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快更新吞天主宰最新章节!“那不知前辈,可否将家父下落告知?”
老者闻言,目光一挑:“真想听?”
“……”
难道你还见过谁家儿子不想得知父亲下落的!?
然而还没待云千秋开口,就听老者解释道:“小子,老夫并非存心打趣,只是想事先提醒你,令尊的身世,绝非一个小小的崇阳镇强者,甚至,已经超出了你的想象。”
望着老者闪过几抹凝重的脸色,少年脸上赫然生出惊愕与喜悦交杂的复杂,但心底却极为平静。
云天龙的身份,他就算不清楚,但早在崇阳镇就已推断出来,前者绝非池中物。
况且能与这等实力的老者成为朋友,怎可能是寻常之辈?
不过那张俊俏却还有几分稚嫩难褪的脸庞上,装出的表情却如老者预料中那般。
惊愕,是知晓了自己父亲的不平凡,换做是谁,都会感到震惊!
至于惊喜……少年有一位认识眼前高人的家父,能当场忍住欢呼就不错了!
“前……前辈,还请您告诉家父究竟是何人。”
微微点头过后,老者目光中却闪过一道狡黠:“告诉你当然可以,不过……你的故事,老夫也着实有几分兴趣。”
“我的故事?”
“或者说,一位仅有凝气阶的少年降服火灵的故事。”
话音落毕,见云千秋沉思片刻过后,才缓缓点头,老者看似平淡却不显佝偻的身形,才赫然掠起一道令前者视线模糊的疾影!
“此处不是说话之处,跟老夫去舍下再叙!”
于是,被一股无法反抗的力道拖拽,云千秋就见沙华学院的风景在迅速倒退。
路上,越过藏书百万庄肃的图书馆,象征着尊敬地位的高阶导师办公塔,以及被学员视为若能踏入绝对算是至高荣耀,学院那几位高层的别院闲厅。
“火灵的实情,决不能告诉外人,这故事想要编的圆满,还真有些麻烦……”
一边思索着敷衍的话语,更令云千秋在意的,是老者自己的身份!
在学员手册以及自己印象当中,根本没有这位老者的消息!
要知道学员手册,为了防止某些不开眼的新生,可是连那几位高层的画像一一列出,可就是没有此人的!
甚至学员之间谣传的各类八卦趣谈,也都没听说哪位学院隐藏高手没事喜欢闯新生住处啊!
至于前身的父亲云天龙,更是迷雾重重。
然而云千秋还未来得及细细思索,就感觉那疾行的速度赫然停住,耳旁传来老者的轻喃。
“老夫的寒舍,到了。”
到了?
望着眼前的景象,原本还有几分期待的云千秋,嘴角不禁微微抽动。
“这房子,貌似还不如中阶导师的住处好吧?”
眼前用青砖垒起的房屋,虽算不上磕馋,但绝对不可能与奢华两字连在一起!
而房屋之外,还围着一圈木栅栏,少年就能看到几只略显萌趣的鸡仔欢快地跑弄折腾,貌似见到自己这位外来者,不禁扑腾的翅膀四散跑远。
“这……算是闲情雅致呢,还是另类的嗜好呢?”
心底诧异过后,云千秋的脸色却恢复如常。
他很清楚,身旁的老者对于眼前这普通人家享清福的屋院的喜欢,远胜过奢华富贵的宫殿。
而且值得云千秋注意的是,老者的住处虽然普通,但却立于学院灵脉的边缘一座小山上,从此处眺望,就算是院长所居住的阁楼,也都有种尽在脚下的感觉。
“进屋吧。”
老者话音落毕,也没再理会还在眺望学院远景的少年,径直往屋内走去。
收敛目光,少年淡然自若的步伐被老者眼角的余光收尽,目光中竟流露出一抹细不可查的满意。
不仅如此,云千秋一个看似平淡的小动作,却让老者平淡的脸上闪过一抹莫名的神色。
“黄栌鸡,喜靠人。”
说话间,低头望着凑在自己脚尖啄着的鸡仔,云千秋并没驱赶,甚至脸上的笑容都始终平淡。
直到那只鸡仔把少年象征着云府排面,少说也有一百金币的鞋面啄出几分污泥,才怕打着翅膀,好似满意地离去。
“可惜了这双鞋。”
“几粒泥土而已,何谈可惜?”
四目对视,直到老者脸上的满意不再遮掩时,才肯微微抬掌,好似示意少年现在才可以进屋。
对于被老者闲趣养的鸡仔弄脏鞋面,这等小细节韵千秋毫不在意,毕竟自己有求于老者,自然要表现出应有的尊重。
然而云千秋殊不知道的是,两年前也有一位在沙华学院排名前十的天才学员无意间撞到这里,望着普通的房屋,心底自然忍不住幻想着自己碰到了所谓的机缘!
询问两声,无人应答。
那人干脆跨过栅栏,想要上前敲门,而面对生人的闯入,鸡仔自然惊吓逃窜,而巧合的是,有一只脚上沾着粪便,扑腾翅膀半飞地扑向此人,爪子刚好拍在了他的脸上。
从小便在某处主城锦衣玉食,过着土皇帝生活,哪怕来到学院也是受尽无数同学羡慕,众多美女暗生情愫的堂堂天才,平生仿佛受到了莫大的侮辱!
于是,鸡仔在猛破千斤的力道下,死相不可谓不惨。
而在凄厉的嘶鸣过后,那人甚至还来得及将秒杀畜生的快感化为压下心头恼怒之时,便见屋内闪过一道灰影……
结果如何,恐怕也只有沙华学院的寥寥几人知晓。
但是当初排名前十的顶尖学员平白消失后,学院高层根本就没有出面解释!
只有在那些临近毕业的少数学员半真半假的谣传中,某一天有位主城级别的城主前来沙华学院,但却被十几名高阶导师用极为粗暴的手段,赶出惊雨城。
屋内的布置,就和屋外给云千秋的感觉一样,平常至极。
几处书画墨宝、几处品阶不低,但鞘柄已经隐约生出锈迹的兵刃,直接露于空气中的锋芒,还闪烁着暗红色的血光。
只是少年目光闪过坐席正中的棋盘时,目光不禁微微一跳。“这特么谁下的棋,简直就是辣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