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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可以,她希望她一辈子都是付映雪,从来都不是什么唐糖。
当年给夏源初下药,她也不想的,她也是被逼无奈。
后来,夏源初没死,夏源初的狗死了。
夏源初的继母怕战幕深顺着她,查到她身上,给她换了个身份,把她送走了。
她以付映雪的身份,在国外学习生活。
离开夏源初,立刻夏源初的继母,她觉得她重新活了过来。
如果可以,她只想当付映雪,不想当唐糖。
可是命运又何曾给她过选择的机会?
她死死抱着池韶清,如同抱着她生命里的最后一点希望。
和当初与夏源初的逢场作戏不同,她事真的爱池韶清。
她真的很爱很爱他。
如果失去池韶清,她不知道她还有没有继续活下去的勇气。
池韶清厌恶的推开她,头也不回的叫他的保镖,“东景,把她赶出去!”
东景连忙从门外进来,抓住付映雪一只手臂,“付小姐,您先和我出去,让我们少爷和大少、三少叙叙旧。”
“不!我不要!”付映雪拼命甩开东景的手,撞进池韶清怀里,死死抱着他,哭的上气不接下气,“池韶清,我已经是你的女人了!你要了我的身子,要了我的清白,你别想丢开我!我爱你,你是我的命,我现在只有你了,如果连你都不要我了,那我只有去死了,如果你敢把我从这里赶出去,我就从这里最高的楼上跳下去,我要让所有人知道,池韶清是个护不住自己女人的负心汉!”
听到付映雪和他谈什么清白,池韶清恶心的厉害。
和付映雪发生关系后,虽然付映雪落红了,但池韶清知道,付映雪并不是第一次。
但他并没有深究。
他不是直男癌,要求自己的妻子必须是个处。
他只要求他的妻子在和他在一起之后,身心干净就可以了。
可那绝对不包括,他能接受他的女人,以前和他最心爱的弟弟上过床!
她造了那一层膜,假装她是处,现在她还要他对她的清白负责。
她哪有什么清白?
很早之前,他的导师说过,这世上大部分坏人,都不是绝对的坏人,都是有两面性的。
有很多坏人,在没有危及到他们自身的利益时,他们善良大方温柔得体。
可一旦危及到他在乎的利益,他们就会变得心狠手辣,恶心阴暗。
付映雪大概就是那种人。
他和付映雪恋爱半年多,付映雪温柔可爱,漂亮懂事,他真的很满意。
如果不是夏源初的事情,他怎么也无法想象,就是这么漂亮可爱温柔懂事的女孩儿,居然可以心狠手辣的对他弟弟痛下杀手。
这样的女人,他不敢娶。
哪怕全世界的未婚的女人只剩下她一个,他也不会娶!
池韶清推开她,冷冷说:“我们还没领结婚证,你还不是我的妻子,我不用为你的生命负责,现在,我正式通知你,我要和你分手,从今以后,你不是我女朋友,我也不是你男朋友,我们丝毫关系都没有,你喜欢跳楼,尽管去跳,但是跳之前,我奉劝你找好为你收尸的人!既然我们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我是绝对不会为你收尸的!”
付映雪难以置信的看着他,“池韶清,你怎么可以这么绝情?你爱过我吗?你真的爱过我吗?”
池韶清冷冷看着她说:“我没爱过你!我爱的是你伪装出来的付映雪,不是曾经杀人未遂的唐糖,如果你是付映雪,我会继续爱你,只可惜,付映雪只是个假象,她从来都没存在过!”
“可是爱情不是应该不管发生什么事情,都不离不弃吗?”付映雪仰脸看着他,脸色惨白,浑身颤抖:“我是你的女人,现在出了这种事情,难道你不应该陪伴在我身边,理解我、支持我、安慰我,陪着我共度难关吗?你怎么可以抛弃我?你知道吗?不敢你发生任何事情,我都不会离开你的!哪怕你是个杀人犯抢劫犯纵火犯,只要你还是你,我永远都不会离开你的!”
池韶清冷冷看着她,脸上的表情依旧如寒冰一样,没有任何表情。
可他心里,不是不难过的。
这是他第一个动心的女孩儿。
他将他带到大哥和弟弟面前,都已经决定要和她结婚了。
现在发生这种事,他怎么可能不难过?
可是再难过,他也不可能和付映雪在一起了。
那是曾经差点取走他弟弟性命的女人。
她那样心狠手辣,虽知道她下一个想害的人是谁?
他父母在他很小的时候就去世了。
他父母去世之后,他一直由他外公照顾。
他外公身体不好,他七岁那年,外公也走了,这世上只剩下孤孤单单的他一个。
战幕深的爷爷曾经欠过他外公一个人情,参加他外公葬礼的时候,见他孤零零一个人,身边连个近亲都没有,便起了恻隐之心,把他接回了战家。
如果不是战爷爷心善,收养了他,他是要进孤儿院的。
后来,战爷爷身体不好,没了精力照顾他,就把他从战家老宅,送到了战家别墅,让战幕深照顾他。
战幕深比他大不了几岁,却很成熟,将他照顾的很好。
他和战幕深、夏源初同吃同住,后来研究生毕业,他创业的本钱,也是战幕深给他出的。
他能迅速在国际上站稳脚跟,也离不开战幕深不遗余力的支持。
总而言之,他能有今天的成就,是和战幕深、战家分不开的。
对他来说,战家就是他的家。
战爷爷和战幕深、夏源初就是他最重要的亲人。
他可以终身不娶,但他绝对不可以给他的哥哥弟弟带去危险。
绝对不可以!
他宁愿自己痛苦,也不能让夏源初痛苦。
看着以前那个阳光可爱的大男孩儿,如今变得瘦骨嶙峋,他怎么可能再让付映雪和夏源初生活在一个屋檐下?
那太残忍了!
结束掉他和付映雪之间的感情,并不像他表面上看上去那样云淡风轻。
他也很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