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三人便踏上了茫茫的征途。
不过这次换了一条船,这条船是特蕾西准备的,属于东离州目前最好的,也就是价值十几万晶石的船。
这条船可就比花小楼当初买的大多了,有三个独立的房间,一个大厅。
而且速度也要快一些,包括上面的防御也相对强大。
出海之后,花小楼忍不住拿出两张图,也就是雷哲的爷爷以及海族长老绘的两张,细细对比。
“咦?”
特蕾西窜到花小楼身边,看着另外一张图,恍然道:“难怪你们敢去西平州,敢情你们早就有了准备不过,你们这张图哪来的呀?
当初我可是花费了无数精力,四处打听,根本没有人知道深海的情况,你们却搞到了?”
“这个,也是机缘巧合得到的吧。”花小楼随口道。
“那这张图给我行不?反正现在有两张。”
“这”
花小楼有些为难,下意识瞟了龙馨一眼。
说实话,雷哲爷爷给的这张图的确是没用了,无论从哪方面讲,海族长老绘的这张都要详细的多,而且还有备用路线。
特蕾西现在也算是同行的伙伴,而且出力也不少只是,花小楼怕龙馨不高兴。
果然,龙馨瞟向特蕾西,冷声问:“你拿来做什么?是不信任我们么?”
“不是不信任你们,要是不信任你们,我早就自己走了”
特蕾西道:“只是,这一路上谁说的清会发生什么事?万一我们走散了,好歹我也有张图参考对不对?”
这话倒是在理。
于是,花小楼不由道:“龙馨,给她吧,反正我们还有一份”
自从二人发生了那段情份之后,龙馨便不允许花小楼再叫她什么龙姐姐,说感到别扭。
以前叫龙姐姐倒是理所理应,现在二人都这样了还叫姐姐,自然就不妥了。
“随你吧!”
龙馨说道。
这时,特蕾西皱了皱眉,看着龙馨道:“我知道你对我一直有成见当然,我不怪你,毕竟我做了那么多我自己都无法原谅的事”
“特蕾西”
“你让我一吐为快吧!”
特蕾西叹了一声,道:“当初你们见到我的时候,第一印象就注定了,我是一个卑鄙、无耻、甚至下贱的女人”
她这么一说,龙馨反倒有些过意不去。
没错,当初的第一印象的确是这样,但后来发现,特蕾西其实也不是那么坏。
所以,龙馨不由道:“特蕾西,其实我也不是说”
“不不不,我知道,或许我在你们心目中的印象有所改观,否则你们也不会同意我一起同行。但有些话,我憋了许多年,难得遇上你们可以倾诉”
“其实龙馨,我看的出来,你是一个清高自负的女子。当年,我也是这样,自以为天赋出众,连许多男人都比不上
在家族中,我是父母的骄傲,他们以我为荣。
一开始,家族中不少弟子嫉妒我。可是到了后来,他们方才发现,连嫉妒的资格都没有。
因为我跟他们之间的差距拉的太大了。
这也越发养成了我孤傲的个性,几乎没有人愿意跟我做朋友。当然,我并不在意,因为我压根儿也不想和他们做朋友”
听到这番话,花小楼下意识瞟了龙馨一眼。
没错,这一点真的是跟龙馨太像了
包括龙馨在内,神色也为之一动。没错,她差不多就是这样的个性。
“直到有一天,我遇上了他”
特蕾西继续讲述。
“其实,一开始我们俩都相当自负,谁也不服谁,还发生过几次争端,甚至是打斗
后来,惺惺相吸,慢慢的,也就走到了一起。或许,就跟你们俩的经历一样”
“咳!”
花小楼不由干咳一声。
然后瞟向龙馨:“我什么都没跟她讲,是她乱猜的。”
的确,花小楼没有单独跟特蕾西聊过,更不要说跟龙馨的事。不过这话一出口,变相就承认了。
“哈,你们俩装的像,以为我看不出来?你们跟我和阿布当初太像了,真的”
龙馨没有吱声。
这种事否认有什么意义?解释等于苍白。
“算了,还是说我的事”
特蕾西又开始讲:“我和阿布一起四处游历,彼此交流修炼心得。那个时候,我们认为,我们必将成为全天下,不,准确地说是东离州最强的一对。
事实上,我们的修炼进度的确惊人,而且机缘也不错,常常能遇上一些小惊喜。
直到有一天,我遇到了一个老人”
这时候,特蕾西停了下来,似乎在追忆什么。
“一个老人?怎么?这个老人很厉害?”花小楼疑惑道。
“其实他只能算是一个普通武皇吧不过,他跟我讲了一些事,就是关于西平州的事”
“他怎么知道西平州的事?”花小楼疑惑道。
“那是因为,他曾经在一个山洞中找到过一篇零散的记载虽然不辩真假,但是他坚信不疑。说西平州远比东离州大,远比东离州强盛。只可惜,难以抵达
也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我突然有了新的追求。
因为,我想追寻长生!”
果然,这个女人是有野心的!
花小楼不由与龙馨对视了一眼。
东离州的武皇,表面上看来相当于太乙金仙的境界,但细究起来,实力差的远。重要的是寿命只有几百年。
所以,特蕾西不甘心,想要去追寻更强的实力,更悠长的生命。
“我跟阿布商量,想让他一起去西平州,但是,他却没有这样的雄心壮志
所以,我一怒之下就跟他分了,独自开始准备。
但是我却没有想到,海中真的有那么凶险就算是这样,我依然没有放弃,哪怕是被那些畜牲百般凌辱”
特蕾西的泪水不知觉地流了下来。
“特蕾西别这样”
龙馨叹了口气,走上前来轻轻拍了拍她的肩。
她突然有些同情特蕾西的遭遇。
虽然她后来变得有些放浪,但这都是因为她遭受到了非人的折磨,所以导致心理扭曲。
但是,她的性格变了,初衷却没有改变,依然还在想着前往西平州,这一点倒是让人感叹。
“没事,呵呵,我只是只是想到那一段遭遇不过没什么,或许这是我人生中的一场劫难。现在想一想,也真是可笑,我为什么要去作贱自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