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快更新鬼帝请吃饭最新章节!“那你解开我,我自己吃。”焦棠嗫嚅地撑了撑铁索。
就是这样,与他对抗!据理力争!
“要是我不愿意解开呢?”玄琇看着焦棠身上一根套着一根、一根穿过另一根的铁索,以及繁复的脚铐手铐,霎时间头都大了,解开了还得再弄回原位,这是鬼帝该干的事么?鬼帝宁愿喂饭。
焦棠显然误解了他这句话,以为这是在赤果果的挑衅。
难道真的要召唤出毒柿子的我么?软柿子难道不好么!
“那就算了,你走吧。”焦棠暗自叹了口气。
上一秒焦棠还满眼火苗地望着玄琇,下一秒就被他那如冰水般透心凉的眸光给唰地一下扑灭,只剩下几股蒸汽在空中飘飘荡荡。
内心戏超多,可一面对玄琇,胆子这种东西就离奇失踪了。
说好的据理力争呢?说好的誓死顽抗呢?并不存在的。
糟了,焦棠遇见天敌了!谁叫他是站在食物链最顶端的鬼帝呢。
“那我真走了。”玄琇有些不开心,自己这是犯了什么糊涂,亲自跑来给她送饭?
并且为了不让计划败露,堂堂鬼帝是化作小鸽子,从一个类似于狗洞的地方飞进来的(狗洞这件事纯属巧合);而且还精心将美味佳肴伪装成的乞丐饭;为了不让别人发现异样,居然还主动喂她(其实就是懒得解开)……自己如此温柔善良和蔼可亲,这女人竟然毫不领情。
谁叫他小小牺牲了一下她,就万分自责不愿让她吃苦呢?谁叫他娶了人家,就一生一世想对她负责呢?
“你走吧。”你走吧,在我叫住你让你喂饭之前,快走吧。
撑住啊焦棠,等他走了你就成功了。
让鬼帝认为你不是为了吃饭可以妥协一切的人,这样,以后他就不会一遇到什么事情就像抓住软肋似的克扣食物了。
对!就是要营造一个不爱吃饭的假象,他就不会以此威胁了,哈哈。
如果让他误以为焦棠吃起饭来很痛苦,然后每次为了惩罚她而让她拼命地吃饭,那就再好不过了,嘻嘻嘻,嘿嘿嘿~
快来惩罚我吧!
正在焦棠沉浸在幻想之中的时候,玄琇已经化为小鸽子“嗖”地一下从窗户里飞出去了。
如果今后焦棠知道了那不是乞丐饭,而是精致的料理,她会不会觉得自己仿佛错过了一个亿?
玄琇的到来只是一个小插曲,片刻喧嚣后,又重归宁静。
好不容易没有胃口呢。
焦棠一边想着,一边有气无力地挂在架子上打盹。
夜深人静,整个冥宫仿佛已经入眠,只有散发着暖光的羊角灯还在夜风中寂寞飘摇,可即便是如此适合放松身心的寂夜,烈幽宫的三人却依旧紧绷着弦,丝毫没有放松警惕。
这看起来倒像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公孙策喝了口提神醒脑的浓茶,递给玄琇一张纸条。
玄琇细细看来,眉头紧锁,而后又交给了宣于祁。
“果然如此,就猜到这放火之事不简单。”宣于祁说着,指尖生出一朵火,纸条瞬间在他手中化为飞灰。
玄琇沉默地望着冷雾中飘荡无依的帷幔,廊檐生白露,一颗一颗地宛如蚌珠,迎着月华冷冷滴落。
公孙策也难得变得深沉起来,颓然叹了一口气“才将她安排进坚不可摧的牢房里护起来,如今又是白忙活一场咯。”说着,眼睛斜斜地望了望案上那精美华丽的信函。
“阴卷需阳卷破译,想必他们已然发现。”
玄琇的脸霎时间像是被蒙上了一层阴影,嘴角勾起一抹阴鸷的笑,言语间又仿佛有种期待刺激的快意。
公孙策和宣于祁同样意味深长地笑了。
大殿上的光似乎都暗了几分。
-----------------------------------
焦棠一夜没睡好,基本上是睡五分钟醒五分钟的状态,如果有面镜子给她照照,想必黑眼圈一定吊到嘴角了吧。
肚子已经饿到没了知觉。
“时间还早,再睡会吧。”嘟囔完正准备闭上眼睛,铁门又一次发出了清脆的声响。
是外面有人在解铁索。
铁门吱嘎一声被推开,一队鬼卒上前急忙解开焦棠的锁链。
“干嘛,到底发生了什么?”有诈!会不会是恶人冒充狱卒来将她绑走?
焦棠顿时多留了一个心眼“不走。”
这时,从外面传来一个陌生的声音“见到我你总该相信了吧。”
焦棠望着门口那道玉树临风的素色身影,愣了愣“你是谁?”
心底里还讪笑着,不知他哪里来的自信,弄得所有人都必须得认识他似的。
宣于祁额角突突地冒着青筋,一时间真不知道该如何介绍自己,想了想还是说正事吧。
谁知这个表面上看起来宛如谪仙般的男人,借着说正事的茬来了个下马威,“不愿走就打晕了扛着走,二选一。”
焦棠定了定,恍然大悟,想起了当日那个走得像丧尸的男人。
原来和他见过面的啊!那刚刚自己确实太没礼貌了,说话太直伤了人自尊心,怎么也得“哎,那谁,好久不见啊,变帅了嘛!”世界多一点套路,阴间多一个朋友。
而后脑筋又一转,想到:打晕多疼啊。
于是苦笑了一声,“你问问玄琇,你们三缺一不?我这就去。”
回霏烟阁的路途中,宣于祁嫌弃她走得太慢,焦棠以为他要公主抱自己,结果没想到,他一声令下,叫四个鬼卒分别拉着她的手脚,生生将她在半空中摊成了一块飞饼,然后鬼卒们宛如脚下踩着风火轮、速度赶上火箭,将她塞进了阁楼顶层。
公孙策在阁楼下用手撞了撞宣于祁,“也就不是你媳妇儿,不怕玄琇知道?”
宣于祁仿佛在思考什么,几乎没有听见公孙策的话。
公孙策恨了他一眼,嘀咕:“丝毫没有求生欲望。”
焦棠以为自己会被押送去烈幽宫,却没想到自己却回到了阁楼。
从一开始,流翠就和满屋子的宫女不停歇地帮焦棠沐浴更衣、梳妆打扮,忙得一句闲话的功夫都没有,弄得她很焦灼。
于是她第七次问:“流翠,我为什么要打扮呀?”
流翠盯着焦棠裙边,眼睛睁得如铜铃一般大,向后伸出一只手,“小莲,把蓝白二色的针线给我。”
好吧,又是这样,第一次是发现发钗歪了,第二次是耳环跟衣服颜色不相配,第三次是耳后有一根头发丝垂了下来……就是这样完美地无视了她的提问。
流翠倒也不是故意的,只是太仔细无法分心而已,所以焦棠好奇到底是什么事情严重到让流翠仔细到无法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