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离会盟楼不远的阴灵门,门主余庆年紧皱着眉头,在他身前是那天的青年,对方正在向余庆年汇报着会盟楼前的情况。
余庆年越听越心惊,等青年汇报完成后,他始终未发一言,脸上的神色也更是阴晴不定。
看了眼他的神色,青年张了张嘴,似是想要说什么,可是却又有些不敢说。
“有什么事就说,吞吞吐吐的干嘛?”余庆年冷冷看了眼青年,脸上露出丝不悦道。
“那个,门主!竞拍会传回消息,七灵卵被韩晨拍去了。”青年小心的看了眼余庆年,声音很轻的出声道。
“什么!”余庆年闻言,脸色巨变,整个人从座位上站了起来。东西要是落到韩晨手里,那他就真的是竹篮打水了。
以韩晨的实力,想要弄回来几乎是不可能的,这等于说是断了他晋升之路。
他的震惊还未完,青年的神色又有些异样。这让震惊过后的余庆年心中更恼。
“有屁快放,别磨光本座的耐性。”他声音中带了丝冷意和杀气。这让青年身体微抖,连忙道:
“已经确定偷雷卵的人是叶震宇,不过,他身上的雷卵却让韩晨夺去了。”
“没用的东西!”余庆年闻言,眼中暴起一团精光。
一股杀意在他身周涌动,抬手狠狠的拍向身旁的桌面,一张紫檀木的八仙桌瞬间就散了架。
他这句没用也不知道是说青年,还是说叶震宇,亦或者是拍卖会的林瑞。
青年顿时冷汗直流,他还从未见过自家门主如此的暴怒过。心里不由得生起一股恐惧,正在考虑另一件事要不要对门主说。
就在此时,余庆年似是想到了什么,连忙对青年道:“去告诉雷儿,让他不要去会盟楼,更不要去招惹那个韩晨。”
青年闻言,脸上神色如丧考妣,这下是不说也得说了,他也知道余庆年为什么会这样交代。
以他儿子余雷的德行,再加上韩晨身旁有如此出色的两名女子,真要是让他碰上韩晨身旁的两名女子,肯定是要动手掠来的。
余庆年是担心儿子惹了韩晨,最后会死得很惨,可是,这已经不用担心了,余雷和他的几个同伴已经失踪。
最后看到余雷的人给的消息是,余雷是和一男一女在一起。拒那人的描述,这两人很有可能就是韩晨和他身旁的那个女孩。
“少门主失踪了。”青年苦着一张脸对余庆年道,这个时候也隐瞒不住了。
“什么?失踪!好好的怎么会失踪。”余庆年闻言,心里升起股不好的预感。紧铍眉头看向青年。
青年对上他那隐带询问,又隐带怒火的目光,浑身微抖,神情畏缩的道:
“有人看到少门主在会盟楼前遇到一男一女,然后,就和他们一起走了。最后就再也没有了消息。”
“一男一女!”余庆年嘴里喃喃道:“难道是韩晨!怎么会不可能,不可能的。”
说到最后,他的声音中带了丝强烈的不安和惶恐。
青年这时接口道:“同少门主一起的伙伴也全都失踪!只怕”
他后面的话却再也说不下去,余庆年闻言,整个人一怔,他一屁股坐回到座位上,神情有些呆滞又有些不信。
这可是他唯一的儿子,疼到心里的儿子。从小就骄纵,所以,也养成了对方无法无天的品性。
他也知道自己儿子在这黄泉镇干了不少的坏事。可那又怎么样,他的儿子只要好好的,别的事他都可以不管。
却没想到,如今,这个宠到心里的儿子可能死了,杀他的人,是让他心生恐惧的人。
眼神闪动间,一丝怒火在他眼中转动。
突然,他拍座而起,这个动作让身旁的青年吓得身形微抖。
“你去召集会盟的几大理事派,本座找他们有事。”
说到这,余庆年没有再去看对方,而是径直往阴灵门的后院走去。青年连忙领命而去。
余庆年脚步很快,他快速的穿过后院,来到最后边的一处庭院,移开其中一处假山,那里显出一个由上往下的洞口来。沿着石阶他走了下去。
深入地下数十米后,他来到一处石门前,轻敲了几下石门,门自动打开。余庆年走了进去。
这是一间石室,有药架,也有丹炉,还有一些材料和药草。在最里的石榻上盘膝坐着一白须老者。
此人身上透出一股阴森可恐的气势。一道道灵气在他身周缠绕而上。
“师叔祖,侄孙来给你见礼了。”余庆年对老者恭声道。
“有事就说,没事就滚!”老者嘴里轻吐出八个字,眼睛却始终闭着。声音中带了丝冷然和不耐。
“前几日,侄孙偶得八元灵卵。”余庆年连忙低头,眼中闪过丝羞恼,但是,却还是开口道。
“八元灵卵!”老者闻言,双眼猛的睁开,眼睛里露出丝喜色,不过,看向低头的余庆年,嘴角挂了丝冷笑。
真要是得了八元灵卵,余庆年又怎么会舍得拿来给他享用。
而且,他空手而来,哪有送灵卵的诚意。想要利用他倒是真。想到这,他心中涌起股恼怒。
“既得灵卵,为何空手而来?当本座好耍弄这成?”
看到老者发怒,余庆年神情带了丝惶恐,虽是同门,可对方却不是什么良善之辈。实力也强得可怕。
要不是他定期供奉一些修炼资源,对方说不定早就出手杀了他。而整个阴灵门,真正靠的也还是对方。
以对方筑基初期的实力,也能震住很多人。不然,以他们阴灵门的实力,凭什么能独享这黄泉镇的份额?
虽然,让他说出灵卵的事,最后肯定要落到对方手中,但是,反正这灵卵他也没有指望了。何不拿这个消息来让对方帮自己报仇。
他现在已经可以肯定儿子是死了,还是死在韩晨手中,想要报仇也只有眼前的这位师叔祖了。
“回师叔祖,不是侄孙不想拿出灵卵,而是,灵卵被人所夺。侄孙想要晋献,也拿不出来啊。”余庆年苦着张脸对老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