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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氏在容大太太朱氏和杨氏跟前没走上两个回合便以惨败收场,只能维持仅有的自尊,做出不屑一顾的神情,勉强将她二人打发走,代价是三天后当面交割容氏的嫁妆。
等人一走,冯氏气的咬牙切齿,对身边的陪嫁婆子道:“我就是贪了又怎么样?养着个病秧子不得花钱吗?他哪日不得花钱?那些药材又岂是天风刮来的?光指望着公中那点儿银子,够他吃还是够他喝了?”
陪嫁婆子只能陪着小心劝她:“这东西就是个烫手山芋,早些交出去也好。”说时朝着周琳琅住的方向一努下巴:“那也不是个省心的,太太何必跟她一般见识?”
冯氏恼恨道:“不早不晚,偏这个时候,倒像是我怕了她一样。”
不怕又能怎样?那就是个滚刀肉,连老爷都没法儿,告状他也不替自己做主,冯氏无比的挫败。
那婆子道:“太太何必气?三姑娘眼瞅着就要及笈了,不如早些打发出门的好。”趁着这个时候把嫁妆交割出去,将来周琳琅要出嫁,嫁妆多少都跟她再没关系。
“我才不管,好了坏了都落我一身不是。”
那婆子道:“太太是继母,自是不好担这责任,可就算太太不管,难不成老爷也不管?与其等到旁人借机又撺掇生事,不如早些提醒老爷一声儿。女大不中留,留来留去反成仇。”
这回冯氏倒学乖了,没想着第一时间向周告状,因为告也没用,周琳琅是个滚刀肉,周又好名声,再恨再气不可能动手把周琳琅打死,寻常的惩罚又耐何不了周琳琅,回回生气受伤的都是自己。时候长了,周也烦,连带着迁怒自己,实在得不偿失。
但是这婆子的话倒是提醒了冯氏,周琳琅年纪不小了,既然她在这家里不安分,那就打发出去。
冯氏恨恨的想:甭管你在娘家多嚣张,一旦嫁了出去,上有几重婆婆,下有小叔小姑,没一个省油的灯,哪管你是天仙呢,也能给你折磨得不人不鬼。
冯氏心里暗自思量:嫁到哪家去好呢?
这婆子见冯氏听进去了,便建议道:“不是说大姑太太有和周家结亲的意思么?”
冯氏不屑的哼了声,道:“你当她会相中周琳琅?”
“姑太太相不相中倒不打紧,只要两位爷,不拘哪一个,相中三姑娘即可。”
冯氏眼睛一亮。
只要能给周琳琅找麻烦,她听了就心花怒放。大姑太太定然是看不上妖妖乔乔的周琳琅,可架不住她生得美啊,那种美,但凡是个男人看了就没有不看进肉里去的。
若是这门亲事成了,光凭大姑太太那脾气,周琳琅嫁过去就别指望着有好日子过,未婚先勾引人家儿子便是一桩罪,生得太美是一桩罪,周琳琅脾气不好,且婆媳天生是仇敌更是一桩罪。
恨怕亲事不成,有这么个闺不谨的名声添到周琳琅本就败坏到家的名声上头去,她以后也别想嫁进什么门当户对的人家。
最好是嫁给老鳏夫做填房,要么是嫁给风流子弟做妾室,总之她过得越煎熬越好。
冯氏打定主意,等周回来,打量着他神色不错,这才细声细气的把今天的事儿一说,这回她并没抹黑容家和周琳琅,反倒事事往自己头上揽:“也是我思虑不周,本来早就该把前头姐姐嫁妆的事和容家提到明面上交割清楚的,一则是想着琳琅才回来,身子又不好,这么着急倒像我这继母不慈一样。容家虽是心急了些,到底是一番好意,我已经和大舅太太说好了三日后交割清楚。”
容家什么样,周最清楚,闻言不由的蹙眉,终是不忍说容家不是,他温柔的望向冯氏,道:“你今儿受委屈了。”
冯氏笑道:“什么委屈不委屈的,只要是为了老爷。”
周不由的感动,握住冯氏的手道:“容氏的嫁妆,本来就是留给琳琅和琛哥儿的,你放心,谨哥儿和璎珞的我早都准备好了,只会比他们的更丰厚。”
对冯氏来说这倒是意外之喜。
冯家算不得大贵,却是大富,原本是瞧不上容氏那点儿嫁妆的,她只是不愤这么个没福气的女人占了嫡妻的位置,自己凭白便矮她一头,且周琳琅名声不好,冯氏故意拿捏罢了。
见自己没道委屈,周便来弥补,冯氏不由得心下欢喜,看周的眼神越发含情脉脉。嘴上说话却漂亮:“妾倒是不计较这个,横竖都是老爷的骨血。”
周越发感慨她的宽容、贤良,一时两浓情蜜意,枕上交颈,是说不尽的欢愉。事毕冯氏窝在周怀里,口齿不清的道:“倒是两位舅太太的话提醒了妾身,三姑娘年纪不小,眼瞅着再有两个月就该及笈了,老爷有什么打算?”
女孩子及笈是大事,本该举行个隆重的仪式,请了亲朋好友,替她行及笈礼,同时也是昭告世人,周家有女,已经长成,若是有意的可以提亲了。
可周琳琅才从鸣凤庵回来,周就不大想替她办,只顿了一下便道:“她不是病着呢吗?算了吧。”停了停又加了一句:“以后再补。”
这种事哪有补的?不过他不愿意张罗,冯氏求之不得,假模假样的感叹了一回,又道:“倒是有几家夫人太太来跟妾身委婉打听三姑娘,那些人家说不上多好,子弟也都是白身,都被妾身推了,只说三姑娘的亲事都有老爷做主。本来也是,妾身不过是个继母,三姑娘与妾身又一向不睦,万一有什么流言蜚语的传出来,妾身倒是没什么,就怕三姑娘会……”
会什么,不必冯氏说,周自己清楚。他有些烦躁的道:“提什么亲,真是不嫌乱。”可随即又长叹一口气,周琳琅确实不小了,断没有一养把她养成个老姑娘的道理。
周半晌才舒展开眉头,对冯氏道:“你不管也好,这事就交给老太太吧。”
冯氏故作轻松的道:“老爷这主意极好,老太太久经风雨,识人那是眼明心亮,想来定能给三姑娘寻个如意郎君。”
周闻言一动:“你可是听说了什么?”
“……”冯氏一犹豫,被周苦问之下才期期艾艾的道:“妾身也是听说,底下人胡言乱语,做不得准,就是……说三姑娘打着给自己说亲的主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