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揉揉她的发,柔声说:“以后你要记得,万一真觉得自己有了宝宝,一定万事小心,不要逞强,我们若真有了宝贝,一定好好护着他,让他安稳来到我们身边。”
“嗯,知道了,”她乖乖应着,偏头看他,“其实我一直奇怪一件事。”
“嗯?”
“那韩净雪是不是心理有毛病?她喜欢你干嘛不直接追求你,总盯着我干嘛?又不是决斗,把我干掉,你归她了,就算你不再喜欢我,没准你还会去喜欢张雨瓷,李雨瓷,刘雨瓷,她还是得不到你,何苦枉做小人?”
“呃……”顾少修轻咳了声,“实际上……她追求过我。”
“嗯?”温雨瓷睁大眼睛看他。
“我经过她身边时,她装作被东西绊倒,往我怀里摔过。”
温雨瓷撇嘴,“已经用滥的招数,太老套了!”
“她给我叠过幸运星,千纸鹤,写过情书,装做醉酒,穿着睡衣闯过我在酒店的房间……”
“等等!”温雨瓷摆手打算他的话,“穿着睡衣怎么会闯进你的房间?”
“我出差住酒店,她将房间定在我房间隔壁,喝了酒,假装醉酒看错房间号,闯进了我的房间。”
温雨瓷叹息摇头,“她对你真可谓煞费心机,一往情深,你怎么就不从了呢?”
“我对她没感觉,”顾少修揉乱她的头发,“我只对你有感觉。”
“面对着穿着姓感睡衣的醉美人,你会没感觉?”温雨瓷猛的抬起一只手,凶巴巴揪住他的衣领,“从实招来,那天你有没有失守沦|陷?”
“当然没有,”她故作凶狠的样子十分可爱,顾少修饶有兴致的捏了把她的小脸,“凭她的为人,我若是碰了她,她有一千种办法逼我对她负责,我还能悠哉乐哉的娶你么?”
温雨瓷想了想,点头,“也有那么点道理……”
她忽然冲眨眨眼,“顾少修,你是不是不行啊?书上都说,男人都是视觉动物,面对主动送上门的身穿睡衣的睡美人,没几个能岿然不动的,除非那方面有什么毛病。”
“我到底行不行,你不是试过了?”顾少修微微眯眼看她,笑意有些危险。
温雨瓷戏谑的小脸顿时垮下去。
好讨厌。
昨晚真是特别惨痛的经历,到现在还痛,想到身体的不舒服,她倒宁愿他稍微不行一点。
顾少修含笑捏捏她的下巴,“脸色苦成这样,看来真对老公的能力有意见,没关系,今晚我们再接再厉,我一定努力到让你满意为止。”
温雨瓷脸上迅速飞红,在他胸前拧了一把,“你敢欺负伤员,你就是禽|兽!”
顾少修心疼的吻她一下,“早知道你真会受伤,说什么不会依你。”
“没关系,”温雨瓷满不在乎的摆摆手,“身上虽然疼,可心里痛快,想到当时韩净雪那副见鬼的样子我就笑死了,天天河边走,哪能不湿鞋,成天想着怎么陷害我,今天也让她尝尝被人陷害的滋味,这叫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顾少修又往怀里揽了揽她,轻声说:“有时我很难想象,看起来那样端庄秀丽的女子,内心会这样狠毒,只能用人不可貌相来解释。”
“是啊,我也想不通,”温雨瓷找了个更舒服的姿势趴好,喃喃说:“我爸从小就就教育我,要懂的知足常乐,不要总将眼睛盯在自己不可能得到的东西上,不然会徒增很多烦恼和痛苦,她喜欢你,并且做出各种努力,虽然方式不对,但毕竟没伤害别人,还算情有可原,但她为了得到你,处处陷害算计我,那就是她人品有问题了,幸好是现代,若是搁在古代,她总一刀一刀的砍别人,总有天会遇到个比她武功高强的,回手一刀就把她给砍死了。”
顾少修微笑,敲了她额头一下,“你不就是那个武林高手?回手一刀就把她打回了原形。”
温雨瓷撇撇小嘴儿,“顾少修,你要承我的人情,我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才对她网开一面,没下杀手,不然她绝对比今天更惨。”
顾少修微笑着摩挲她的脸颊,“我当然承你的情,不过我现在已经以身相许,连人带心都给你了,你还要我怎样报答?”
温雨瓷飞眼嗔他,“为什么你和别人就能一本正经的,到我这里就贫嘴?”
顾少修抱紧她,微笑,“我怕老婆嫌我乏味无趣,厌烦我,女人不是爱说,男人不坏,女人不爱,我在外面一本正经的,那些女人一看我不坏,便不爱我,我在你面前坏点儿,你才能爱我更长久些。”
温雨瓷切了声,“那我请教一下,如果你在外面一本正经的,那些女人就不爱你,那韩净雪算怎么回事?”
“她是个特例,”顾少修笑着摸摸她的小脸,“我敢保证,我在你面前的样子在外面露出哪怕一分,你的敌人绝对比今天多几十倍。”
温雨瓷无语。
虽然这话她不爱听,但不能否认,这的确是真的。
顾少修若是在外面有在她面前这副样儿,保证会有更多的女人扑上来。
她无奈叹口气,“其实我一点都想不懂,既然韩净雪想了很多办法都得不到你,干脆转移目标不好吗?为什么要转过头来陷害我?我想来想去,干掉我对她一点好处都没有,如果事情暴露,你一定会替我报仇,她会身败名裂,即使事情不暴露,她真的干掉了我,你也会再去娶了别的女人,不一定是她,她干嘛这么卖力?”
顾少修抚摸她柔顺的长发,“看过《天龙八部》吗?”
温雨瓷眨眨眼,“小时候看过,怎么啦?”
顾少修问:“那你还记不记得那个马夫人?”
温雨瓷想了下,“记得,那个丐帮帮主的便态老婆嘛!就因为百花盛会上,别的男人都对她痴迷,盯着她看,唯独萧峰不看她,不对她着迷,她就对萧峰怀恨在心,使了毒计害他。”
顾少修说:“韩净雪和她有点像,偏执又恶毒,惹上这样的女人很麻烦,她们做事全凭自己心意,没什么道理。”
“哦~我懂了,”温雨瓷恍然大悟,“也就是说,她心里装了个疯子,所以她的做法根本不能用正常人的想法来揣摩。”
顾少修点头,“其实这种既心里阴暗又偏执成狂、而且聪明有心计的人并不多,但很不幸的,被你遇上了。”
“什么被我遇上了?”温雨瓷不满,“明明是被我们两个遇上了才对!如果不是嫁给你,我会这么倒霉被她算计,会这么倒霉催的摔这么疼吗?”
“好好好,我的错,”顾少修投降,“晚上回去一定好好伺候你。”
温雨瓷忽然想起什么,指指前面的司机,压低声音,“离这么远,他应该听不见吧?”
“放心,你的声音一直甜甜腻腻,这么小声,他肯定听不见。”他们坐的房车,离司机的位置很远,中间还有隔窗。
温雨瓷喜滋滋,“随时随地被夸的感觉真不错,看来那个笑话没骗我。”
顾少修笑,“什么笑话?”
温雨瓷想起那则笑话,脸上露出甜美的笑,“就是说一个男人娶了一个特别凶悍的老婆,两人结婚之后大大小小吵架上百次,每次男人都被骂的狗血淋头,从来没赢过,有次两人吵的正激烈时,男人甩出在段子里学到的一句,委委屈屈的说,‘你就是仗着你自己长的漂亮,老是欺负我!’结果他老婆顿时偃旗息鼓不吵了,晚上还给他做好吃的。”
顾少修若有所思状,“我好像知道怎么哄自己老婆开心了。”
“就是嘛,女人很好哄的,”温雨瓷洋洋得意的说:“我哄女人最有心得了,以前我就说过,可惜我不是男的,不然我肯定像韦小宝一样,娶七个老婆,还能把她们各个都哄的心花怒放,对我死心塌地的。”
顾少修笑,“这么美好的愿望,可惜你没办法实现了,不如我努力一下,帮你实现。”
“你敢!”温雨瓷在他腰上狠狠扭了一圈儿,“你敢乱来,你就死定了!”
“好,”顾少修宠溺的揉揉她的脑袋,在她唇上轻啄了下,纵容道:“我不敢。”
晚上,温雨瓷洗了个澡,将自己裹成了一个蚕蛹。
顾少修关了灯,强行将她抱进怀里,“乖,我会很温柔。”
温雨瓷推搡他,“我是伤员,你规矩点!”
顾少修找到缝隙,将手伸进毯子,“明天你就回景城了,我至少再等三天才能回去,你忍心让我忍那么久?”
“我有什么不忍心?你不是已经忍了好多年了,再忍几天又怎样?”嘴上硬气的狠,抓着毯子的手却不争气的松了劲。
“我确实已经忍好多年了,但你肯定听说过那个成语,食髓知味,总没吃过好吃的,也不觉得有多想吃,但吃过一次,就再忘不了其中滋味,吃了还想吃。”顾少修趁机撩开毯子,连自己也裹在里面。
温雨瓷很幽怨,痛恨自己昨夜没有把持的住,被那个筹谋许久的男人得逞,将她拆吞入腹,现在后悔已经来不及了。
片刻后,一室风光旖旎,醉人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