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关战事持续吃紧。二皇子奉命督办粮草和补给。
由于四皇子的事儿,二皇子和七皇子之间的关系很僵。二皇子有意拖延押送粮草去边关的时间。
七皇子飞羽传信给皇上,边关的粮草所剩无几。皇上责问二皇子为何迟迟不发粮草。二皇子只好谎称听说微鸿组织的余孽要劫粮草,所以他正在考虑押送粮草的合适人选。
“浩儿!你看谁去合适?”皇上转头看向立在自己身边的三皇子。
“虎威军押送,应该万无一失!”三皇子知道虎威军是皇上的直属军队。他们确实是一支强悍的军队。
“虎威军虽然厉害!但是微鸿组织的人皆是高手!儿臣建议派京城的高手一起押送才妥当!”二皇子跪下道。
“京城的高手?”皇上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京城第一剑公子清浅!内家功法排名第三的陈一!”二皇子的意图很明显。这两个人一个是三皇子的臂膀;另一个是皇上的忠心护卫者。如果粮草有失,他们二位便在劫难逃了!
“好!依你!不过人是你举荐的。他们如若有失,你也需承担责罚!”皇上自然也看出了二皇子的心思。
“事关战事!儿臣一定尽心尽力!”二皇子跪伏在地。他的心里却暗暗道:“一石三鸟,我怎能放过这绝佳的机会?到时候我只不过是举荐之失,按律罚金罢了!”
公子清浅接到了皇令时皱起了眉头。这粮草不比他物,只要一把火便会燃尽。这二皇子明摆着没安好心。
陈一接到圣旨后来到了朱阳镇公子清浅的府邸。他们二人坐了许久也没说一句话。
“公子!一切都准备好了!”含光给陈一和公子清浅行礼后道。
“明日一早,我们便出发!您早些歇着!”公子清浅放下手里的茶杯站了起来。
“请!”姚童躬身施礼。
陈一看了一眼眼睑低垂的公子清浅,然后跟随姚童去了客房。
天刚蒙蒙亮,公子清浅和陈一已经骑着马来到了城门口。那里停放着五十八辆满载着粮草的马车。
虎威军负责押送粮草的副将郑源来到公子清浅和陈一的马前请行。
“出发!”公子清浅举起令旗高声道。
虎威军出兵千人护送着粮草,声势可算是十分的浩大。
他们一路顺着官道向西北而行。公子清浅和陈一在车队到达庐江郡时轮流值夜。一个盗贼的自我修养
这一夜安然无恙。公子清浅和陈一二人打心底里松了一口气。
陈一为了防止突发事件,命令兵士们日夜兼程地赶往义阳郡。
夜里,士兵们手持火把前行。公子清浅让大家小心些。
“清浅公子!后面有辆粮车的车轮坏了!”虎威军副将郑源骑马过来禀报。公子清浅和陈一勒住马头望向郑源。
“把粮草分散到其他车上。那辆马车的另一个轮子摘下备用。”公子清浅的话音刚落,一阵bào zhà声传来。
马儿嘶鸣着后退。已经过去了的前几辆马车被炸飞。
“妈呀!幸亏我们停了下来!”姚童心有余悸地叫道。
前面的路面已毁。死伤的虎威军士已经妥善处理。
公子清浅带领兵士们修路。两个时辰后,马车勉强通过。
为了避免重蹈覆辙,郑源派四个兵士赶着一辆马车前行探路。
公子清浅让虎威军派出两队,在官道外搜索前行。
就在天快要亮时,后面的兵士大喊:“不好了!走水了!”
公子清浅和陈一调转马头一看,后面十多辆粮车起火。
“前面的马车快行!”公子清浅喝道。
经过这两次的事件,粮草损失了将近一半。郑源下了马蹲在了树根前垂着头一言不发。
公子清浅已经查清了火烧粮车的人就是先起火的那辆车的押车兵士。
郑源一把掐住被押着到近前的那个兵士的脖子。
“说!你为什么这么干!”
“松手!掐死他!你就得入狱!”公子清浅抓住了郑源的胳膊劝道。
“粮草只剩一半!难道你我还有出路吗?”郑源眉目倒立,眼睛瞪着那名兵士。
公子清浅不得不用力迫使郑源松手。那名兵士缓过气来后跪在地上痛哭道:“我也不想!可是我的家人都在他们手上!”
“你只要说出是谁主使,我们会保你的家人无恙!”公子清浅不得不这么说。
“来不及了!”那兵士突然嘴唇发紫,舌头僵直。他的样子很是恐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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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提前服了毒药!”陈一叹了口气。
“整理一下剩余的粮草!出发!”公子清浅跃上了马背。
陈一拉起了郑源,然后他疑惑地上了马。公子清浅似乎并没有因为粮车被毁而沮丧。
七皇子打了胜仗后回营。他听说粮草已经押送过来了很是高兴。
公子清浅三人坐在军帐里喝茶吃点心。七皇子怒气匆匆地走了进来。
“怎么只有一半的粮草?”
“中途遇袭,折了一半。”陈一起身道。
“你可知没有粮草,如何打胜仗?”七皇子的手按在了剑柄之上。
“都是末将用人不当!”虎威军的副将郑源单膝跪地施礼。
“丢失粮草当处以斩刑!”七皇子的剑已出鞘。
“我们既奉皇命,自当回京领罚!”公子清浅起身拱手道。
“那你们就好自为之!”七皇子的剑入鞘,人也走出了帐外。
“起!”陈一扶起了郑源。
“罪责就让我一人担!”郑源走到几案后坐下开始吃喝起来。
虎威军的兵士们垂头丧气地坐在帐篷外。七皇子的兵士们送来的食物很少。他们只吃了个半饱。
“我们也不想粮草被烧!”一个兵士不满地叫道。
“没保护好粮草就是失职!还叫什么叫!”边关守将左云手持马鞭指着虎威军的兵士喝斥。
虎威军是皇上的直属军队,向来在京城都是高人一等。他们何时受过别人的指责,于是双方剑拔弩张。
“你们想zào fǎn么?”公子清浅走出帐篷低喝。
“不敢!”双方的兵士一听“zào fǎn”一词,赶紧收了兵器低头施礼。
“都是为了家国才从军,不必为了心怀不轨之人的错而伤了彼此的和气!”公子清浅的话音不高,但是双方的兵士们都听懂了。
“对不起!刚才是我意气用事!”边关守将左云向虎威军施礼道歉。虎威军的兵士们一起还礼。
站在主帅帐篷台阶上的七皇子将这一切都看在了眼里。能三言两语便化解一场军营扰乱,公子清浅真是一个不可多得的人才啊!七皇子在心里暗暗地道。