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0章 守了他一夜
“赔多少?”
花浅夏和纪叔几乎是同时问。
“七百三十六万。公司只是垫付,但这些钱会全部从寒的酬劳里扣。这件事,也麻烦你们不要说出去。”郭星说完揉了揉额。
七百三十六万!
这简直就是天价!
为什么一个广告费要赔那么多?
花浅夏脸色忽然变得惨白,她的手心也不停的在冒着冷汗,因为那七百三十六万的天价,最根本都还是因为是她的关系造成的!
如果那天她不是被那些不良少年劫持了,他也不会为了赶来而造成那么重大的损失!
都是因为她……
而他,今天却还为了替她报仇,又单枪匹马不顾后果的去教训人家!
万一他今晚出了什么事,那她这辈子都会良心不安的!
天啊!
她不得不合双手祈祷,一定要让他没事才好!
再等待了近三十分钟过后,急救室的门开了。
白色的平车被拉了出来,走在最前面的,是他的主刀医生。
“怎么样?他现在的情况怎么样?”花浅夏第一个冲上去问。
“是呀医生!都输血了,应该没问题了吧?”纪叔也急忙奔了过去。
那医生看了他们一眼,然后慎重的点了点头:“断了根肋骨,外面看不出什么,但好在没有刺到内脏。硬脑膜外有血肿,但不大,已经给他上了甘露醇,估计明天这样会醒来。然后就是一些外伤,下腹有很多出血点,需要休息些时日才好。期间不能吃颜色太重的东西,比如酱油。”
“那医药费……”纪叔又关心的问到,他出来的时候,因为太急,所以带的钱好像不是太多。
“你们去护士站问一问吧,护士那边会给你们结算的。先交个住院费和抢救费,其他的出院再结也可以。”
那医生说完就走了,后面的护士便将平车拉进病房。
花浅夏一路跟了过去,看着护士将一根根长线粘在他敞开的胸前,然后打开监护仪,随时观察着生命体征。他右手还吊着一瓶血浆,左手滴的却是药液,肋骨折断的地方,已经被医生固定且包扎好了,而他身上的其他外伤,也都经过了其他的处理。
看到他至少还留着条命,花浅夏还是松了口气。
可是,他要在医院住上一阵,那他的工作怎么办?那七百多万的赔偿,他不工作又怎么能还?
郭星走了进来,看到病床上的纪羽寒无奈的摇了摇头。这估计是他经纪人生涯里最头疼的一位艺人了吧?
“我要替他向公司请假,而且这件事还不能让媒体知道,但是我看似乎有点难。不过能撑过一时是一时了,还好人家还不懂他的真名。”
“那我也替他向学校请假吧!他妈妈那边……我再打电话和她说好了。我想她应该有办法解决这个问题的……唉,毕竟也是自己的孩子,怎么能说不管就不管呢?”纪叔轻轻的叹了口气。
“医药费大概多少?”花浅夏突然问到。
“我交了五千,反正身上就那么多钱了。”纪叔道。
“我垫一点吧!我也存了些私房钱……”花浅夏主动提出。
纪叔苦笑,“花花,你得了吧!你都还是个学生呢,拿来的什么钱。”
“我继父也有给我生活费,以后我都省着用。”花浅夏觉得纪羽寒的事和她脱不了关系,只要她能出力的地方,她肯定会义不容辞。
纪叔自然是不知道其中的缘由的,也只当她是出于好心,然后赞赏的拍了拍她的肩:“我替羽寒感到高兴,他终于交对了一个朋友!”
后来,花浅夏就在医院里守了纪羽寒一夜。她在给母亲发的短信中,也告知了自己的同学受伤了在住院,所以这晚上,她就不打算回家睡了。
第二天,纪羽寒醒来的时候,很惊讶的看到趴在他床边沉睡的花浅夏。
可这里是什么地方?
他环视了一下四周,好像是在医院。
头有一些疼,还有他的胸口……
他下意识伸手想去按床头铃,就在这时,一直趴着的花浅夏被这动静惊醒了!
“羽寒,你没事了吗?”她好开心,忙抓住他的手,高兴的问着。
纪羽寒有一种受宠若惊的感觉,她抓他的手了,还是主动抓的。
“帮按个铃,那液体滴完了,我要拔针。”他指了指床头,对医院的设备似乎非常了解。
花浅夏很快替他按了,护士进来以后,给他量了一次生命体征,最后发现一切都正常,便真给他拔了针。
“你昨晚吓死我了!以后,真的不能再做这样的傻事!”花浅夏指责一句。
他似乎看到了她眼底的血丝,她是真的一夜没有睡好,就这样趴着守着他。那一瞬,他的心是悸动的。
“对不起!”他向她道了歉。
花浅夏打了个呵欠,然后看了看表,早上七点。
“你今天还去上学吗?”他问。
她点了下头,“纪叔说他过来看你,应该在路上了。我已经让黄伯一会到医院门口来接我,我昨天请了一天假,再不上学可能会被班主任追杀的。”
他有些心疼的看她,“他若是追杀你,我再去帮你……”
他还没说完,她就用手捂住了他的嘴。
“刚刚我说什么了,让你以后不能再做这样的傻事!”
他抬起一只手,按住她的手在唇上亲了亲,“遵命!”
没想他居然会有这么个动作,花浅夏吓了一跳,赶紧将手从他掌心抽回来!
他微微的有些失望,但至少是亲到了。
“纪羽寒,你今天就给我好好的躺在医院,我放学了再来看你!”她看到手机发来的信息,是黄伯到了。
“嗯。”他乖乖的应着。
花浅夏再交代了几句就走了,上车的时候,或许是车内的环境太过舒服,又或者是实在是困得睁不开眼,迷迷糊糊中,她就倒在后座上,呼呼大睡。
没想这一睡,就让她睡进了校长办公室。
再次睁眼的时候,她只朦朦胧胧的看到有个穿着正统西装的年轻男子,正面对着她,坐在校长专用的长靠椅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