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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爷虽怂,可却从不为别人手中的刀

爷是光棍爷怕谁呀 绝色疯叔 6195 2024-02-08 22: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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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郡守府内藏着他那劫亲的兄长,应钰夜探了得知此事。

  说白了本县今日是来结案的。

  虽说那郡守兄长,劫亲那般大的案件竟让他活了下来,这都不能用常理敷衍了事,如今他既犯下此番大案,不知是该说他上辈子拯救了银河系才让举国之力竟抓不住他一人?

  此些我便也就想想,不做深究。那些掉脑袋的劳什子事情,就让他们自己烦恼吧。

  这钦差我是也要做到头了,从此以后,安安稳稳做我的平庸知县大人。

  “不知钦差大人与应大人来此处何事?”

  “拿脏。”

  这郡守倒是妥妥帖帖的跟了我们出去,态度十分之配合。连他那重伤卧床的兄长都几欲起身挣扎一番,无端添了份血性。

  那兄长自然是那日表善掌柜。

  明日押解进京,继而宣判。

  今日那郡守说要见我一面,独独见我一人。

  青山欲拦着我前往,虽逮捕之时,郡守并未反扑,可他已经害怕对我不利。

  所以我说青山就是愣子啊!

  这件事从头到尾,哪一处是他家少爷我出的力气,一步步都被殿上那位料到了,不管是应钰也好,如云也罢,每个人都引着我走向了最终的答案。

  我这个钦差大人,委实算不得表里如一。

  就连这身后,即便空无一人,那暗处也定少不了人跟着。他与我说与不说,有何区别?左不过都是在监视范围罢了。

  可我还是要去。

  “周小公子,你来了。”

  “郡守大人。”

  抬手与他行礼。

  判决未下来之前,他都是襄都郡守。

  “公子唤我行之即可。”

  行之,这是个大夏人的表字,大庆从未有过表字一说。

  “我原名不叫顾衍,也不表字行之,可我喜欢我的大夏名字,也不是一开始就喜欢的,喜欢时,觉得大夏会是我的容身之处,再不会一把火让人赶了出来。如今,不喜欢了,只因没有那把火,我也会被赶出去。”

  无甚区别。

  来不来大夏与他而言,无甚区别。

  牢里的他,牢外的我,亦无甚区别。

  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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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那砧板上的肉,迟早的事。

  “可有何心愿?郡守大人。”

  问完发觉自己可笑,他有无心愿,如今囚于天地间的我,帮不上分毫。

  “行之,已无所愿。”

  那日登门拜访见到的那双眼眸,如今寻不到了。

  “那我就告辞了。”

  既已无所求,他怕是也不愿见我了。

  “小公子,替我向令尊问声安好。”

  随军训练那几年,最是舒心。

  “多谢大人挂念,大人保证。”

  拱手间已疾步出了大牢。

  如今换了片天空,有父有母,有亲有友,三餐不愁,衣食无忧,可我还是喜欢那片微冷的沙滩。

  只因,少的让人踏实。

  果然世人皆是贪欲之辈,得不到者,最是心头所好。

  无人例外。

  顾衍兄长为了那纸婚约心有不忿,便预谋已久;顾衍为了安宁度日,可终究躲不掉兄长连累。

  被屠杀的县令一家左不过是在秋季上报之日,见过郡守堂内兄长一面,地处边疆,对于异域之人必然留心一二,便与此处留下祸根,竟是连个活口都未剩下。

  那被屠渭源县令,为了高高在上的殿下。

  全家上下十余口,无一幸免。

  人命在这里当真轻如草芥。

  而那高堂之上肩担万世的尊贵陛下,一纸空文,嘉奖县令满门忠烈后,便将处理事项,囫囵带过,此事那位异国皇后自然是知晓。

  为了区区脸面,取了一个人最为贵重之物,而后装模做样与世人,堵住天下众生悠悠之口。

  周笑川这傻子,你可知你喜欢之人真面目。

  众生平等,众生皆污浊。

  这也是一种平等。

  这是郡守最后一语。

  听的我,喘不过气来。

  “应大人,你的那些手下可否撤了?”

  将桌上的案件整理,无论对错与否,都结案了。

  可身旁杵着个棒槌,半天不说话。

  “大人?”

  不理会那突然拔高的声音。

  “你的任务是助我,并非监视我,”

  “而那些人――自是效忠陛下的。”

  郡守在大庆府邸被烧,原本就是弑兄杀侄恶毒之人狡兔死,走狗烹的伎俩。而得知真相的县官一家就是牺牲品。那一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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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惨死之人是郡守兄长为之。

  但尚不足两日,师爷同他心爱青梅竹马之人,在交代一些事宜之后,与行车路途中暴毙而亡。这手法如此明显,怕是傻子也知晓这欲盖弥彰,抹去丑闻的行迹是何人为之。

  知道真相的所有人都死了。

  大夏皇帝保住了大庆颜面,同时大庆欠了大夏一个人情。

  至于这人情,如何还?割地还是上贡,俱是双赢。

  而我,与他们不知不觉间成为了一条绳上的蚂蚱。

  永远的把柄。

  真相让人吐不出咽不下。

  果然,难得糊涂最是好。

  再不看身后那人一脸的晦涩莫深。

  “应大人,”

  “大人!”

  应钰看着那人孤身只影,衣袂纷飞。

  “你说可有一日,你的那把剑,沾染的是我的血。”

  “……”

  周笑川,这傻子活的果然憋屈啊!

  “青山,少爷我饿了。”

  青山不知道刚才发生何事,只见少爷匆匆而去的背影。

  “少爷,我让他们准备去。”

  “不在衙内!”

  “少爷!”

  “不许跟着!”

  “谁――都――不――许!”

  一字一顿,咬牙切齿。

  “少爷,可下午王上传旨之人……”

  就要来了啊,少爷。

  王上对于结案后襄都郡的安排已传圣旨,于今日下午到达,少爷如今乃是御赐钦差,到时候必是要当面接旨,并上呈案情奏报的,走了那是抗旨不遵的大罪,走不得啊!

  “就说我废了!”

  青山眼睁睁的看着门口的少爷,抽走了侍卫的佩刀,砍向自己的右臂,鲜血就那般的涌了出来。

  “少爷!!!”

  那条手之前被马踏碎了肩胛骨,如今再砍一刀,就真的治不好了……

  “不――准――跟――来。”

  “谁都不准!”

  只有我废了,没有利用价值了。

  别人才会弃之不用。

  现在悟起,尚不算晚。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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