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父看着她问:“什么秘密?”
“你先救我!”容水珊哭着说:“爸,你先救我,我一定告诉你!我发誓,是个特别重要的秘密,对你很重要,对爷爷也很重要!”
战幕深忽然说:“容华山不是容家的血脉,和容家没有血缘关系,对吧?”
容水珊怔住,震惊的看向战幕深,一时间惊愕的连痛哭都忘了。
她震惊的看着战幕深,喃喃问:“你、你怎么知道?不、不可能的!连容华山自己都不知道。”
“我猜的,”战幕深淡淡说:“你既然是为了继承权想害死止杉,那就说明,你能保证在止杉死后,拿到最大的好处,可是,容家的男丁,不止有止杉一个,还有容华山,止杉死了,你顶多分走容家一半的家产,可如果容华山不是容家的血脉,和容家没有一点血缘关系,那你哥哥死后,你就是容家唯一的继承人……”
说到这里,战幕深看着她,讥嘲的笑了声,“原本我还想不通,为什么你顶多只能获得一半的容家家产,就让你下决心害死止杉,我还以为你的贪婪和狠毒,让你失去了理智,现在我才知道,原来你是知道了容华山的秘密,有恃无恐……”
容止杉如果死了,她把容华山不是容家血脉的消息放出去,她就成了容家的唯一一根独苗。
到时候,哪怕她犯了滔天大罪,容家为了保住这最后的一丝血脉,也得不顾一切的保下她。
她就是算好了这一点,才敢铤而走险,对容止杉痛下杀手。
比之战幕深随意的猜测,容父无比震惊。
他看着容水珊问:“这是真的吗?你说的是真的?华山他不是容家的血脉?这……怎、怎么可能?”
“是真的!”容水珊哭着说:“我亲耳听到奶奶说的!我心情不好,去了奶奶住的疗养院去看奶奶,去的时候看到她在房间里砸东西,我不敢进去,就站在门外听,我亲耳听到她神神叨叨的念叨,说容华山不是容家的种,一定不能让爷爷知道,不然爷爷会害死容华山,我不敢相信,回头就想办法投了跟容华山的头发,去跟爷爷做比对,他真的不是容家的种,和容家一点血缘关系都没有!”
前段时间,她挨了容父一巴掌,跑出家门。
那段时间,她心情极度恶劣。
后来,她听说,她爷爷奶奶吵架了,她奶奶被扫地出门,送到了郊外的疗养院。
她奶奶只对大房好,只疼容华山,极不待见他们二房,从小到大,她不止一次被她奶奶骂死丫头片子,赔钱货。
她恨她奶奶,可她爸爸孝顺,她只能敢怒不敢言,见了她奶奶就躲着走。
可都是一家人,她总有躲不开的时候,她奶奶见了她就没好脸色,指桑骂槐,冷嘲热讽。
当她听说她奶奶落魄了,被爷爷放逐到郊区疗养院,她别提多高兴。
她反正没事可干,她就自己开车,去了疗养院,想看看她奶奶落魄的样子。
如果可以,她想当面骂她奶奶几句,问问她现在被关到那种地方,是什么心情。
可她进了疗养院之后,还没进她奶奶的门,就听到她奶奶砸东西。
她怕误伤,站在门外没敢进去。
然后,她就听到她奶奶神神叨叨的说,一定不能让他爷爷知道,容华山不是容家的种,不然她爷爷一定会害死容华山。
于是,她就去给容华山和他爷爷做了亲子鉴定。
结果发现,容华山真的不是容家的种。
也因此,她才敢听了容华山的话,去谋害容止杉。
就因为她知道,容华山不是容家的种,容止杉如果死了,容家两房,就只剩下她一点血脉。
到时候,不管是她爷爷,还是她爸爸,都不会追究她害死容止杉的事情。
她可以顺利得到容家的一切。
等她成了容家的唯一继承人,坐拥亿万家产,还怕战幕深不娶她?
就算战幕深不娶她,她也可以嫁给和战幕深一样优秀的男人,过和以前完全不一样的人生。
她畅想了杀死容止杉之后的美好未来。
只可惜,现实并没有按照她设想好的剧本上演。
战幕深直接报警,警察态度强硬,她爸爸不想保她,她妈妈想保她,却无能为力。
事到如今,她只能把这个秘密说出来。
她要让她爸爸知道,容华山不是容家的骨血。
容止杉生死未卜,假如几天后死了,她就是容家唯一的血脉!
无论如何,她爸爸和容家,都要将她保下来。
听了她的话,容父如梦初醒,喃喃道:“难怪……原来如此……”
难怪前段时间的某一天,容老爷子从疗养院回来之后,大发脾气,砸了客厅里的所有东西。
他以为老爷子和老太太又吵架了。
他恨容老太太,也连带着怨怪容老爷子,因此,他假装没看见,并没询问。
过了几天,容老爷子就找到他,让他架空容华山在容氏的权利,将容华山彻底赶出容氏,最好让容华山一无所有。
当时,他还以为容老爷子是想为他夫妻俩出气,十分感动,还劝说容老爷子,毕竟容华山是他大哥唯一的儿子,不好做的太绝情。
容老爷子气的大骂他一顿,说他妇人之仁,还说容华山想暗害容止杉,狼子野心,不可饶恕,决不能轻饶。
他没动手,容老爷子亲自动手,将容华山赶出了容氏。
不过,容华山自己在外面有公司,他知道容华山饿不死,懒得掺合他们爷孙俩的事情,便不再过问。
现在他才知道,真相竟是如此。
容华山不是容老爷子的孙子,或者说,当年的容老太太和别的男人,生下了容华山的父亲,他那因飞机失事而英年早逝的大哥,和他没有一丁点儿的血缘关系!
真讽刺!
从小到大,他一直以为,他有个同父同母的亲大哥。
前阵子,同父同母的亲大哥,忽然变成了同父异母的哥哥。
这会儿,同父异母的哥哥,又变成了既不同父也不同母的毫无血脉关系的人。
他不知道,这到底是容家的悲剧,还是他的悲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