
天下最不明智的事情,就是去招惹这位。
池峰闻言,轻咳一声,“的确,若我留在池家,鬼知道以后还要面对什么。”
他有些尴尬,道,“也不知道长河宗的人还愿不愿意迎娶东方静。”
说着,看向君轻暖。
他忍不住有些期待,想要知道君轻暖的下一步布局。
这环环相扣的谋略,仿佛闪烁着某种光,让他应接不暇眼花缭乱,却又忍不住的上瘾。
君轻暖抱着手臂,半眯着眼睛看向前方的闹局,道,“走吧,长河宗的人娶不娶东方静都已经无关紧要,我们的目的达到了。”
说着,转身往城门口而去,毫不留恋。
此时,所有人都还在围攻东方家的迎亲队伍,想要他们给个说法,谁还管给这事儿开了头的人已经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